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个人只有李长亭举着筷子,不知道该下锅捞,还是继续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李长亭终于鼓足勇气:“那个……”
萧元景:“这件事可能有点麻烦。”
卫长恭:“我也觉得。”
李长亭刚开口就被人打断,还以为他俩要继续说下去,所以也就闭嘴了。
可他一闭嘴,这除了火锅沸腾外,便再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于是李长亭又道:“鸭肠煮老……”
卫长恭:“此事只怕已经传到陛下耳朵里了。”
萧元景点头:“既然有人Cao纵着流言,必然是想要有人知道的,所以父皇知道也不足为奇,我只是比较担心你。”
李长亭再次闭嘴不谈,直勾勾的看着眼前两个人。
反正就是只要他一开口,这俩人就必然会说话,还就打断他的话,这让他哼痛苦。
李长亭轻咳一声:“我觉得可以吃……”
萧元景:“不如这样,下午我进宫探探父皇的口风。”
卫长恭:“我觉得,陛下想见只怕会是我。”
李长亭终于放弃了,一头磕在了桌子上,桌上的碟子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终于将两个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萧元景有些不解:“李兄你怎么啦?”
卫长恭好心道:“不是一出门就说饿了,快吃吧。”
李长亭抬头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用力的挤出一个微笑:“两位,你们都不动筷子,我一个人哪好意思先吃啊。”
卫长恭与萧元景相视一眼,颔首笑着,两个人同时同步从锅里捞了两块rou搁进了李长亭的碗里:“给你赔罪。”
李长亭终究还是没能抵住rou的诱惑,也就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了,最后直接沉浸在了美食之中。
果然,在三人用过午饭后不久,这镇北王府的小厮便前来火锅店报信,说是宫里来人了,请世子进宫面圣。
萧元景担忧的望向卫长恭,原想着一起进宫,可卫长恭却让萧元景留下,无论皇帝会有什么责罚,他都希望不要波及道萧元景,他宁愿一肩担下。
所以在卫长恭入宫后,萧元景便与李长亭一道去了镇北王府,找谢流年商议这件事的后续办法。
得知此事的谢流年心里就只有两个字,完了。
他家老大好不容易有人要,肯收了,这回好像收错了,惹来了一大波麻烦。
他这写给副连说老大已经非处这事儿才写了一半呢,难不成要他改口说自家老大刚非处就被抛弃了么?
谢流年很无助,也很无奈,只好坐在王府的正殿上发呆。
李长亭看着他那副模样也就急了:“老谢你这人平时馊主意最多了,你赶紧的,想个注意,怎么把这件事儿给整过去,让老大跟大嫂圆满的。”
谢流年抬头白了李长亭一眼:“无知。”
李长亭刚要开口怼他,却被萧元景劝住了:“谢表兄,你倒是说句话啊,要不我现在干脆进宫去,说不定父皇看在我的面子上,不会对阿谦怎么样。”
谢流年摇摇头,神色却是一改从前,格外认真:“我左思右想,总觉得这件事儿就是冲着咱们老大来的。”
此话一出口,萧元景与李长亭都有些懵了:“什么情况。”
谢流年连忙从凳子上站起来,似乎想到什么似得,直勾勾的盯着萧元景道:“小表弟,这事儿跟你没关系,这是冲着咱们老大来的,老李,抄家伙,咱们去把背后散播流言的人给拖出来剁成rou泥喂耗子!”
谢流年从凳子上跳下来,直接拽着李长亭就往外走,还被蒙在鼓里的萧元景快走两步将他俩拦住:
“喂什么耗子喂耗子,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你怎么想的,就觉得这事儿是冲着阿谦去的。”
谢流年凝视了萧元景半晌,最后松开李长亭的手臂,在李长亭的追问下,谢流年道:
“小表弟跟老大之间的事,在外人看来也不过是两个在正常不过的人了,可这流言一出来,皇帝陛下自然是要维护自己的儿子,那么咱们老大就成了皇帝开刀的对象,可谁又对咱们老大有仇呢,不就是荣平王府里那个娘们儿嘛,咱们老大抓住了她的狐狸尾巴,查出了她在京城安插了一些北夷细作,所以她坐不住了,加上萧元昌对小表弟不满意,所以想出这么个流言出来。”
萧元景听着不由皱了眉:“你说,是荣平王府的那位玉绥心?”
谢流年点头,看着萧元景道:“年前,我们与北夷交战,所俘获不少北夷战士,我们在审讯的时候得知,他们北夷的金珠公主潜入京城,意图掌控朝局,以此来对付镇北王府,我们老大才假借遇刺一事回京,想要揪出这位金珠公主,可在回京后却发现,这京城里早就有北夷的细作与金珠公主暗中联络,老大为了不打草惊蛇,才一直没有轻举妄动,只是暗中查访,终于查到了,没想到,这个金珠公主下手还挺快,竟然先一步用舆论让皇帝对付老大,顺便帮助萧元昌对付小表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