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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他们工作进行时,走进了一位新顾客,她高挑纤瘦,气质清贵,五官美丽而富有韵味,即使染上岁月的痕迹,却不被岁月所磨损。
林既转头一看,便被她吸引了注意。
同时心里咯噔一下,巧合真是件叫人费解的事,雍市那么大,偏偏就能在这里遇见相十方的妈妈。
相丘月对这家店有所耳闻,听说是这几年势头才起来的公司,上市后她都定居国外了。
她随意看着,对几对小耳环有点儿兴趣,正要让导购拿出来试试,一抬头,本该是漂亮小姑娘的地方居然换成了一个男人。
还分外眼熟,好像昨天看见时他还躺在自家儿子身下……
相丘月略诧异的挑眉,“是你?”
“伯母您好,又见面了。”林既对她微笑,风度翩翩。
“你在这儿工作?”相丘月问。
她大概是把林既当成了店里的员工,林既不打算用隐瞒身价来彰显谦虚,他含蓄点头,说:“其实我是老板。”
相丘月看着这位年轻男人,这话如果别人来说,就总会不自觉带着炫耀与骄傲,但从他口中说出来,温温润润中又加了一点点自信,潋滟的桃花眼眨了眨,相丘月好像能接收到他的言下之意——
我也是老板,所以很配得上你儿子哦。
相丘月不禁失笑。
林既拿出了她看中的那几对耳饰,一边说:“还没正式和您自我介绍呢,我叫林既。”
“十方跟我说过了。”相丘月说,“他说你们高中就认识了。”
“他还说了高中?”林既笑道,“去年和他重逢,他都不记得高中还有我这号人。”
相丘月摇了摇头,“他这孩子,不太通人情世故,也就是情商低。”
她带上了一只耳饰,林既适时举起镜子让她看。
“非常美丽,这大小在您耳垂上刚好,也和您的五官相得益彰。”林既真诚道。
“那就包了吧。”相丘月淡淡道,“等会儿你有空吗?和我喝杯咖啡?”
林既正要点头答应,却有另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我还以为是看花眼了,原来真是你呀,丘月姐。”
相丘月原本对着林既还算和煦的神色当即冷了下来,她不愧是相十方的母亲,一旦沉下脸,就能给人无形而紧迫的压力。
林既往声源看去,是一个丰腴柔美的女人,看上去四十岁上下,笑意嫣然,但就相丘月的反应来看,这不会是个简单角色。
相丘月随意拿起另一只耳环上耳试戴,只把那人当成了陌生人。
但对方并不退却,反而来到她身边,也拿过一只耳环端详,“丘月姐也戴耳环了?我记得你以前什么饰品都看不上呢。”
“这位是?”林既低声问相丘月。
相丘月淡淡道:“前夫的爱人。”
“啊……”林既轻声道。
“丘月姐,你怎么都不说话?”周可蓉柔声问。
“现在我又没有老公给你抢,别叫姐了。”相丘月示意林既把被周可蓉动过的那副之外的都包起来。
周可蓉也没想到她会当面说得那么直白,脸色有一瞬间僵硬,她忙挂起娇笑:“那些陈年旧事你还记在心上啊?我还以为你一点都不在乎呢。”
“如果你认为恶心或者膈应是在乎的话。”相丘月平铺直叙。
周可蓉死死掐着手包,笑容不改,“那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总爱叫人下不来台。”
“你也和以前一样,非要往台上爬。”相丘月给了她一记怜悯的眼神。
周可蓉咬牙。
林既默默围观了一场无形的厮杀,看来相丘月占据上风,他正准备把包好的东西递给相丘月,又走进来一个人。
“可蓉,怎么不等我,自己跑这儿来了?”
林既清楚看见相丘月翻了个不怎么优雅的白眼。
“老公——”周可蓉的声音甜软了几个度,花季少女都不如她的这一声,她回身迎上去,亲昵地挽住了来人的胳膊,“我看见了丘月姐,以为是看错了,没想到真是她。”
来人便是程平奕,他虽年过五十,但保养得当,他的身材没走形得太厉害,五官底子好,和周可蓉一起称得上珠联璧合。
周可蓉为了把那四个字张扬到极致,还歪着脑袋依偎着程平奕的肩,年近半百的小鸟依人,在明眼人眼中是说不清的做作。
程平奕一眼就看到了相丘月,眉头皱了皱,说:“你怎么回来了?”
相丘月几乎要忍不住笑了,“请问程先生,你有什么立场来问我这句?”
程平奕脸色一黑,他紧盯着相丘月,要把她看穿了似的,这女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刻薄,他们曾经也真心爱过,他还记得这张Jing致而锋利的脸,也曾笑靥如花过……
程平奕回忆起过往,神色缓和了些,“你常年在国外,突然出现在国内,让我惊讶了些而已。”
以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