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平哥儿。”
“咱们家的心肝宝贝儿,就是这么懂事!”陈原秋抱着他举高高,哈哈哈的笑着。
菜园里的香葱很见水灵,陈老爹琢磨着道:“好久没吃葱油饼,今儿早饭烙几个葱油饼怎么样?”
“煮点儿粥配着。”
“不沾油盐的白粥,草哥儿也能喝点。”
“我用陶罐慢慢熬着,一准儿软糯香甜。”
“二叔,今天家里是不是要做卤味?得上三大爷家买猪rou?”崔元九想起这茬,问了句。
“昨儿平哥儿去说了声,应该留好了rou。”
“我去把rou拿回来。”
陈老汉牵着阿牛出去吃新鲜的嫩草,陈原秋想一茬是一茬,跃跃欲试的说:“阿父,把草哥儿放阿牛背上,带他出去耍一会?”
“哞~”经常和阿牛打交道的草哥儿,已经学会了牛哞,nai声nai气的冲着阿牛哞了声。
阿牛看着小nai娃,打了个响鼻,摇了摇尾巴,发出悠长的牛哞,低低沉沉。
草哥儿拍着手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带上吧。”陈老汉见小孙孙这般高兴,寻思着阿牛性子好,又有他和老幺在旁边,应该出不了什么事。
“走,草哥儿,四叔带你玩个好耍的,坐牛牛喽。”
草哥儿仿佛好玩似的:“哞~”
“哞——”悠长的牛哞
陈玉平就在这一声又一声的牛哞中,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他摇晃了下脑袋,怎么好像梦见草哥儿变成牛了?一个劲儿的哞哞喊?
手往旁边一扫,空的!人呢!
脑子顿时就见了清醒,又看见床头没了草哥儿的衣裳,狠狠的松了口气,八成是被阿爹给抱出去了。
一惊一乍,让他完全没了睡意,瞅了眼屋外,天光不甚明亮,依稀有雨声,是下雨了吧。
“阿爹,草哥儿呢?”
“你阿父和老幺带着出去放牛玩。”陈老爹摇着头,有些哭笑不得:“还下着雨,我不想让草哥儿出去,结果这孩子,还不乐意,坐上了牛背就不愿意下来。”
“阿灰阿黑也跟着出去了?”没见两条小狗围脚边打转,陈玉平还真有点不习惯。
“颠颠儿的跟出去了。”
父子俩絮絮叨叨地说着话,崔元九拎着rou和排骨进了屋:“醒了,吃了早饭就做卤味?”
“阿爹你说呢?”
“我没问题。”
崔元九拎着rou蹲屋后清洗干净后,切成了大块,装瓦盆里,搁灶台放着。
葱油饼是真的很香,酥香酥脆,越吃越好吃。
白粥里放点腐ru,两口吸溜下肚,爽!得劲儿!
陈玉平给草哥儿喂白粥,小口小口的喂,草哥儿小口小口的吃,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盯着对面的四叔。
陈原秋端着碗,大口大口的吸溜白粥,一口气喝两个浅碗,捧着鼓鼓地肚子露出满足的笑。
“阿爹,咿啊啊。”草哥儿白嫩嫩的小手,指向对面的四叔,不知道在说什么。
“你还小,就得小口小口的吃。”
“阿爹。”伸出小胖手,想去拿勺子。
陈玉平端开碗:“就这么心急,等下个月,下个月就开始让你自己拿碗勺吃饭。”
“我来喂?”崔元九吃饱了,来到草哥儿身边。
“行,给你喂。”
活泼的草哥儿到了崔元九怀里,明显就变乖了不少。
让崔元九很是郁闷:“我也没怎么着草哥儿,就这么怕我?”
“你气势足呗。”陈玉平咬了口葱油饼,笑嘻嘻地打趣。
陈老爹说:“不是怕你,这孩子要是不喜欢你,一准儿不让你抱。”
“咱们家的心肝宝贝,是个小Jing怪,知道哪个最不好惹。”陈原秋朝着草哥儿挤眉弄眼,一脸的怪样儿。
成功的吸引住了草哥儿的注意力,然后,这孩子笑啊,笑得好开心,两只小胖手哒哒的拍着,再然后,就被粥给呛着了。
最后……陈原秋被全家人骂。
个倒霉孩子。
今儿下雨,有风轻拂透着寒凉。
起了卤锅没多久,寒凉的微风便将浓郁的卤香轻轻袅袅的送往整个村子。
很快,有村邻打着油纸伞过来串门:“今儿开张做生意?是卤猪肠吗?还是卤rou馍?”
“卤rou,没有馍,明儿开张做生意,今天先顺顺手。”陈玉平自灶屋出来,一团和气的说话。
“卤猪肠也没有?卤猪蹄呢?卤rou怎么买?”
“都没有,只有卤rou,卤rou的话,今儿不需要钱,想吃就拿碗过来盛点,也没卤多少,先到先得啊,这会还没卤好,再过半个时辰,火候够了才有滋味儿。”
村邻瞪圆了眼睛,很是惊喜又有些不敢相信:“真不要钱?”
“不要钱,不过就一锅,份量少,分完了就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