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椅, 便只能一辈子屈居人下……
萧元景侧眸睨着萧元昌的神色,心里不由轻哼一声,眼珠子一转, 忙道:
“大哥, 赶紧向父皇谢恩呐。”
萧元昌侧眸看了萧元景一眼, 将满腹的怒火与怨言都深深地埋藏起来,朝着皇帝叩首谢恩,而后,才带着展无为一道离开文德殿。
承乾殿中,萧元景刚刚回来,叶蓁与叶琛兄弟连个便迎了上来,瞧着他的神情,这兄弟两个才算松了一口气,等着萧元景坐下,叶蓁才道:
“殿下,还记得上一次劫走想要暗害殿下的人,似乎就是那个展无为。”
萧元景眉头轻蹙:“我记得你们当初好像说过,那个救走他们的人身手很奇怪,不是中原人。”
叶蓁点头:“没错,那晚和阿琛去王府的时候卑职就发现,当初救走那三个人的,就是展无为。”
听到叶蓁如此说,萧元景这才明白过来,却又格外疑惑,他听卫长恭说过,北夷人的左肩皆刺有狼头刺青,可今日在文德殿上的展无为的左肩除了被叶蓁他们刺伤的伤口以外,并无刺青。
也着实奇怪了……
萧元景也没多想,这是说有些累了,便进到了寝殿休息着。
初八一早,萧元景便借着探病镇北王府的理由出了宫,大包小包的东西,差点把承乾殿都搬空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萧元景准备搬过去跟卫长恭同居呢。
萧元景刚刚踏进燕月台,就瞧见庭院中站着一排亲兵,视线齐刷刷的朝着萧元景望了过来,跟看猴子似得,几十双眼睛格外明亮新奇,甚至还带着笑意。
萧元景这是走也不是,进去也不是,站在门口与这群人对视着,心中格外忐忑:
咋地了这是,我穿衣服了啊。
我头发也梳好了啊,也没有再把下裳当斗篷穿啊。
他们这么看我干嘛?
萧元景心里想着,刚要开口,就瞧见了李长亭和谢流年从卫长恭的卧房中出来,脸色都不太好,可瞧见了萧元景站在门口,这俩人便立即露出了笑脸,朝着萧元景便走了过来。
谢流年勾过萧元景的肩头道:“小表弟又来看我们老大啊。”
李长亭也嘿嘿一笑:“我们老大正想你呢,这会儿四殿下来了,老大肯定很开心。”
谢流年拐了李长亭一下,继续笑着道:“咱们现在好歹也是亲戚关系,对吧,你说,这表哥要是有麻烦呢,表弟你是不是得帮我一下啊。”
李长亭一脸错愕:“嘿我说老谢,你不地道啊你,凭什么就你跟四殿下有亲戚关系啊,我也有啊。”
萧元景战战兢兢的听着他们两个人一人一句的话,有些讨饶的把点心都递到了他们手上:“帮,帮,我帮还不成嘛,别这样,我害怕。”
谢流年嘿嘿笑着:“别怕,我们又不是什么好人。”
李长亭拐了他一下,谢流年立即一本正经的改了口:“我们也不是什么坏人不是,不用害怕,这个忙吧,也只有小表弟你能帮了。”
萧元景看着庭院里站成一排排一列列的亲兵们,不由疑惑的看着谢流年:“什么忙啊。”
李长亭与谢流年相视一笑,抬手一个响指,这整个庭院里的亲兵齐刷刷的喊道:“大嫂好!”
这三个字从这几十个人的嘴里喊出来,萧元景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是笑呵呵的跟他们打招呼,还是转身就走。
庭院里响着笑声,还有在起哄的,可瞬间又安静了下来,就连吊儿郎当的谢流年与李长亭都立即站直了身躯,收起了脸上的笑意。
萧元景抬头看了过去,卫长恭沉着一张脸站在卧室门口,眼眸中盛着怒气,转身便回去了寝室。
谢流年连忙拐了拐愣神儿的萧元景,萧元景看了他一眼,便立时明白过来他求的帮忙是什么意思,萧元景朝着他比了个OK的手势,忽然觉得肩上的重担有千斤。
但是能有和卫长恭独处的机会,萧元景倒还是格外满意,哧溜一下就钻进了卫长恭的卧房,顺势关上了门,没了防止这些人听墙根儿,还特地开门看了一眼。
确定庭院里的人都规规矩矩站着,张大嘴巴一脸惊讶,他这才放心的关上门,朝着卫长恭的寝室走去。
卫长恭直挺挺的坐在床边,抬眸瞧着萧元景站在门口,不咸不淡的开口:“你怎么来了。”
萧元景扬起笑脸走进去,搬了个凳子坐到了卫长恭的面前:“想你啊,就来看你了。”
卫长恭的脸颊微红,轻咳一声低头:“不好意思啊,我没想到他们那么没规矩,我也不知道他们……”
萧元景握住卫长恭的手凑近他的面前:“媳妇儿,不就是一声大嫂嘛,没关系,老公我受的住,不会怪他们的。”
卫长恭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有点复杂。
萧元景:“怎么了?”
卫长恭:“你确定我是媳妇儿?”
萧元景一脸懵懂的点点头:“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