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臣以为金大人德行有缺,不配为官!”
“你、你、你……”短短三天,金大人遭受失子、失孙之痛,如今家里还闹得没个安宁。又被告到官府,现下全京城都在谈论他的事,无一不骂他不是个好官。金大人脸色憔悴,嘴唇泛白,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是这个人,是这个人在背后下手。好狠呐,好狠!
沈晫完全不同情金大人:“金大人次子流连青楼,为争夺姑娘与他人大打出手。养不教父之过,金大人齐身不正才教出如此儿子。幸好他被打死了,要是还活着得祸害多少人。啧啧啧,听说金大人的孙子被儿媳一推撞死了。瞧瞧,这都什么家人。金大人想对卖官……”
“噗——”金大人被气得吐了血,他颤抖指着沈晫,“沈不凡,沈不凡!”
有那么一刻沈晫动了恻隐之心,但他明白若自己心软,只会落得更惨的境地。朝堂,便是如此之地。金大人同胡大人一样,都是弃子。他们站错了队,所以才会落得这般下场。
权力皇位之争血雨腥风,一时心软可能会害了自己在乎的所有人。沈晫不想再错一次,即使不忍下手,也要下手。因为这里是他的战场!沈晫朝玄和帝行礼:“臣请皇上彻查。”
“请皇上彻查。”沈雄才开口,众武官紧随。太子、三皇子、六翁主开口,百官跟随。
金大人转头望向昔日的同僚,如今看来多么陌生。他被所有人抛弃了,他……
鲜血喷出,金大人瞪大眼睛直直往后倒。他倒在金銮殿上,倒在文武百官和皇上面前,死不瞑目。沈晫沉痛闭眼,此刻他毫不为金大人的死高兴,而是满心散不去的悲凉。不管是胡大人或金大人,从被推出来那一刻就注定不得善终。他背后有将军府,怎么可能动摇……
心中一个大大的问号,沈晫想到一个关键性的问题。他背后有将军府,不管是胡大人或金大人所做的事都不可能动摇他的地位,意在激怒他。为什么?激怒他有什么好处?
激怒他有什么好处……沈晫看向太子、三皇子、六翁主。案件背后的预谋渐渐清晰……
尽管金大人死去,买卖官位一事尚需彻查。此案皇上下命由刑部查,刑部尚书主责。可怜金府连办三场丧事,最后或许落得全家流放。沈晫下朝后回家,窝在乔柯怀里不想动。
乔柯温柔抚摸沈晫的头:“若他们流放,我会安排在路上多照顾他们的。”
“我不是在想这个。”沈晫握紧乔柯的手,“虽然确实因这事心情不是很好。我在想一个问题,胡大人和金大人都是弃子。难道他们自己不知道?为什么要抛家舍业跟随?”
“还记得下在汤里的药吗?”乔柯细细翻看沈晫的手,“他们会不会被药控制了?”
药?沈晫坐起身:“叶大夫有没有说过服药的人有什么不同?若能用rou眼辨别……”
“你当真信任叶大夫?”乔柯突然发问,“如果叶大夫也是敌人的人呢?如果叶大夫就是研制出那种药的人呢?你其实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吧。林大的事我会安排大哥二哥回村一趟,正好可以帮忙劝劝义父。我不知道义父以前是什么身份,但我知道他可以信任。”
义父……沈晫握住乔柯的手:“你都想好了?义父隐居,没那么容易说动的。”
“我知道,可我害怕。”乔柯shi了眼眶,“你之前跟我说身边没人可以信任,我明白的。我也不知道该信任谁。上次下药被我闻了出来,若是以后下的药我闻不出来怎么办?我不想我们的孩子有事。我现在每喝一滴水,吃一口饭都在害怕。我害怕吃下去会害了孩子。”
沈晫抱住乔柯,柔声哄:“没事的,你别胡思乱想。大哥二哥何时走,我写封信给义父。”
“嗯。”乔柯声音带着哭腔,“还需几天。我还得交代些事情。十月了,大哥二哥可能赶不及回来,大概要在村里过年。不如让他们晚些天走,也好让二哥多陪陪二嫂和孩子。”
“孩子?二娘怀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沈晫伸手擦去乔柯眼角的泪。
“没多久。”乔柯靠在沈晫怀里一笑,“这些天你心情不好,我便没跟你说。”
“这是喜事,说出来我肯定高兴啊。”沈晫捏捏乔柯的脸,“傻不傻啊你。”
乔柯抓紧沈晫的衣领:“不傻,不傻的。只要夫君脸上多点笑,我做什么都愿意。”
“有你和孩子在我身边,我做梦都会笑醒。”沈晫幸福而笑,“你们是我最重要的人。”
【作者有话说:_(:з」∠)_来啊,互相伤害啊,谁怕谁!】
一百二十一、乔柯决断
夫君和孩子也是他最重要的人……乔柯唇角带笑,眼眸清冷。所以不能放过……
几天后,乔滨和乔锦来将军府探望乔柯。品惠请两人进屋,而后上茶退至门外守着。
屋里烧着火,穿着厚实的乔柯坐在主位捧着手炉微微笑:“大哥二哥,此次让你们前来是希望帮我办件事。相信朝堂上发生的事你们多有耳闻,我们与五湖村也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