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没忍住,一下子就笑了出来。他这样的内行人,更能体会到笑点。
高铭跟着笑,“所以,这垛子神肯定不帮你,百发百中把人家射成马蜂窝了。”
花荣笑道:“还是你风趣,跟你聊天,心情都变好了。”
他这么讨人喜欢他也没办法。高铭忽然看到隔壁书房开着门,墙上挂着三张弓,“诶?你弓还真不少。”
“武举要开三把弓,自然每个准备一把。”
高铭对武举一窍不通,满头问号,花荣便解释道:“一般弓弦拉开也就几十斤,但是武举开硬弓,八个劲以上才称得上硬弓,但八劲是小号,十劲是中号,十二劲是头号,所以最少也要准备三把弓。”
高铭算了下,吃惊的道:“真的假的?”
“是啊,否则如何射得远。不信,你可以试试。”花荣起身带高铭进书房,取下弯弓,递给他,“你小心一点,别被反向打到。”
高铭记得花荣当初对阵鲁智深的时候,轻轻巧巧就是一箭,于是接过来后,紧咬牙关,使劲一拉。
弓弦很不给面子的呈现了一个极其微弱的弧度,要是不注意,几乎不会发现弓弦被拉弯过。
高铭为自己的肌无力找理由,“你上次不是说给弓弦上蜡了么,是不是弄坏了,怎么拉不开?”说着又装模作样的拉了拉,“你看。”
花荣走到高铭身侧,左手握住他的手背,帮他握住弓身,右臂一弯,将高铭圈在自己臂弯里,然后右手捏住高铭两指,一拽,就将弓拉开了。
高铭心说,这就是知名神箭手现场免费教学吧。
“像这样就拽开了。”花荣将弓合上,放开高铭,问道:“还试不试其他的了?”
高铭甩着两个胳膊道:“免了,这个小号的,我胳膊都酸死了。”说着坐到书桌前,苦着脸看花荣,“你别说,一运动,我竟然有点饿了。”
花荣略微吃惊,“你刚才就动弹了那么一下,就算运动了?”
“当然了,我虚嘛。”高铭朝他笑眯眯的道:“不过,别担心,我自备干粮了。”
他起身走到门口,吩咐道:“把咱们带来的鹿rou给厨房送去。”
花荣一看高铭准备如此齐全,一开始就没打算送完马就离开,刚才还装模作样的要坐轿子回去,不禁摇头。
不多时,烤好的鹿rou端了上来,恰好这时,大雨落下,屋外一片白茫茫,有些寒意从窗子扑进来,却使得这鹿rou吃得更合时机。
用过饭,雨也停了,高铭酒足饭饱,告辞离开,走到门口时,对花荣道:“我回去了,多谢招待,不会再来打扰你了,你好好备考。”
花荣问道:“你会来看我外场考试吗?”
武举分内场和外场,内场考策论,外场就是骑射搏击等科目,半公开,有人保举可以观摩。
像高衙内这种身份,去围个观轻而易举。
“去!就是下刀子也去!你放心罢。”高铭满口答应,坐进轿子,和花荣挥手告别。
花荣目送高铭的轿子出了巷子口,才转身回去。
——
高铭和慕容彦泽继续鼓捣蹴鞠比赛,这日是难得的好天,不冷不热,不管是球员还是观众都说不出来的惬意。
高铭享受微风拂面的舒适,微眯着眼睛看比赛。
这时候坐在他旁边的慕容彦泽看着他,“你看着真像廊下晒太阳的猫。”
高铭懒洋洋的道:“嘁,猫哪有我惬意。”
这时候,时迁快步窜了过来,贴在高铭耳边嘀咕了一句话,只此一句,就让高铭腾地紧张的坐直了身体。
因为时迁说:“郓王殿下还有一个贵气的中年人,和几个随从在蹴鞠场前下了车,正往园内走。”
郓王殿下还有一个贵气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十有九成是他父皇赵佶。
高铭做了这么多,就是为引起皇帝的注意,没想到机会来的如此快速又如此突然。
他对一脸疑惑的慕容彦泽,咧着嘴巴低声道:“官家来了。”
慕容彦泽蹙眉,“为什么郓王殿下也会来?他并不是很爱蹴鞠。”
“现在不是分析郓王性格的时候,官家来了,咱们得呈现Jing彩赛事吧,但今天的选手水平,我觉得不能令官家满意。”
慕容彦泽看了眼场内,“那怎么办?”
“加赛!上次燕青不战而胜,今天让他加赛!”高铭赶紧吩咐时迁,“马上把燕青叫来!说临时加赛,让他好好应对。对了,还有乐和,把他也叫上!”
时迁得令,立刻去了,他脚程快,应该能省下不少时间。
慕容彦泽担心的道:“你对燕青还真放心,你确定他能行?竟然让他在御前表演。”
高铭笃定道:“放心,而且我相信他在今日能一战成名。”
“好吧,你信,我也信。可是光有一个燕青还不行,谁当他的对手?”
他不由得看向高铭,虎父无犬子,高俅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