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了。
他强自镇定的回头将李子捡起来, 又放回了供桌。
俗话说的好,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他也是为了鬼祖宗们好。
接着走去后院。
在白言回来前,流程没有办法再继续。
不如趁这时间,去做点别的事。
说是这么说, 下一秒,他便试着叫了声:“秦哥?”
等了会,没有人回应, 又叫了声。
“……”说好的两个人留守呢?!
三子看不见的是,
在他走后, 被摔的凹进去一块的李子忽然无风自动, 跟喝醉酒似的左右摇摆一瞬不死心地再次投向大地怀抱。
——然后再次被拦截。
“……”
一只枯槁好似风干鸡爪的手稳稳截住了它,手成爪状, 黑色的指甲直直刺进水果里,汁水流了出来,滴在地上。
手捏着李子慢慢地放了回去,而后整理着外掉的祭品, 动作十分轻柔而又郑重,仿佛在对待自己的爱人一般。
而后手一松, 掉出一串铜钱似的玩意,砸在了桌子上。
传出“铛——”的一声轻响,后院中的三子一愣,转身想回去看,却又止步。
片刻后,当做自己什么都没听见,继续翻箱倒柜的搜索之前可能遗漏的些许线索。
有的时候好奇心能帮着通关,有时候,又能帮着送命。
可惜他翻箱倒柜,找了好一会,却还是没能找到一丝有用的线索。
昏暗森冷的环境,静无人声的四周,像是有什么暗中蛰伏着,要给他致命一击。
——背后的目光时有时无,仿佛幻觉,又真实存在。
在这蕴凉的夜晚,他出了一身冷汗。
最终失力跌坐在一旁的木板床上,面色惨白地盯着门外空地上那一点稀薄的斑驳月光。
眼神呆滞,脑中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那段像是打了马赛克的画面。
里面却不是什么限制级的影像,只是几个孩子在游泳而已。
当时,墙壁上突然出现了“杀人凶手”四个字后,他的脑海中猛然浮现一系列片段,就像是有人刻意灌输进来一般。
透过像是糊了层屎的眼镜,看到五六个白花花的孩子正泡在水里,互相嬉戏打闹。
画面一闪,其中两人像是起了争执,扭打在了一起,周围孩子围上去劝架。
再一闪,水中浮起大片的红色,随着水流往下,像是一条红色的飘带。
只是三个画面一闪而过,在回过神来时,便是白言推他那一下。
思维跟弹簧似的从那异度空间弹了回来,也不知后面还有没有别的画面,或者就停留在这里。
三子也是游戏老手了。
几乎立马归纳出了几个重点。
这是游戏给的线索,画面来自他这个角色的一些遭遇。
河里可能有孩子死了?任务与流血的孩子有关?
而在画面中,他的视角像是定在那里般一动不动,稳如老狗,但他通过视角高低即一些细节,依旧能感觉到他不是“上帝视角”,而是真实的以某个人的眼睛在看。
这个人可能就是角色自己。
既然“三子”是他,那河中可能死去的孩子是谁?
河里的孩子会不会都是玩家?
角色立场又代表了什么?
想法一出来时,没那么多的时间去想这些问题。
但有一点他立时便知道,就是以游戏中角色的“家”为单位的组队,瞬时土崩瓦解。
于是在白言相问时,他思索了会,还是什么都没说。
依照白言那时的反应,他脑中可能也有过这种“记忆”,但三子不敢问。
虽然平素在论坛里都嚷嚷着要抱大佬们的大腿,刚进游戏时还冒充过柳芒妃队伍中的成员。
但真正遇到这种大佬时,为着小命,还是躲远点比较好。
虽是这么想着,但两位大佬都不在,留他一人的空荡屋子,依旧压的三子喘不过气。
空气中浓浓的压力,像把大锤压在他胸口……
等他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竟喘不上气了!
三子瞪大了眼,双手掐上了自己的喉咙,想要将无形的压力挪开,却什么都没有碰到。
他慌乱起来,开始扭动乱撞,嘭地一声摔倒在地上。
肺中空气越来越少,他面色涨红泛紫,双目突兀瞪大,长大着嘴,舌头都要跑到外头来了。
却依旧一丝氧气都进不来。
有些人越是慌乱,越是能爆发出平时没有的实力。
只见三子猛然间像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一般,一只手离开脖子伸至身前,在半空之中比划了下,涂出个怪异的图案。
接着从手指开始,指甲泛青黑惨白,一直沾染到皮肤上,皮下浮出一片细密的紫色筋脉。
慢慢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