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楚瑜和钟秋早就发现了,周诚对程远很是包容,不管程远怎么折腾,周诚的脾气都上不来,所以二人就将程远当成了‘儿子’,希望这个‘儿子’能把亲生儿子带回家。
住在人心尖儿上的人,只要稍微吹一吹枕边风,那效果都比外人吹个八级大风强。
钟念听程远说了周诚的‘悲惨往事’后,也是一脸惊讶,“鸡胸rou和西蓝花混在一块儿打成糊糊?这不就是爱健身的人吃的营养餐吗?膳食纤维足够,蛋白质补充足够,碳水也不缺,关键是少油少脂,除了味道想想都不怎么好吃之外,营养是落不下的。”
程远想到周诚给他喝的那些稀黄色的营养糊,直摇头,“那玩意儿喝一遍恨不得把杯子给丢了,喝一碗就感觉自己能辟谷飞升了,营养哪能跟得上?在吃那个和什么都不吃之间选,我绝对选什么都不吃。”
像钟念这种不谈口味只谈营养的人,纯粹就是耍流|氓。
人活着,最直观的享受不就是吃吗?把吃都搞的那么无趣,生活还有什么盼头?
钟意是喝过那种‘营养糊’的,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当初喝过之后恶心了好久的感觉,同样惊讶,不过他与钟念惊讶的点不是一个,钟意惊讶的是,“那玩意儿,你能坚持喝很久?你不恶心吗?你不反胃吗?你不想吐吗?”
周诚笑了笑,“其实还好,我不是太重口腹之欲。”
这话一落,程远就立马跳出来拆台了,“你可拉倒吧,我给你炒菜的时候稍微多放一点点盐,你都能挑三拣四地训我……还说你不重口腹之欲,你不重谁重?”
周诚:“……”
他感觉晚上需要和程远好好地开一个小会,深入浅出地交流一下,怎样才能让程远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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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后,周诚和程远要去收拾,被钟念和楚瑜拦了下来,钟念和楚瑜将厨房清理干净,然后一行人才回去。
在回的路上,钟秋还同楚瑜讲,“小程那个孩子确实活泼,不过是不是有点话多了些?”
钟念道:“我觉得小程的性格挺好的,要是就我弟那个性格,今天这顿火锅都能吃成了凉锅。你问什么,他答什么,每一句都是终止话题的标准答案,难道理工科学好了就这样吗?句句话都直击重点,让你想再追问下去都找不到追问的话头。”
楚瑜笑了,“没想到你还挺Jing明的,看人有自己的一套了。小程的性格确实是活泼了点,但并不像今天表现出来的那么活泼,在医学部还有附属医院那边,我同小程接触了都有大半年,他性格算是稳重靠谱的,平时不能算是不苟言笑吧,但绝对不像今天那样话多。依我看,小程估计是感觉到周诚对咱们的态度不好不坏,算不上热络,怕这顿饭尴尬,所以故意逮着话题就让周诚多说几句,把这顿饭的气氛给调动了起来。不然你们想想,要是没有小程在,这顿饭会吃成什么样?”
平时都是钟秋开车的,现在钟意回来了,驾驶位就让给了他,钟秋坐在了副驾驶上。
父子俩一个正驾驶一个副驾驶,齐齐在脑海中架设了一下如果程远没吃这顿饭的场面,都感到了不同程度的窒息。
他们问周诚,你养父母对你怎么样?听说他们对你不怎么好?
正常人的回答难道不应该是吐槽一通自己的遭遇,然后就打开话匣子吧啦吧啦说,一个诉苦一个安慰,顺理成章打成一片吗?
但周诚没有,他说养父母对他挺好的,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们问周诚,那营养糊的味道那么难喝,你是怎么坚持下去的?
他们希望听到的答案是,周诚说自己没人管、没时间,他们好适当的献上一波安慰与鼓励,顺带着拉近一下距离。
可周诚并没有按照他们预想的来,周诚说那营养糊的味道没大家说的那么难喝,其实还好,喝多了就没什么感觉了。
钟秋得到一个结论,“闷葫芦就得配小程这么一个能说会道的,这叫性格互补对吧。”
钟意说,“我刚刚还担心我弟那性格会不会太闷了,接受不了小程那嘚吧嘚吧个没完的话痨,但现在想想,貌似在我弟那儿,小程是个例外。不知道你们发现了没,我们说话的时候,我弟虽然也在认真回答,但感觉太认真了,反倒有些不对劲。小程说的时候,我弟表现得才算正常,小程说一句,他回一句,两个人的氛围怪融洽的,我看着都有点羡慕呢。人家俩你说一句我说一句,多温馨啊,哪像我,下班之后就只能对着屏幕,要么看书看论文,要么看一场电影,想说话只能找对话机器人。”
楚瑜挑了挑眉,“这会儿感觉到有个伴儿的重要性了吧,与其羡慕你弟和小程,不如自己努努力,赶紧找一个,两个人把日子过起来,我马上就要退休了,你爸还得几年,到时候我给你带孩子去。”
钟意:“……”他眼角的余光瞥到了钟念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笑,灵机一动,来了一招祸水东引,“妈,我不着急,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