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不比,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交手。”见高铭又是皱眉又是摇头的,便道:“难道你觉得我会输给董平?”
花荣坚持,高铭也没办法,就像文人要赛诗一样,武将遇到对手不打两下手痒。
“那倒不是。”高铭道:“那你早点睡吧。”说着要走。
花荣叫住他,“还没问你,你过来想做什么。”
“啊,我本来想跟你道歉,不该Cao心你的私事,但是你刚才主动给我道歉了,我就不用了。”说完得意的狡黠一笑,关门走了。
花荣愣了下,随即继续低头擦兵器,笑意一直挂在嘴角。
——
翌日,虽然是个艳阳天,但风却冷硬,吹得人脑壳疼。
但叫程万里脑壳更疼的却不是天气,而是董平和花荣的比试。
他原本打算让花荣照死里打董平,最好能打残,但是看样子,花荣怕是办不到。
他有些绝望,手狠劲捏着交椅的扶手。
坐在一旁的高铭看出了程万里的情绪,定睛瞅了他片刻,将视线移到场内。
这董平骑着一匹黄骠马,马鞍旁边挂着的箭壶上很装逼的写着一副对联:英雄双枪将,风流万户侯。
可见这人的性格,张扬外放,还很猖狂。
不过实话实说,装逼的资本还是有的。
高铭虽然不懂武艺,但战况还是能看出个大概的,花荣不像在孟州,打那几个军官那么轻松,和董平先斗了几个回合不分胜负,两人都先试探了下对方的武艺后,心照不宣的彼此分开,各自骑马在场内原地踏步。
董平左右手各拿一柄枪,挑衅似的看了眼程万里。
程万里浑身打了一颤,将视线移开了,而董平又看向高铭,下巴扬起,嘴角似笑非笑,摆明也是挑衅。
高铭则朝他哈哈一笑,拍手道:“好枪法!你若是获胜了,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本府重重打赏你!”
很明显,高铭并没把他回事,只把他当做比武讨上级喜欢的兵卒。
尤其高铭语气轻佻,就跟逗猫逗狗似的。
董平气得咬牙,这几天,他已经听到风声,程万里想将程莺莺嫁给这个高铭这厮,本就拿他当轻敌,又听高铭语气轻慢,不觉更加恨他,但对方是太尉的儿子,性格据说也乖张,不像程万里糟老头子好欺负,只能把怨气暂时咽下。
他看向对面的花荣,晓得这位也是个程万里的候选女婿之一,程万里让他俩比试,就是想看看这人能不能擒住他。
董平哼笑一声,对花荣道:“休息好了吗?”说罢,也不给对方喘息机会,主动发起攻击。
刚才两人小小试探过对方,已经对彼此的实力有了个评估:遇到对手了,今日是场恶战。
高铭和程万里都坐在交椅上,看场内比试。
就见董平和花荣斗得难解难分,从校场东侧打到西侧,又从西侧打到北侧,招数眼花缭乱。
银色的光影来回碰撞,分不清哪个枪头是董平的,哪个是花荣的。
场内的所有人都看呆了,高铭担心花荣,根本坐不住,站了起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场内的情况,一旦发现事情不好,他就出声阻止。
就在这聚Jing会神的时候,他猛地听到了程万里的哽咽声,慌忙回头,就见程万里单手捂着眼睛,身子一抽一抽的。
“怎么了?”
程万里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没什么,看到我麾下竟有如此猛将,老夫不禁感动到落泪。”
他能看出来,花荣是个高手,在孟州一打四直接撂翻统制的传闻不是假的,但关键是,董平能跟他打得难解难分,明显也不是好惹的。
他仿佛再次看到了梦中血流成河的恐怖场景。
两个月前在书房午休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梦里一群强盗攻打东平府,董平叛变,带兵反杀回来,将他杀死,女儿也被他掳去了强盗窝,没多久就悬梁自尽了。
醒来后,发现是梦,但却那么真实,而那段日子正是董平对莺莺一见钟情,第一次求娶被他拒绝之后。
有了这个梦,他曾想过先下手为强,把董平调离东平府,但刚放出消息,董平那边就传出话,死都不离开东平府,哪怕当贼配军,也要杀回来!
程万里怕董平狗急跳墙,这件事暂时搁浅。
要命的是,董平是兵马都监,军里有威望,程万里初来乍到,若是调兵去擒董平,估计消息刚放出去,董平那边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他持悲观态度。
就凭他手下那几个衙役,真打起来还不够董平练手的。
而且董平除了想娶程莺莺外,没有任何把柄给程万里抓。
程万里愁得睡不着觉,吃不下饭。好不容易盼来了两个适合的婚配对象。
高铭身体不好,他就退而求其次,指望花荣教训董平,现在连这个希望也没了,见董平如此勇猛,不禁落下泪来。
这时场内的状况发生了变化,董平虽然和花荣不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