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饭菜太好,一天三顿,都特别实在,一看就是费了心思在张罗。乡亲们吃着心里高兴,又想着陈家可真厚道,嘴笨不知道说什么,便用行动来说话,宛如农忙抢收般,鸡鸣就起稍稍收拾收拾便往陈家赶。
陈原冬抱着巧妞儿进了灶屋。
“这孩子醒得挺早。”陈老爹笑着说了句。
“阿公,阿爷,阿娘。”喊完,巧妞儿冲着小灶方向伸出rou胳膊:“阿娘抱抱。”
柳桂香忙着烙饼:“没空,让你阿父抱。肚子饿,炉子上蒸了鸡蛋羹,平哥儿走时特意蒸的。”
“妞啊,你阿娘没空抱你。”陈原冬和闺女打着商量:“咱们去看看哥哥和弟弟好不好?”
陈老爹说道:“草哥儿一个人睡,让巧妞儿和他再睡会?摊子谁守着?”
“金嫂子在帮忙看着。”
陈原冬抱着闺女进了三弟的屋里。
草哥儿睡得很香。
“你睡不睡?”
巧妞儿也不知道听懂没,咧着嘴笑,挣扎着想要去床上。
“我看你这样,八成会吵着草哥儿。”陈原冬犹豫了:“妞啊,还是我抱着你吧,带你去耍。”说着,又轻手轻脚出了屋。
“阿父,你有没有喊屠夫过来帮着杀野猪?”
“没,准备一会去。”
陈原冬道:“我去吧,草哥儿在睡觉,我担心巧妞儿吵着他,这孩子Jing神足的很,不像要睡觉,我抱着她往村里转一圈,顺便把牛屠夫喊过来杀野猪,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空。”
“你去看看,咱们村会杀猪的有好几个。”正儿百经的屠夫只有一个,就是牛屠夫。
“金嫂子,我得去村里喊个屠夫来帮忙杀野猪,一时半会还得你看看摊子。”
“去吧,今儿早饭你大伯娘说她来张罗,我也没啥事,巧妞儿给我看着?”
“这倒不用,我抱她往村里转转。”
陈玉平坐着牛车往家去,快要到家门前时,碰着了抱着巧妞儿的二哥:“上哪去?”
“找个屠夫帮忙杀猪。”陈原冬和崔元九打了声招呼,又问:“脚伤怎么样?沈大夫怎么说?”
“没什么大碍,养上几天就能好。”
“这几天好好养着,有啥不方便的,只管开口就是。”
崔元九笑着点了点头。
到了家门口,待停稳牛车,陈玉平扶着崔元九往堂屋去,冲着灶屋喊:“阿爹,你帮我招呼下刘叔。”又回头喊道:“刘叔,你进屋坐会。”
“不用,我还得赶回家,田间地头事多。”
陈老爹匆匆出来:“就走啊,没吃早饭吧,有刚烙出来的葱香饼,吃两个再走。”
“家里备了早饭呐。”刘老汉和气的笑了笑:“我走了。”
“今儿劳烦你了,连茶水都没喝口。”陈老爹怪不好意思。
刘老汉摆摆手,赶着牛车缓缓远去。
陈玉平扶着崔元九正在进堂屋,就听见崔元九说道:“扶我到你屋里,草哥儿还在睡,我看着他。”
“也好。”
草哥儿果然还在睡,睡得呼香呼香,宛如只粉嫩的小nai猪。
陈玉平亲了口心肝崽,见崔元九眼巴巴地看着他,颇为忍俊不禁,倒也没有打趣,在他嘴上啄了下,伸手摸摸他的脑袋:“乖啊。”眉开眼笑的出了屋。
陈玉平进灶屋瞄了眼:“张志为还没醒?”
“没有。”柳桂香撇撇嘴。
“我去喊他。”陈玉平半点不客气:“真不像样。”
屋门被陈玉平拍得砰砰响,震耳欲聋,有点吓人。
“谁啊。”张志为迷迷糊糊的醒来,人还有些懵。
陈玉平一脚踢开了屋门,没往里面走:“你可真能睡。”
“平,平平哥儿……”
“你瞅一眼外头的天色,你再听听老屋不远处的动静,所有人都醒了,就你还在睡。”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了半天,张志为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
陈玉平懒得搭理他:“赶紧起来,陈家可没有吃白食的。”
“阿父阿爹,你们千万别惯着张志为。”陈玉平气不顺:“今儿早饭,就给他一张饼,爱吃不吃,所有人都累出了身汗,他倒好,睡得不知道有多舒坦。”
匆匆忙忙起床的张志为,还没进灶屋,就听见平哥儿这话,脚步微顿:“阿父阿爹。”
陈玉平冷哼一声:“阿爹我来烙饼,你歇会。”
“快烙完了。”
“正好,喊乡亲们歇会,咱们马上端早饭过去。”
这会要说多晚,还真算不上,也就是天色大亮,连太阳都没出来。
不过庄户人家起得早,眼下是春耕,吃早饭前必会下地。
还真没有哪家的青壮年会睡会这会才起。
牛屠夫上午没空,得下午才能挪出时间。
中午就得吃野猪rou,陈原冬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