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Yin奉阳违, 各个兢兢业业, 只敢偷偷拿点辛苦费,吃拿卡要是不敢的, 努力的维持着快活林治安。
十字坡孙二娘黑店完全铲平,让快活林里一处大客栈去那里盖一座正经的酒店。
因为十字坡那里, 正好是翻过山岭进入孟州的第一个歇脚处,爬山爬得浑身疲惫的人,需要个喝茶饮水的地方,这也是为什么孙二娘能屡次害人命的原因。
十字坡的路人不如快活林的商人有钱,但是蚊子腿也是rou,加上是知府老爷吩咐的,不敢不从,很快正经酒店便盖好,投入了营业。
因为孙二娘的案子流传的广,酒店盖起来根本没人进,一个个见到揽客的小二,吓得直跑。
高铭知道后,便叫人立了一块硕大的板子在店前:孟州知府衙门特准经营酒店,下面还盖着一个大红的官府图章。
又叫两个衙役站在门口,给路人壮胆。
渐渐的才有旅客试着进去,见店内整洁干净,吃了也没死,于是回到家乡诉说经过,慢慢的靠着口碑,十字坡逐步恢复了正常。
至于高铭的第三把火,是真的想发火。
某些人就是他麾下的武官。
高铭自上任以来,查清了十字坡杀人案,查到了武松的下落,也发公文让青州方向帮忙缉拿,衙门上里的师爷和衙役都心服口服,替他卖命,所以公务上的事情是没什么问题的。
但是他治下的以统制马洪为首的武官,却对他的态度消极,明显不服管。
时迁原本是个正牌军,也做了一年多了,高铭见时机差不多了,便提拔时迁做了牙将,向往升了一级。
指令刚发下去不久,都监苗川便求见高铭。
本州配额都监两名,之前死了个张都监,这位苗川如今成了硕果仅存的都监。
苗川四十来岁的年纪,长得膀大腰圆,紫棠色面孔,络腮胡子,来见高铭的时候竟然穿着一身铠甲,走起路来,步伐沉重,更显得体格健硕,极有压迫感。
高铭穿着便服,在衙门后堂接见了他,见他这个打扮便笑道:“你怎么这般打扮?刚从校场演武过来吗?”
苗都监满脸横rou,朝高铭敷衍的一抱拳,便站直了身体,“本将前来不为别的,只是听说大人叫那时迁做了牙将,本将认为不妥。请大人收回成命!”
呦呵,你认为不妥?高铭保持微笑,“都监,觉得哪里不妥?”
上次叫你去抓孙二娘和张青,你们都特么不来,我还没找你算账呢,现在提拔我的人做牙将,你就蹦出来了。
这孟州的牙将没有十个,也有八个,还多时迁一个吗?
分明是冲着高铭来的,摆明了给他使绊子,不服他管。
现在就算高铭说冬天要下雪,他们得抬杠说也有暖冬会下雨夹雪。
这段日子,他也摸清楚了为什么这群武将如此不服管,说白了,就是惯的。
前任知府,就凭他让孙二娘张青占据十字坡犯罪,而不管不问,就知道他是什么人。
基本上就是消极怠工,谁都不得罪,孟州治安都一塌糊涂,何况是军营。
虽说本朝以文制武,但是前任知府对军营不管不问,大权都在马洪手里,军营里的事,马洪一个人说了算。
再说这帮武人,从骨子里来讲,谁愿意臣服文官,既然知府不管他们,他们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
万万没想到,武都头除了结束了张都监,也结束了他们的好日子,窝囊废知府被免职了,新来的知府上来就差遣他们。
在他们看来,简直好笑,之前“德高望重”进士出身的知府都没管过我们,你个初出茅庐的高衙内算什么?!
高铭深知权力这种东西,不是赋予的,而是斗争来的。
哪怕后世,小到一个班级里,班主任和学生们也会权力拉锯,班主任坐不住镇,学生就无法无天。
而自成系统,散漫惯了的军将,就像一群野马,怎么可能一上来就自愿被高铭戴上马鞍和嚼子。
就算高衙内的爹是高俅又如何?地方上的事复杂着呢。
大不了从统制到都监都主动卸任,下面的军士都是他们带出来的,一看上面袒护个无能的衙内,赶走他们爱戴的将军,弄不好要哗变。
一不小心就得出大事,朝廷最怕哗变两个字,怕到晚上失眠,对这种事非常慎重,未必会袒护高衙内,最后的结果,要么是高衙内不再管军中的事情,要么高衙内被调走。
吃准了这点,他们梗着脖子不服高知府,绝对不让渡一点权力给高铭。
高铭也知道,斗来斗去,不就是为了权力两个字么。
他奉陪!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本将见时迁这厮浑身没二两rou,不能提刀也不能骑马,如何做得牙将?”苗都监大声道:“本将知道这时迁是大人从东京带来的,东京什么样,本将不管,但是这孟州不兴任人唯亲这套!”
高铭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