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一个外勤一个文职两个女警,正巧碰到来上班的梁法医,和梁法医简单说了几句以后梁法医就点点头先去会客室安抚女孩的情绪了。
围观了全程的元良一直没有说话,直到看着两个女警进了会客室才开了口。
“你还挺体贴的。”
季修诚站在“禁止吸烟”的牌子旁边点了支烟,挑着眉毛问道。
“我对你不够体贴吗?”
“我改天约别人对比一下。”元良把话怼了回去。
季修诚被烟呛到了,咳了起来。
元良用眼神做了一个“谁让你抽烟的,活该”的表情。
见季修诚缓过来以后又开始抽烟,元良指了指墙上的牌子。
季修诚扭头看了“禁止吸烟”一眼,“哦,这个还是我贴的呢。”
“那你还抽?”
结果见季修诚抬手就把牌子给摘下来了,看的元良一愣。
“这是上任队长贴在自己办公室的,他肺不好闻不得烟味,我来了以后就摘下来了,贴这里是我顺手,过道里没有禁烟。”
看季修诚这么风轻云淡的这么说着,元良有点无语。
“你还挺自豪。”
“那是!”季修诚叼着烟又把烟盒掏出来了,“来一根?”
元良摇摇头,“我不会。”
“刑警不会抽烟也挺少见的。”季修诚又把烟盒塞了回去,“不会就算了,也别瞎学了。你可真是个乖宝宝,不抽烟酒量差,行李那么少都没点娱乐活动,约炮都是头回。”
元良不理他。
两个人站在走廊里沉默不语。
女孩的问话很漫长,两人都知道她需要很长的时间打开心里的大门然后再叙述整理甚至回忆细节。
强jian案的报案经常给被害人带来二次伤害,他们会被人一遍一遍的问当时被伤害的细节,让人崩溃。
不过女孩面对的是迷jian,也不知道她还能记得多少。
季修诚抽完了一根烟,会客室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女孩的眼睛红红的,在两名女警和梁法医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回去休息吧,有结果我们会联系你的。”梁法医抱住女孩,拍了拍她的后背,松开她后温柔的笑笑,“回家吃点糖,好好睡一觉。”
女孩的眼睛更加红,显然是刚刚哭过的双眼再次蒙了泪,她对着几人深深鞠了一躬,然后点了点头。
那位文职女警便把她送了出去。
梁法医看到女孩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才叹了口气。
“根据她的描述,对方是个惯犯。”梁法医看向季修诚,“还有,她去派出所报案了,但是结果不太好,这才直接来了刑警队。”
“怎么?”季修诚皱眉。
梁法医把笔录递给季修诚,“你自己看吧。”
季修诚接过笔录,元良也凑了过来。
女孩叫冉思琼,十九岁,还在上大学,晚上一个人去酒吧的时候被人在酒里下了药,之后就出事了。
她不记得细节,但是清楚的知道自己被伤害了。
她的笔录里写到。
“我去派出所报案,他们叫我讲细节,我说我被迷晕了不知道细节。他们就说那你怎么知道别人……别人上了你……我说你们可以去调酒吧的监控,肯定能拍到有人把我带进房间。可他们说,你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一个人晚上去酒吧,你不去不就不会出事吗?是你不检点……姐姐,我被伤害了,我没有错。他们让我一遍一遍的说细节,可是我只知道早上醒来我浑身痛,下面也痛,看着身上的痕迹我就哭了,我错在洗了澡才去报案,什么证据都没留下……我是女孩子,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有人对我做过什么?他们为什么这样说我?我等了几天,没有人联系我,我就又去了派出所,我问案件进展,但是他们没有人正面回答我,只是冲之前负责接待我的人喊‘那个被强jian的来了’。”
季修诚看到这里“啧”了一声。
“我觉得委屈,我站在那里听着他们有的人不耐烦,有的人哄笑,我觉得我仿佛被人扒光了站在他们面前,我好难受。后来我想,肯定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们这样的,强jian是刑事案件,再加上又是迷jian,而且我觉得受害者肯定不只是我一个,性质应该挺恶劣的,我就直接找到市局来了。”
“但是我很怕,我怕你们也一样,怕你们也看着我说是我的错,说我怎么可以一个人去酒吧,怎么可以什么都不记得就说自己被强jian了,怎么可以被强jian以后还恬不知耻的跑来说自己被强jian了。”
“你们没有,谢谢你们。”
季修诚看完笔录,抬头问梁法医。
“是哪个派出所接到的报案?我要问责。”
“她没说,但是好查。”
“让他们查完告诉我,我亲自去一趟。”季修诚把笔录递给旁边的女警,又掏出烟来,“如果报案以后遭遇到的是冷漠和嘲笑,还要我们有什么用?”
女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