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尾巴裹在身上,老大的不耐烦:“你当初把他捡回来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白泽被噎了一下,这才别别扭扭的说话了:“你这不废话吗,你在天上住的老神在在什么都不管,你知道现在人间是个什么样子吗,先是炎黄大战,又是涿鹿之战。第一次还好,只有应龙参与了,第二次,不少神兽都搅合进去了。”
白泽捏了捏背在身上的Jing怪图:“如果我不把混元斧和这些神兽拿走,第三次人神大战的时候,又会卷进去多少生灵?”
“哎。”伏羲坐了起来,他灿金色的竖瞳无奈的看着白泽,“你与他们,又有什么不同?你不过就是比他们出生的早了一点,等到真的天灾过来,你一个人扛得住?”
白泽梗着脖子看着门口,一言不发。
“你就是太过和软。”伏羲把大尾巴从身上解了下来,“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万物自有它繁衍的道理,我不想管,也管不了。你看看你这个劳碌命,当年不过是轩辕氏的一句话罢了,就让你奔波至今,你累不累?”
“管得着吗你?”白泽把Jing怪图拍到了伏羲的脸上,“这Jing怪图我写的差不多了,我反正不觉得累!这次来是有正事,戈雁声是天地至煞,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能力,有什么办法吗?”
“你若是能一直把他带在身边,监督着他好好修炼,这点毛病成不了大问题。”伏羲不再往下说了,因为白泽看着他的眼神,出离的平静……
“你……”伏羲叹了口气,“最烦你们这种怀有大爱的人了,算了。”
“他是天地至煞,你是天地至柔。”伏羲点到即止。
白泽点了点头,心里有数了,他把Jing怪图重新包起来背到了身上,这就准备走了,临行前说:“我非圣人,并不会想着拯救天下苍生,只不过希望尽自己绵薄之力,让它们活的久一些罢了。要真到了那一天,我不会傻到跟天命作对。”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伏羲看着他的背影,想着这句剖白,了然的笑了笑:“你且往后看吧白泽,你迟早,要把自己的一切都赔给你的‘苍生’。”
戈雁声在外面等着,晕晕乎乎的都快睡着了,猛地被白泽掂了起来,老大的不痛快:“我,开过天辟过地,身体是玄铁,天底下找不到第二块,你就这么把我扔到草稞子里不闻不问?你也不怕别人把我偷走?”
“你有点自知之明吧。”白泽有心事,整个人都心不在焉的,“就你这斤两谁掂的动你?况且,我没把你捡回来之前你不是一直睡得草稞子,我怎么没见你意见这么大?”
“嘿,你把我扔在这儿你还有理了?”戈雁声变本加厉的瞎胡闹,好一通胡搅蛮缠。
“哇……你好吵啊,你可不可以安静会……”
入夜,白泽点起来了一堆篝火,戈雁声是世间至煞,而自己则是至柔……
白泽看着火光下戈雁声的斧头柄,有了计较:“这个破木头也用了好些年了,现在看来确实不太美观。我给你换一个吧?”
“现在知道讨好我了?你今天把我扔外面的时候那股气势哪去了?”戈雁声尾巴翘到了天上,“行吧,看在你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原谅你了。这次给我刻一个好看的木头!”
“行啊。”白泽出神的望着乐颠颠的戈雁声,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一下,他摊开手心,薄薄的灵气慢慢的凝聚了起来,变得越来越凝实。
戈雁声有点纳闷:“怎么还开始聚灵了?这是个什么木头啊这么费劲?”
白泽看着手心里的灵气差不多了,慢慢的回答:“唔,这次的比较硬。”
说完,缓缓地把凝实的刀刃举到了额角,在白泽软软的发间,长了两个形状十分好看的鹿角,分叉上还被白泽插了几朵花。
白泽摸了摸两个角角的形状,本来选了长得丑的那一个,后来想了想,还是摸上了更好看的哪一枝。
白泽在心里小声嘀咕:戈雁声,你欠老子天大的一个人情!
一声脆响过后,戈雁声有点慌,他虽然看不见,但他总觉得什么事不太妙:“白泽!你干嘛白泽??我怎么觉得事情不太对?你在干嘛?”
“砍树!”白泽砍下了自己的一只角,血流了一脸,整个人都晕的不行,还要应付聒噪的戈雁声。
“你骗人!”,戈雁声在地上蹦跶不休,“我闻到血腥味了!”
“一只鹿而已。”白泽把草药胡乱嚼了嚼贴在了伤口处,慢悠悠的圆着谎,“今天找伏羲要的,这个鹿的鹿角很硬。”
戈雁声将信将疑。
“今天太晚了,天黑看不清楚,明天白天我给你换上。”白泽实在是累的不行,说完这句话就睡了,那晚他实在是没什么力气,后半夜连人形都维持不住,变回了原来的兽型。
一只巨大的毛绒绒趴在树下睡觉,连做梦的时候都会小声地嘤嘤嘤,似乎是疼的厉害,睡着了的白泽无意识的用自己的毛爪子捂住头上的伤口,还不忘小声地哼唧。
戈雁声所有的七情六欲都是跟着白泽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