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什么时候,‘它’会来sao扰你呢?”
蓝之在宽大的沙发里坐下,她疲惫的目光涣散的盯着摆在屋里的牌位,有点魂不守舍:“几乎每天它都会来,有时候是在晚上,有时候是在白天,我虽然摆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摆件,但对它一点作用都起不到。”
白若尘的Jing神状态比起蓝之来好不到哪里去,他把自己缩在离戈雁声最远的那个沙发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俩人的谈话。
戈雁声点了点头:“蓝小姐,您的情况我们了解了,除此之外,您还有什么想告诉我们的吗?”
白若尘听到戈雁声这么说,也抬头看向了蓝之,他和戈雁声都清楚,蓝之必定是隐瞒了什么事情的,但蓝之瞪着大眼睛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戈雁声二话不说,站了起来打算告辞,临行前他给了蓝之一张符纸,然后不顾蓝之眼里的脆弱,带着白若尘就走了。
白若尘坐在车上也是,离戈雁声远远地,戈雁声刚刚被蓝之拱了一肚子的火,这会儿正不开心呢,偏偏白若尘也躲着自己,立刻不乐意了:“我又不吃人,你躲我那么远干嘛?”
于是白若尘轻轻地挪了挪屁股,坐过来了一厘米。
戈雁声:“……”
然后,戈大爷长臂一伸,把白若尘捞到了身边坐好:“说说吧,有啥想法?”
白若尘:QAQ我想让你离我远一点……
但这句话,白若尘肯定是没胆子说出来的,他只能找一个不那么劲爆的话题展开讨论:“蓝之不对劲,她在掩饰什么东西。而且……她家里没有那种怨灵留下的黑色印记。”
“废话么这不,”戈雁声靠在车座上,“那东西确实不是怨灵,但如果只是正常的灵体……是碰不到人类的,又怎么会在她的身上留下印记?但她做梦了,那么应该,神兽就是周涛?”
白若尘听着戈·福尔摩斯·雁声的一通分析,心不在焉的点着头。
戈雁声发现了,自己的下属从进门那会儿,就不太对劲:“你今天怎么了?反应这么迟钝?你要是机灵,当时就应该把修羽那货拽出来让它看看蓝之是不是撒谎了。”
白若尘苦哈哈的想,要是真的把修羽叫过来了,估计第一个被发现撒谎的人不是蓝之,而是我白若尘……
戈雁声扭头,直勾勾的盯着白若尘,要是放在平时,白若尘估计也就随他去了,但在今天这个神圣又特殊的时刻,白若尘被戈雁声这试探性的目光看着,当着戈雁声的面,从白里透粉变成了白里透红——还是那种正的不能再正的大红色。
戈雁声觉得稀奇,又凑近了一点,细密的呼吸软软的打在白若尘的脸上,把白若尘脸上的小汗毛都吹得炸了起来。
苍天有眼,司机师傅说了白若尘这一辈子听到过的最美好的一句话:“两位先生,万魂斋到了。”
白若尘像一只慌不择路的小nai猫,一脑袋撞开了车门,撒丫子就跑,把自己锁在了万魂斋后面自带的洗手间里,任凭戈雁声怎么敲门就是不出来。
“嘶——”戈雁声拧眉站在门口想了好大一会儿,有情况,这绝对是有情况了。
白若尘花了半个多小时催眠自己心头的那只鹿:别蹦跶了,你跟他没有结果的,随便翻翻《聊斋志异》你就知道了,人鬼殊途!我身为一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有志青年,怎么能跟戈雁声这个自恋鬼在一起呢!
戈雁声在厕所外面狠狠地打了个喷嚏,这天这么凉,小屁孩害躲在卫生间里不出来,别是上厕所没带纸吧:“白若尘你好了没有!蹲坑蹲太久会得痔疮!”
这句话说得毫无美感,而且白若尘身为一个gay,这句话好死不死的还戳中了他的死xue。白若尘都快哭了,自己是瞎了吗,看上了这么一个不解风情的臭傻/逼……
终于,门锁咔嚓的转了一下,白若尘垂着脑袋,留给戈雁声一个蔫哒哒的发顶,出来了。
戈雁声看着这个手感全无的毛脑袋,表示丧失了扑棱上去的欲望。他在卫生间的马桶上思索了很久,拉出微信列表,找到了一个黑白掺半的头像。
【戈大爷:老弟,还在给你家那口子辅导作业啊?】
对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戈雁声小小的啐了一口,点开红包,纠结了一下,觉得发一分钱实在是有点过分抠门,就塞了一毛钱进去。
果然,秒抢。
【忠诚的小无常:……看在这一毛钱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个一毛钱的答案。】
戈雁声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我有一个朋友……】
戈雁声下一句话还没打完,那边就‘嗖’的过来了一条语音,斥离用欢快的声音大喊:“你在、无中生友暗度陈仓凭空捏造凭空想象!”然后语音的后半段,无常有点为难的劝着斥离:“乖,把手机还给我好不好?”
戈雁声拿着手机,像地铁上的老爷爷一样恶狠狠地皱着眉头:乖??你说斥离乖??呕——这俩人好恶心!
约莫两分钟之后,那边才过来了一条消息【忠诚的小无常: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