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这是什么意思,以为阿爹在和姐姐玩。
“草哥儿也饿了?”陈玉平知道自家乖崽想什么,走过去,伸手点了点他的小肚子,又将他的衣裳放下:“不能随便撩衣裳。”
许是被点了小肚子,有点痒痒,草哥儿咯咯咯地笑,整个人歪倒在了竹榻上,还打了个小滚儿,阿爹阿爹的喊着,就是个小娇气包。
一旁的安哥儿也学了起来,拍着小肚子喊饿。
大壮要大些,到底不同,知道饿是什么意思没有跟着弟弟妹妹胡来乱来。
他也觉得有趣儿,笑得一脸灿烂。
“小祖宗们饿了,成,我去煎个鸡蛋饼给你们吃。”陈玉平笑着往外走,冲着崔元九挑眉问:“大祖宗想不想吃?”
“大祖宗想要亲亲不想吃饼饼。”
陈玉平用食指刮了下脸:“羞不羞啊你。”乐乐呵呵的出了屋。
也不敢给孩子们吃太多,怕积了食。
就一个鸡蛋摊出来的鸡蛋饼,放了一点点面粉,撒了几粒葱花,巴掌大的小饼,切成四份,搁碗里放着,不烫手了,这才端进堂屋,挨个给洗了手,让他们拿着饼吃。
足足养了八天,崔元九的脚伤才好利索,其实五六天就可以下地走,陈玉平也好陈家其余人也罢,都说再稳两天。
作为被关爱的伤者,他也只能乖乖听话,老老实实的继续养着。
将将要进月底,总算允许下地。
崔元九伸了个大大地懒腰:“闲的骨头缝都开始痒痒。”
“你想干什么?”
瞅见平哥儿警惕的眼神,崔元九笑了笑:“没想干什么,帮着收拾收拾屋里屋外的活。”
“你就是想往工地去,我点了头,我阿爹阿父也肯定不会同意。”
“没,我脚伤才刚好,得捡轻省的事做。”
陈玉平笑而不语。
崔元九一脸憨厚。
陈原秋赶着牛车缓缓靠近老屋。
沈乐眼尖,远远地就看见站在屋檐下的崔元九和陈玉平,扯着嗓子就喊:“九哥,平哥儿。”
喊完话,他麻溜儿的跳下牛车,颠颠儿的往前冲。
“乐哥儿。”陈玉平记得这个爱笑的哥儿,热情的打着招呼。
“平哥儿我来蹭饭吃。”他笑嘻嘻地说着话,神态大方坦荡。
“欢迎欢迎。”
崔元九领着他往堂屋去:“你怎么来了?”
“刚送完趟镖。”沈乐叭叭叭地倒苦水:“九哥,你不在镖局,这镖局真是没法开,我这趟跟着外出,差点儿就把命给搭进去了,幸好我机灵反应快,虽说没死人,两个重伤三个轻伤,我怕死,我决定了,辞了镖局的事。九哥,我来跟你混怎么样?”
“不怎么样。”
“九哥,咱们多年兄弟,你不至于见死不救吧!”
崔元九对他的哀嚎无动于衷,撩了撩眼皮,给出两个字:“太假。”
沈乐抿了抿嘴,神情丧丧。
陈玉平端了碗茶进来:“乐哥刚从县城回来?”
“对啊,九死一生。”沈乐拍拍胸膛,说得很夸张:“平哥儿,你缺不缺人手,我跟你混口饭怎么样?”
“别搭理他。”
“九哥!”
“你家镇上两个铺子还不够你吃饱饭?”
沈乐撇嘴:“这能一样?我回了家,就得任由他们的摆布,我才不要。”
崔元九眼神微动,不知想到了什么,没有再说话。
“是乐哥儿啊,我听着声音有点耳熟,好久不见乐哥儿过来,今儿晚上留下来吃个饭。”陈老爹没进堂屋,就站在门口搭话,他手里还拿着个笸箩,里面装着红豆,有好有坏准备挑捡挑捡。
“好啊好啊。”
陈老爹就喜欢他这爽朗的性情:“眼下家里正在建三合院,倒是不好开小灶,随着乡亲们一道吃,一荤一素一汤,改明儿三合院建成,你再来时,让平哥儿多张罗两个菜。”
“有荤有素有汤,已经够好了,还是平哥儿的好手艺,我现在就有点泛馋。”
“喜欢就好,晚饭多吃点。”说着,陈老爹就走了。
晚饭干豆角炒腊rou,蒸芋头,野菜菌汤。
知道三儿子今年要搭建房屋,旧岁陈老爹特意多熏了百来斤腊rou,也晒了不少干菜。
架不住人多,才吃了两三回腊rou和干菜就没剩多少了。
腊rou陈玉平切得特别薄,油热后,倒锅里略略翻炒,很快锅中飘出腊rou独特的迷人风味,一个字,香!
煸炒后的腊rou,颜色是浅浅地焦黄,散发着浓郁的油脂香,与新鲜的猪rou煸炒出来的香味完全不同,腊rou煸炒出的油香,其香味仿佛是把勾子,能香进骨子里,引得馋虫蠢蠢欲动。
腊rou很薄,出了油香,迅速往锅里放花椒干辣椒葱姜蒜末,两下翻炒,浓香扑鼻,层次分明,爽!令人沉醉。
最后放干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