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是道很费时间的美味,得早早的就上烤架开始烧烤。
rou厚的地方, 先用刀划出小口子, 方便入味。
一层香油, 一层刷料, 慢慢地边刷边烤。
陈原秋在旁边看的跃跃欲试, 腆着个脸笑笑嘻嘻:“三哥,你要不要歇会儿?我来刷,我觉得我看会了。”
“就这么会功夫就看会了?”
“嗯嗯嗯!”
瞧着老幺迫不及待的模样,陈玉平想起曾在某音上看到的评论。
眼睛:我已经学会了!
双手:并没有。
脑子:刚刚看的是什么?
“三哥你笑什么?”还笑出了声,陈原秋挠了挠额角:“我真的看会了,这个容易的很,一层香油一层刷料。”说着话,他还拿手比划了两下:“时不时的将烤羊翻个遍, 一层香油一层刷料。”越说越得劲:“三哥,让我试试。”
“你来吧, 我在旁边看着, 给你指点指点,今天这只羊就交给你来烤。”
这话说的陈原秋听着老激动了,眼睛大放光芒:“好啊好啊!”
烤全羊要说难也确实不算难,掌握好火候是关键, 最重要的还是刷料得调好。
小小一碗刷料, 陈玉平来回琢磨了半个时辰才调出来。
刷烤全羊最合适不过了,当然,也可以刷五花rou刷烤鱼刷土豆片青蔬等等, 同样也会很美味。
教会了老幺刷烤全羊,刷得还挺有模有样,陈玉平放心的把这事交给了他,让阿父在旁边看着点火候,炭火不够了,记得往里添上一点,炭火太猛容易焦臭,炭火不够又烤不出外酥内嫩。
陈老汉烧火是把好手,孩子们还小时,便是农忙,他也会稍稍提早回家,老伴儿烧菜他看火,俩人絮叨些家常里短。
那会儿日子苦,家徒四壁的清贫,可心里头,却泛着微微甜。
五花rou没有,新鲜的鱼有两条,还有大哥夫拎过来的活鸡一只。
“烤全羊少说也得两个时辰才能吃,先烤两条鱼一只鸡怎么样?垫垫肚子,咱们能不能吃完?然后烧道羊杂汤,弄个羊血羹。”好歹也是大年三十,午饭就吃一只烤全羊一道羊杂汤似乎太简单了点,陈玉平寻思着,羊血也有不少,另外烧成羊血羹,烤两条鱼烤一只鸡:“家里的土豆也烤一点,菜园里的青菜也烤一点,荤素搭配着。”
“能吃完,肯定可以吃完,咱们人多,大不了年夜饭晚点再吃,反正要守岁,上半夜吃年夜饭,下半夜煮饺子吃,明儿凌晨就不用吃早饭,直接回屋里补个觉。”陈原秋给安排明明白白。
陈老爹乐呵呵地笑:“我俩是没有意见,怎么着都可以,你们自个儿看着办,怎么高兴怎么来。”
“我去地窖里拿土豆。”陈原冬起身往外走:“顺便把鸡和鱼拾掇出来。”
柳桂香笑yinyin地接话:“我上菜园子里摘把青菜来串上。”
崔元九正逗着草哥儿耍,遂把孩子放回了竹榻里:“二哥,我和你一道去。”
陈玉平重新调了个刷酱,都用烤全羊的刷料,烤出来就一个味道,不合适不合适。
鱼有鱼的烤法,鸡有鸡的烤法,青蔬自然也一样,得各有各的美味才行。
他是半点都不嫌麻烦,有金手指在,他很享受做吃食,尤其是Jing心烧出来的吃食,家人们吃得津津有味,他就觉得特别开心,很有成就感,这也是种小小的幸福。
崔元九拎着只活鸡,陈原冬拿着土豆和鱼,两人来到屋后的井边。
“大哥夫,羊杂洗得怎么样?”
“动作看着见利索了。”崔元九调侃了句,蹲到一旁手起刀落,鸡血放了小半碗,待手里的鸡没了气,直接扔到了旁边的木桶里,大步进了灶房,提着一壶烧开的水,烫鸡,清鸡毛。
陈原冬拾掇鱼也很有两手。
两人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一左一右往张志为身边蹲着。
夹在中间的张志为,颇为难过煎熬。
“累了?”见丈夫动作略有停滞,陈玉春温和的寻问:“还剩一小半,孩他爹你得加把劲,元九和原秋拾掇好一只羊,现在元九和原冬眼看快要拾掇出鸡和鱼,你这半盆羊杂……”欲言又止。
陈原冬侧头看了眼:“大哥夫等我这鱼拾掇出来,我来教你洗羊杂?”
“不用不用,我会,你大哥刚刚教会的。”看着二弟略略提起的菜刀,菜刀是真的很锋利,上面还沾着血迹,一股子浓浓的鱼腥,熏得张志为脑壳有些发晕。
崔元九笑着说话:“我这边弄好了,你们呢?”
“就差手里这个土豆。”陈原冬回了句,眉眼带笑:“大哥夫你呢?”
“我,我我也快了。”
陈玉平从灶间出来:“鸡和鱼都杀好了?拿屋里我腌一下,好入味。大哥夫你羊杂洗得怎么样?”
“快了,就剩一点。”
“快点的,我先把土豆和青菜烤着,大哥夫你动作不够利索,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