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再努力又小心地讨得别人欢喜。
小人带着一个草帽,抱着勺子正在挖坑。
刚来的时候,他胆子一点点,十分惧怕太阳,被太阳晒到一点都会难受瑟缩,要被伞裹得严严实实才能安心,现在他已经能带着草帽在阳光下栽种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郁清记得很清楚。
那天下午他们一起坐在树下,阳光从树叶间隙落下在草地上,宛若一颗颗小星星,有一颗落在小人身上,他没害怕,只对着他笑,眼里有更可爱的星星。
那一幕郁清很难忘记,曾让他觉得非常美。
和刚来的时候相比,他只长大了一点,但变化依然不小,除了能接受太阳了,他变得更加白嫩,远远地看着他好像一个nai油泡泡,散发着nai味。
郁清每天喂他花露和花瓣,喂他最Jing致的食物,他心里想着,橪橪一定会长成世界上最纯净的人。
更近一点的树下,柔软的草地上正趴着一只毛茸茸的幼崽,他有一双青灰色安静漠然的眼睛,同时有一对柔软的犄角,和一对可爱的翅膀。
他是三个之中变化最大的,不管是身体还是性格。
郁清还记得最初见到他时,他身上沾着血,小小一团,看着可怜兮兮,可眼睛里空洞洞,没有露出一点可怜和无助。
那时候他不会说话,每天看着郁清,动作小心翼翼,眼神专注而直接。
他忍着疼痛,从来不说,总能让郁清心疼。
他会把他的手埋入柔软的腹部暖着,安静地陪着他,刚醒来时的惆怅和悲凉,被小火炉抚慰得熨帖舒心。
郁清把最初的灵力几乎都给了他,在他的帮助下,幼崽把让烧灼他的力量一点点化为己用,成人了。
成人可以说话后,他的语言和眼神一样直接,不管是力量融合期的无礼,还是懵懂时的乱言,郁清都包容了,因为这是熔熔。
他对他们没有假意。
从来没把他们当成一个取乐的灵宠。
郁清看向宿熔的同一时刻,宿熔抬起眼睛准备地捕捉到郁清的眼神,站了起来,看着郁清尾巴轻轻摇晃。
郁清垂眼,睫毛轻颤,拉上窗帘。
又过了很久,他才施施然从房间里出来。
三小只全都过来围住他,郁清平静地对他们说:“晚点再吃饭,我先去街上买点东西,马上就回来。”
小丧尸很听话地站到一边,幼崽眯着眼疑惑地看向郁清。
“噗叽噗叽~”小人拉着郁清的裤脚,眼巴巴地看着他,“橪橪一起。”
被他这么攥着裤脚,如果郁清拒绝,直接向前走,一定会带倒小人。
他沉默了一会儿,弯腰拿起地上的小人带他一起。
想去就一起去吧。
小人在郁清的手上开心得眉眼弯弯,软软地抱住了郁清的手指。
郁清盯着被抱住的手指看了一会儿,把他从手上移到兜里,空手来到街上。
小人没觉得哪里奇怪,郁清以前经常这样把他放在兜里,他开心地趴在衣兜边缘,看着热热闹闹的街道。
郁清没带小车,看起来确实像要去街上买一个急需的东西,很快就回来,所以小人也只是看着,什么都不要不买。
然而,郁清在街上来回走了两遍,什么也没买。
他在貌似是在闲逛,实则在观察街上的卖家。
凝神静气地观察这些人时,郁清又注意到有人在暗中看着他,上次出来就有这种感觉,不过上次太匆忙,他只是怀疑,这次这种感觉更为强烈。
郁清顺着这种感觉的来源看过去,那道视线立即消失了。
“您今天有什么需要吗?”
有个人打断了郁清的注视,是他最熟悉的当铺老板。
郁清收回视线,转而看向这个老板,他一直觉得很实在的老板。
他看了许久,看得他浑身僵硬,在极力忍耐着,保持正常。
“怎么了?您有什么问题吗?”费金艰难地问。
郁清的视线给他的压力太大了。
被郁清专注地看着当然是件幸福的事,幸福得他差点控制不住变回原形,可郁清的眼神不像以前那么温和,沁着一丝丝很淡的凉意,即便很淡很淡,也让费金难以承受,比最严酷的刑罚还难受。
郁清收敛了眼神,问他:“你是虫族吗?”
毫无铺垫,郁清问的直接。
费金脑袋里“轰隆”一声,整个人紧张得嘴巴哆嗦,半天没说出话。
迟钝的小蜗牛终于觉出不对劲,从家里出来时到现在一直不太对劲,他呆呆地看着郁清,紧张地咬住手指头,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郁清,比熔熔不听话打架那次还让他害怕。
费金什么都说不出来,郁清垂眼看向他手腕上的光脑,轻飘飘地抓住他的手腕。
那其中的力道只有费金能感受得到,他绝对挣脱不了,即便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