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酿的啤酒今天应该可以喝了,一会儿等我回来就去开封。”
立冬有些不明所以:“殿下要去哪儿?”
萧元景笑而不语,也没有回答,不过在收拾好起身刚刚走出寝殿,便瞧着成友之带着一群小太监走了过来,远远地便朝着萧元景行礼:
“奴才给四殿下请安。”
萧元景假装疑惑道:“成公公这么早就来了,父皇想请我吃早饭啊。”
成友之脸上有些为难道:“殿下的早饭怕是吃不成了,不知道殿下身边的明书可在。”
萧元景左右看了看,忙道:“哦,那孩子啊,被我打发出宫去找卫世子了,前些日子卫世子送我两本这民间的话本,我瞧着好看,这不看完了,让他去送还卫世子,顺便带些新的回来,成公公找明书做什么?”
成友之面露难色,忙道:“殿下,是陛下要召见明书的,不知殿下昨日午后可有在御花园的跃鲤池旁救起一位宫女?”
萧元景想也没想的就点了头:“救了,是我亲自救的,怎么了?”
成友之暗暗的提了口气,看着萧元景时,脸色也不太好:“那宫女死了,听说那宫女死前见过明书,故而陛下想来差奴才前来招明书前去问话。”
萧元景直视着眼前的成友之,片刻后才道:“是,这明书是我派去找玉佩的,我玉佩丢了,所以让明书去问问她们有没有见过,既然明书不在,不如我去见父皇,当面跟他说清楚。”
听得萧元景如此说,成友之脸上一凛:“殿下此刻去不得。”
萧元景眉头微皱:“为何去不得。”
成友之左右看了看:“因为殿下丢的那枚玉佩,在死掉的那位宫女手中,并且,此事还牵涉到了四殿下,原本是打算先问过明书,再召四殿下的。”
萧元景负手道:“可惜,明书此刻不在,反正是要见的,既然我的玉佩找到了就好了,成公公前头带路吧,我去见父皇把事情说清楚,顺便把玉佩拿回来。”
成友之刚要张嘴唤住,可他就想了一瞬的功夫,这萧元景就迈着他的这双大长腿下了台阶,过了庭院,出了宫门,直奔昭阳殿而去。
成友之不由有些着急,也连忙跟了上去,可刚到宫道,成友之便吩咐身后跟着的小太监却椒房殿请皇后娘娘去昭阳殿,想着有皇后在,这萧元景总不至于被皇帝处罚。
而此刻的昭阳殿中Yin云弥漫,正殿上坐着的皇帝眼含怒色,余贵妃也是担忧的站在他的身侧,萧元齐与齐国侯倒是一起站着,而殿中则是跪着一位抽噎中的宫女。
这会儿见着萧元景走了进来,皇帝的脸色才有所缓和,免了萧元景的行礼后,才道:
“朕让成友之去找你殿里的明书,你怎么过来了。”
萧元景揖礼后,笑的格外灿烂无辜:“这儿臣有些事让明书去做了,听成公公说儿臣丢的玉佩找到了,所以就亲自过来取玉佩。”
看到萧元景的模样,皇帝用力的一掌拍在桌案上,怒视着他:“也就是承认了这宫女手里的玉佩是你的了!”
萧元景有些茫然的看着皇帝,又瞧着桌案上那玉佩穗子的颜色,忙道:“是儿臣昨日不小心遗失的,儿臣昨日还找了呢,怎么会在这儿的。”
皇帝怒道:“都是你自己干的好事!还问玉佩为什么会在这儿!这还有不久你就出宫了,在你自己的王府里,你想怎样做,朕都睁只眼闭只眼当做不知道,可这是在后宫!你竟然能够荒唐至此!你让统领后宫的皇后如何御下!让她如何管理后宫!”
萧元景依旧是一脸茫然:“父皇,儿臣做了什么。”
皇帝怒视着跪伏在地,浑身发抖的宫女道:“你说!”
那宫女抖的厉害,隐隐的藏着哭泣,抬首看了一眼萧元景后,才哭着道:
“启……启禀陛下,昨日午后,奴婢与宫女芳草去司宝司领取贵妃娘娘送去修缮的钗环,途径御花园时遇上了四殿下,四殿下知道奴婢们是昭阳殿的人,便出言轻薄,芳草不从,在拉扯间便落了水,四殿下……四殿下也随后跳到了水中救起了芳草,芳草说……说四殿下在水里的时候就对她动了手……
后来,后来侍卫来了,四殿下怕毁了自己的声誉,便声称芳草是自己落水的,后来……后来我们回来昭阳殿,四殿下又差他身边的明书拿着他的玉佩前来,要芳草去承乾殿伺候,还说……还说他是皇子,有陛下与皇后娘娘庇护,看上她是她的福气。
可是芳草……芳草在宫外已经有婆家了,只等她出宫就能完婚,可明书却威胁她说,如果她不从,就说她勾引皇子,还要将她撵出去宫去,芳草为了不给贵妃娘娘招惹祸端,也不愿自己的名节被毁,所以……所以吞金自尽了,希望陛下能够为芳草做主,还她一个公道……”
萧元景听着那宫女的哭诉,听的也是满心的悲愤,纨绔恶霸仗势欺人,小宫女为保名节与主子,愤然赴死,还有一个义气十足替她告状的好姐妹。
这样一个迂回曲折,夹杂着威胁与反抗的复杂剧情,人物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