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掉金豆子般。
慌啊,一两千银子,整整一千两银子,他,他就他就走了会神,怎么就没了?上哪去了?
“行了行了。”有点过份了。陈玉平摸了下鼻子有些讪讪然,赶紧将一千两银票掏出来:“在这里,没丢,男子汉大丈夫,轻易不掉泪。”拍拍老幺的肩膀:“钱都在这里,没丢,一千两足足的。”
陈老爹扭过头来:“不是做梦?”
“当然不是,阿爹你自个看,这可是一千两银票,还立了契书,是真的,不是做梦。”
“这小崽子,这小崽子越来越坏了,一肚子坏水儿。”陈老汉算是明白了,气得有点哭笑不得:“行了行了,赶紧把钱收好,别老拿出来晃悠,这钱,你打算怎么办?”
这可不是百八十两,这是一千两,整整一千两,够买多少房子铺子田地,放眼整个苦竹村,就算是村长家里,恐怕也拿不出一千两的现银来。
陈老爹回屋里挨三儿子身边坐下,压着嗓音说话:“这钱,你得想好怎么着,暂时不花的话,藏起来也行,存沈记钱庄也可以,总得有个章程出来,老这么搁家里放着,夜里也睡不踏实。”
“先存进钱庄,一时半会也想不出要干什么。”建三合院,今年是没时间,铺子才开张总不能关了门。至于,买铺子买房买田地,陈玉平琢磨着,前面两样暂时用不着,田地嘛,可以,这个得碰运气。
“明儿就存钱庄去。”陈老汉说着,进灶屋给自己泡了碗浓茶压压惊:“没啥事儿,就张罗晚饭。今个这桩事,咱们也别再挂嘴上说,就捂严实了,省得被别人听到。”
陈老爹点点头:“是这么个理儿。”
捂得再严实,这事还是让人给知道了。
沈掌柜派了厨子来学红烧rou和酱猪蹄的做法,学会了后,沈记酒楼的生意立即就爆了。
没几天,十里八乡都知道,陈家把红烧rou和酱猪蹄卖给了沈记酒楼,酒楼里的虾酱和腐ru都是陈家供应的,这得多少钱呐!
有人就推测,前面一个腐ru蒸rou,就够陈家在镇上买个铺子,这红烧rou和酱猪蹄,肯定卖了几百两银子。
前来买吃食的村邻乡亲,有些人会多嘴问上两句,外面说的是不是真的?陈家这是发财了。
陈老爹和柳桂香哪能回应这话,仅仅只是笑了笑,谦虚了两句。
镇上铺子里倒还好,只偶尔有人张张嘴,陈原秋忙得很,装着没听见没给搭理。
“哪个这么碎嘴子,也太缺德了点。”陈老爹很生气。
陈老汉却觉得很平常:“他们爱说就让他们说,乡下人家,哪个不道东家长西家短,随他们说去,也就一阵子,过阵儿有了旁的事,新鲜劲没了,也就不会把嘴搁咱们身上。”
“阿爹,阿父说得对,你别生气,不值得。”陈玉平笑笑嘻嘻地安抚:“他们也就是好奇,没什么恶意,咱们甭搭理。”
陈老爹看了眼他们父子俩:“你们倒是宽心的很,我就怕,说得多了家里被贼惦记。”
“这是个事儿,夜里睡警醒些。”陈老汉磕了磕烟斗:“我去寻摸寻摸,碰着有好狗就买条回来养着。”
贼没来,陈家却迎来了两波人。
他们不是同一天过来的,前面一波是镇里满香园的掌柜,后面的一波就有点厉害了,竟然是从县城来了。
满香园的掌柜说愿意出一百两银子买个吃食方子,得是荤菜,问陈玉平愿不愿意。
他打听的清楚,腐ru蒸rou就是八十两银子卖的,这钱,陈家用来买了个铺子。
他觉得,自己出一百两,比沈记还多了二十两,陈家没道理拒绝这事。
可惜,满香园的掌柜还真想错了,陈玉平拒绝了这事。
家里摊子有生意,镇上铺子买卖红火,手里又有一千两存着,他不想再卖方子,这钱来得太容易,太招眼了。
应付完满香园的掌柜,次日下午又来了波人,明显和昨儿的不一样,是驾着马车来的,这人呐,穿戴也格外见富贵些。
这位也是掌柜,说话不太友好,眉眼带着股傲气,言语间也带着股施舍意味。
陈玉平这人吧,人敬他一丈他回人一尺,昨儿还能耐着性子和满香园的掌柜周旋,今个对这位,他直接冷了面,说话半分不客气,直接了当的拒绝,冷酷无情。
把人给气走了,陈老爹心下惴惴:“平哥儿,你这么得罪人,没事吧?”
“没事,咱们又不靠他吃饭,再说,他是县城来的,远的很,咱们又不往县城发展,就算以后想往县城去,还能和沈家打招呼。”这也是陈玉平为什么愿意和沈家做生意的原因。
沈家在十里八乡很有声望名气,和沈家打好关系,这事儿不亏。
忙忙碌碌间,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要进腊月。
天气是一日冷过一日,起早床也成了件特别费劲的事。
陈老爹每天踩着时辰敲三儿子的屋门:“平哥儿,起床了。”敲了几下,他推门进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