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高铭回头,梗着脖子道:“你说换就换啊,马哪儿没有啊,是个马都能拉车耕地。”
赵楷笑道:“好马日行千里,拉车耕地岂不是暴殄天物。你要是觉得亏,我可以拿两匹可以跟换。”
“衙内,咱们以一换二,赚了!”时迁耳朵灵,刚才郓王的身份,他已经听去了,“衙内,这买卖值!”
高铭等的就是这一刻,马上借坡下驴,“也是,要论rou量,两匹马可比一只鸟的量多。咱们还赚了!”
赵楷笑道:“那么,我这就让人回府牵马,一时片刻,就把马交给你。”
高铭一挥手,捏着鼻子道:“这里气味这么难闻,你叫我等?你给我送府里去,太尉府的路,你们都认得吧?”说着就要走。
赵楷道:“你不在这里等,不怕我骗你吗?不把马给你送去。”
高铭上下打量赵楷,“这次,我可记住你了,如果你违约,一定能把你揪出来!”说完,对自己的参随们一招手,“走!”
等高衙内一行人走了,赵楷的护卫中有人不屑的笑道:“高衙内不愧是高衙内。”
赵楷嘴角一勾,如果高衙内是真傻,高俅是个可怜的父亲。
如果高衙内是装的,那么,他……
赵楷不觉得勾唇一笑。
那么,他这人可太聪明太有趣了。
这边厢,高铭却一点不觉得有趣。
坐到马车里,不停的扯着领口,叫参随给他扇扇子,“热死了,热死我了。”
时迁一边给高衙内扇扇子,一边心有余悸的道:“衙内,您反应真是太快了,否则今日还不知道该怎么收场。没想到那人竟然是郓王殿下。”
高铭道:“翁海看出他是郓王之前,我就猜到他身份不妙,敢跟我对着干的,这大宋地界也没几个。幸好我反应快,不知他看出来我是故意把海东青让给他的没有。”
时迁奉承道:“不可能,衙内刚才的表现焕然天成,郓王不可能看出来,还当衙内不知他是谁。所谓不知者无罪,想必更不会计较。”
赵楷的本性是很好的,温润和善,毕竟文化修养极高,否则也不能得到他父皇这种专业人士赏识。
这时时迁单膝跪在高铭面前,告饶道:“衙内,这件事都怪小的,是我没查清还有另一个买家,而买家的身份还是个王爷。”
时迁心想与其被高铭问罪,还不如先请罪。
高铭觉得这件事怪不到时迁头上,毕竟谁能想到这么凑巧。
“罢了,下次做事调查的周密点就是了。”高铭见时机已经成熟,便道:“你海东青虽然没买成,但你的诚意和努力我都看在眼里。我回去禀告父亲,先升你做正牌军如何?”
正牌军属于禁军编制,正是高俅管辖范围,官职不大,相当于后世的班长或者小排长。
但对于时迁之前一个毛贼来说,这就洗白上岸吃皇粮了,不禁大喜过望,立即拜了一拜,“谢衙内。”
高铭道:“这只是开始,若是你以后事情办得好,就是虞侯也打不住。”
时迁忙不迭的点头,“衙内如同再生父母,这条命全凭衙内差遣。”
——
一行人回到太尉府,高铭洗了澡换了衣裳出来。
把认出赵楷的翁海叫过来盘问,得知高衙内和郓王只是在一些场合见过几次面,就一般下属儿子和上司儿子间的关系,彼此眼熟,话都没说过一句,高铭才放下心来。
这时下人就来报,“郓王府来人了,说是约好的,送给衙内您两匹上等好马。”
“送马的人呢?留住了吗?”
下人委屈的道:“小的试着留了,但郓王府的人不待,小的也不敢拦着。”
高铭本以为还得在送马人跟前表演一番有眼不识泰山,向郓王殿下告罪的戏码,现在看来免了。
郓王应该打算让高衙内独自震惊,默默擦汗后怕。
可高铭都后怕完了,现在马都送来了,说别的都没用,还不如老老实实赏马。
他来到马厩,见郓王送来的两匹马,一匹通体雪白,没一根杂毛。另一匹则浑身黝黑,毛皮黑亮如炭。
黑白配,像Yin阳两极,有点禅学的味道。
高铭朝其中的黑马伸出了一只手,想要摸摸它的额头,但又怕被马踢。
正此时,就听后面突然一声大吼:“小心!”
回头一看,竟然是高俅。
高俅几步上前,扯着高铭的脖领子就给他拽了回去。
“爹……我勒……”高铭吐着半截舌头告饶。
高俅埋怨道:“你不会骑马,更别提驾驭马匹,马能踢死人的,你知不知道?”然后跟每次一样,将怒气撒到周围人身上,“你们是瞎子吗?不知阻拦衙内?!”
周围人都很委屈,衙内想做什么谁拦得住,他就是上天摘月亮,大家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高铭知道他爹又要迁怒别人,对下人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