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晫抱着乔柯,“夫郎说什么都是。府里没成亲的兄弟姐妹还有好几个呢。你让他们别害羞,有看上的赶紧告诉你。以后耽搁下来可别说是我的意思,我不背这锅。”
“我都相看着呢。”乔柯坐在沈晫大腿上,“将军府权势滔天,多少人妄图攀附。我们不多把把关,指不定哪些不怀好意的人贴上来。尤其两位妹妹没什么感情经历,万一受骗可怎么好。不然你看看身边还有什么值得信任的人,抓两个过来撮合撮合算了。”
沈晫摇头大笑道:“你别说还真有几个出色的人没成亲。正好我这些日子窝在家里,就帮她们问问,你呢也问问两位妹妹的意思。不急着拒绝,先看看再说,总好过没接触的人。”
乔柯点头,大概清楚沈晫相中的是谁。从这天起,沈晫称病不上朝,第二天便借着出游邀梁喻一起玩了玩。席间暗示沈雅有意之事,梁喻受宠若惊,拜谢沈晫。国丧期间不可办喜事,双方低调交换庚帖,丧期过后再办。乔柯不免打趣沈雅:“梁先生可算守得云开。”
“是呀是呀。”沈韵在边上起哄,“换作是我被你拒绝,哪有可能不怨你。梁先生不但不怨你,还救你,等你那么多年一直未娶。说不定你一辈子不答应,他就等你一辈子呢。”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沈雅低头羞红了脸,对于梁喻的君子之风倾心不已。
沈晫未上朝,朝堂上三皇子和六翁主的争斗十分激烈。玄和帝大病未愈,不宜上朝,将国事交由三皇子和六翁主共同管理。两人斗争由此开始,往往一件事他们要吵上大半天。而后六翁主举荐黄书悦,赞其虽为女子却才能出众,请旨晋升。玄和帝点头首肯,黄书悦升官。
此后三皇子也为乔柯请官,乔柯的能力有目共睹,圣旨很快下达。表面看只是两个小官晋升,升的官也没多大,事实上是三皇子和六翁主分别拉拢将军府和兵部尚书的做法。与此同时,他们又有一个共同的目的:不让将军府和兵部尚书走到一起,两者绝不能联合。
观察数日后,躺在花园躺椅上的沈晫叹口气,他果然没看错三皇子和六翁主。争皇位对他们来说很重要,更重要的是江山社稷,朝堂大局。这两个人一件事上做法再不同,万变不离其宗。所以他们登上帝位对将军府来说很危险,他们怎会容忍将军府凌驾于皇权之上。
皇帝已老,如今又重病,正是朝臣们站队的时候。三皇子和六翁主的拉拢行为果然奏效,起码不少朝臣认为将军府支持三皇子,兵部尚书支持六翁主。就算他们不想支持,总不好推辞这份人情。大臣们慢慢站队,站好队后自然追随自家主子,胜富贵荣华,败满盘皆输。
亦有摇摆不定者,或者两边都想沾边的,这种人只会早早被淘汰。处于中立和效忠皇上者仿佛旁观之人,不参与这份争斗。沈雄才虽没明示站谁,但隐隐让人觉得偏向三皇子。
当然,这是沈晫的交代。混淆视听,不管别人信不信,对他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而另一边,沈不惑和沈不拘等隐隐靠拢六翁主。父辈与子辈在外人看来似乎没有以前和谐,将军府不再是铁板一块。三皇子和六翁主猜测过、试探过,没找出将军府什么破绽。
沈晫不露面,他们上门只会碰软钉子。将军府里的情况更扑朔迷离,谁也不知真相。
“夫君,三皇子和六翁主论才能、手段和资质,皆十分出众。”乔柯站在旁边剥橘子喂躺在榻上的沈晫吃,“他们二人我实在分不出优劣。但又很明白他们不一样,很不一样。”
“嗯。”沈晫边吃边点头,“输赢的关键是心狠吧。这点上六翁主比三皇子强一点。”
“所以光明正大争斗,最后赢的人是六翁主?”乔柯想想道,“夫君打算怎么做?”
“暂时什么也不做。”沈晫一笑,“知道吗?我一直以来太引人注目,一旦什么也不做就会让别人心生不安。他们日日夜夜担忧我是否有什么盘算。太在意我,会遗漏其他人。”
然而不在意沈晫是不可能的,他就像一个随时会爆的炸弹,若不注意会死得很惨。
“有种日子快近的感觉。”沈晫望着天幽幽道,“如果我会看星星算天机多好。”
“噗嗤。”乔柯捂嘴轻笑,“若夫君想知道天机,不如去问随心大师。说起随心大师,白云寺早先送来一封信。道随心大师还俗离寺,方丈已由他人传承。不知是否真……”
“哈哈哈哈哈。”沈晫捧腹大笑,“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特大好消息啊。”
“好消息?”乔柯不是很懂,“随心大师原就不打算同我们道别,一还俗便匆匆赶去什么地方。夫君,你觉得他还会回来吗?若他回来,以他的身份可有机会争一争?他愿意争的话,夫君会帮他吗?他与三皇子、六翁主不同,他登位后不会对将军府不利,反而有利。”
思索,沈晫沉默。而后他笑笑:“若他能在事情未定前赶回,我便助他。只怕……”
天意难违。沈晫垂眸含笑,大皇子一生远离皇宫争斗,恐怕并不想坐上那个位子。即使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