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熙和宗主乃是脾性温和之人,但是自家的儿子自己说可以,别人说那分分钟也得急眼:“丁门主慎言,在下的儿子虽说说话难听了些,可未必不是事实,尔等如此倒行逆施,还想杀人灭口么?”
“杀人灭口又如何?”丁门主冷笑了两声,“今日我等灭了你这熙和宗,你又能如何?”
“张某人虽然不才,也是元婴修士,”熙和宗主同样面色不善了起来,“且门内还有元婴长老,想灭了我熙和宗,你也得有那个本事。”
“本事……元婴期又如何,”丁门主转身,对着身旁的黑袍人拱手道,“前辈,这熙和宗也算是人杰地灵之处,若是能拿下,其中资源自是不少,也有助于修行。”
那黑袍人抬手,声音沙哑:“勉强算得上。”
熙和宗主观那人,在发现察觉不透之时微微蹙眉:“元婴之上?”
“算你还有几分眼力,”丁门主哈哈大笑了起来,“前辈可是分神后期的修士,灭你一个熙和宗绰绰有余了吧。”
崖君本未注意那人,此时得观其身上气流涌动,蓦然开口道:“没想到丁门主为了对付我熙和宗,竟然与魔修联手,还有没有一点儿节.Cao和底线?人老了脸皮也厚了,按在地上摩擦都磨不破吧。”
丁门主面色狰狞:“小子,死到尽头了嘴巴还这么毒,那就从你解决起吧。”
他话语落便出手,元婴对上金丹期几乎就是碾压,只是尚未触碰到崖君,就被熙和宗主直接拦了下来,他的目光直接看向那黑袍人,面色之中有几分凝重,不仅是因为修为,还因为身份:“尔等如今与魔修合作,日后是不打算在这修真界立足了么?”
丁门主身后诸位长老门主也有几分惊疑不定,他们只知道那黑袍人厉害,却不知道他竟然是魔修,之前的那些污糟事还好,即便名声有损,但是根基尚存,而一旦与魔修合作的消息传出去,他们连根基都会毁掉。
“丁门主,这是怎么回事?”一个门主问道。
“怎么回事,这修真界实力强的说了算,与魔修合作又如何,只要能够称霸,管他是什么身份,”丁门主看着身后诸人道,“尔等要是后悔,自可跟熙和宗站在一处,丁某人绝对不会怪罪的。”
他这便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诸人神色变幻不定,终究是无一人站在对立面,现在最需要考虑的不是根基问题,而是能否活命的问题,元婴修士对上分神修士毫无还手之力。
“可惜了,”崖君看他们的选择微微叹了一声。
他虽然明白他们想保命的心思,但是当他们选择与魔修站在一处时,性命便不可能保得住,魔修修炼途中必然杀人无数,甚至有的图捷径,用正道修士血rou修行的也不少,如今是熙和宗,若熙和宗没用了,还有下一个宗门,而丁门主他们毫无还手之力,请神容易送神难,最后都得死。
“可惜什么?”丁门主问了一句。
崖君未答,只是转身朝着后方喊了一句:“这次出手可是名正言顺的!”
诸人不明,只有熙和宗主愣了一下,而那魔修的魔气已经倾轧了过来:“故弄玄虚。”
大战在即,熙和宗主连忙迎上,本来万分为难之时,一道破空声从后山而来,直入那魔修眉梢,rou眼几乎不可及,避无可避时,那魔修直接掉落在了地面上,不像是重伤,倒像是瞬间没了气息。
丁门主等人本要动手,此时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震的愣在了原地,熙和宗主还察觉了一些破空声,而丁门主等人完全没有。
“怎么回事?!”丁门主大惊。
熙和宗主朝着后山看了一眼,神色之中也有些惊疑不定,能以一击杀死分神修士,那两个人绝对不是所说的元婴期,甚至不会使分神,而是更高。
那魔修笼罩面孔的黑袍被掀开,额头上一枚细小的鱼刺格外的瞩目,探究之时,不仅灵台尽毁,连元婴和神魂也是尽皆破碎了。
一枚鱼刺杀了一个分神后期,那人的修为该有多高,丁门主等人吞咽了一下口水,哪里还有半分战意,纷纷拱手道:“不知是哪位前辈高人路过,我等打扰。”
杀一个分神后期都如此容易,杀他们自然是易如反掌。
可即便两股战战,他们也不敢贸然离开。
后山树下,朝砚吃着剔好了刺的鱼道:“那个应该算是漏网之鱼吧。”
“嗯,不足为患,”朝纵说道。
当日剿灭齐冕的所有势力,但是不可能全灭不留,这修真界中的魔修难以再起多么大的风浪,但是却也是杀不尽的,大的星辰他们无处藏身,这种小的星辰与修真界往来不多,反而容易藏身匿行,留待来日。
“哎,你一根鱼刺过去看把人都吓着了,”朝砚托着腮道,“用筷子多好。”
“筷子是你做的,”朝纵笑道,“爱护环境,不能浪费树木。”
“那我们换床,”朝砚忘不了这茬,这些年坏掉的床需要修补的地方不知道浪费了多少树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