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前住的地方,就离这里不远,咱们去我那儿吧。”
谁知道江颜一笑,“行啊,你打赢了我,我就跟你去。”
殷天赐一愣,“啊?”
话音刚落,就见江颜朝他扑来,直接一手揪住他的衣领,一手揪住他的腰带,一用力,竟然把他给从地面上抓了起来,原地转了几圈,猛地扔了出去。
殷天赐狠狠的落在地上,差点以为骨头被摔断了,好半天才爬起来,怒火中烧,“你有毛病吗?!”
谁知江颜笑嘻嘻的走过来,“生什么气,再陪我玩两招吧。”
殷天赐朝他摇手,“不玩了,不玩了。”
江颜的脚步没停下。
殷天赐感到自己被遮蔽在了江颜的影子中,看到对方脸上的Yin暗的笑容,他惊叫:“你别过来啊——”
——
江颜神清气爽的快步走进后院。
正巧碰到管家出来,“诶呦,你可回来了,老爷从刚才起就找你,赶紧过去吧。”
江颜脸上不动声色的应了声,但心里油然而生一股反感,刚才的喜悦都不见了。
他刚一在正房里露面,就听里间一个上岁数的声音道:“是不是我的颜儿回来了?”
江颜走上去,“老爷。”
朱冲一脸担心的道:“真是,接你的马车不见你的人,你逃学去哪里了?”
“就是随便逛逛。”
朱冲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江颜只好坐下。
朱冲敏锐的发现他拳头上有伤,心疼的捧起来吹了吹,“你是在哪儿磕的?”
“不小心罢了。”
现在他的身份,一言以蔽之,东南王朱勔的父亲朱冲的男宠。
朱老子年轻的时候靠伺候老道士得到一副药方,自此发家,后来贿赂蔡京,让自己儿子朱勔获得了江南应奉局的好差事。
但有些东西是一辈子的事,朱冲娶妻生完孩子,就全心全意的经营自己的爱好了。
朱冲府里男宠无数,但目前最得他喜欢就是江颜。
要什么给什么,还帮他造了个假身份,送进国子监读书。
在大宋朝不读书不行,读书是升官发财的必要阶梯。
朱冲心疼的道:“你小心着点啊,等你从国子监出来,我在我儿那里给你找个营生做,你这辈子就什么都不愁了。”
江颜只是嗯了声。
他今天狠揍的那人叫殷天赐,是高俅弟弟的小舅子,算是高家一系的。
高衙内不是很厉害,很不好惹么,还不赶紧来找朱家麻烦。
——
这一日休沐,花荣买了目前茶楼中最受的戏剧的票请高铭看。
高铭去之前就有不好的预感,最火的?
难道……
等到坐下,戏目一开始,高铭内心就忍不住喊了一声:果然是自己提供提纲叫萧让执笔写的这个。
因为杨戬覆灭,这剧竟然乘着这股东风大火了一把。
高铭如坐针毡,没看完就借口饿了跟花荣离开了。
一出门就买了小吃,两人一边吃一边沿着街道漫无目的的闲逛,看到有意思的铺子就进去转转。
突然,花荣诶了一声,指着前方道:“那个人是不是殷天赐?”
高铭顺着他的指引一瞧,就见前面一个医馆前,一个酷似殷天赐的人由小厮搀扶着,踉跄着正要钻进一辆马车。
为什么说酷似呢?因为这人鼻青脸肿,跟原来的模样有点差距了。
“是他吗?”
花荣下了结论,“是他,没错。”
高铭盯着殷天赐,突然一拍手,“有了!”
“什么有了?!”
“新扇面的主题!”高铭道:“熊猫。”
花荣不知道什么是熊猫,但高铭总是有奇奇怪怪的称呼,他也没多想,“他被人打了?”
高铭耸肩,“看来是了。”
不知道哪个热心的东京市民,叫殷天赐学做人。
这时殷天赐也注意到了高铭,愣了愣,良久突然委屈的干嚎道:“衙内,你可得替我做主啊!”
高铭直言道:“你请客,我们就听你诉苦。”
一刻钟后,酒楼雅间内。
高铭看着被人打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殷天赐,“不是告诉你别为非作歹么?!”
“冤枉啊——这根本不赖我——”殷天赐嘴唇一道口子,说话幅度大了,疼得直吸冷气。
他慢慢的将发生的事情说了。
高铭一脸淡定的听完,“哦。”
殷天赐绝望了,他觉得衙内就是来蹭吃喝的,根本没想帮忙,不由得从肿得跟核桃一样的眼中流出了泪光。
他吸了吸鼻水,“我可怎么办啊?江颜连续几天都以玩闹的语气打我。”
衙内不帮他,他在东京又没势力,连个肯为他出头的朋友都没有,擎等着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