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吹奏下,唱一首曲子,一定完美。”
燕青忙道:“知道知道,我听过他唱曲,极妙,只是没有结识的机会。”
崔念奴也在一旁点头附和。
“这有何难,那乐和是太尉府下辖一小校,你想结识,我哪日让你们见一面就是了。”
“衙内当真?”燕青和崔念奴齐声道。
“举手之劳。”文艺工作者们在一起才能摩擦出火花,碰撞出好作品,想到又为大宋文化事业做了贡献,高铭高兴之余又饮了一杯梅子酒。
有崔念奴作陪,三人越聊越起兴,聊着就聊到了燕青的主人——河北玉麒麟卢俊义。
燕青马上道:“我家主人喜好强棒,但自打出了师门,都是自己勤学苦练,并没有找人切磋,之前师兄弟早无来往。”
高铭暗自感叹,燕青果然滴水不露,因为卢俊义和林冲是同门师兄弟。
燕青知道高衙内和林冲的过节,害怕这件事牵扯到卢俊义,于是马上撇清关系,说卢俊义和之前的师兄弟都无来往。
不知不觉天色渐晚,高铭挥手作别崔念奴,跟燕青和花荣出了门。
燕青就住在附近,本来要送高铭回去,但高铭直说不用,燕青就此别过,剩下高铭和花荣两个人继续走。
高铭抬头看天上的月亮,是个重影的,揉着太阳xue道:“那梅子酒好喝不假,可也真上头,我越发晕乎乎的,脚底发飘。”
花荣原地站了片刻,接受了命运的安排,“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不用。”高铭说着就奔一面墙去了。
花荣忙把他拽回来,“小心!”把半醉的高衙内扶住了。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熟门熟路,连扶带背,径直将高铭平安的送回了府中。
高铭被搀扶进卧房,躺在床上苦着脸,“这酒怎么这么上头啊,太难受了。”
周围的丫鬟去熬醒酒汤的,透热毛巾擦脸的,拿点心的,忙活成一片。
花荣提起一口气,“衙内,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当讲。”当即高铭就见花荣咬了下牙关,忙笑道:“说笑的,你但讲无妨。”
“衙内既然体虚,就要多注意,少饮酒,三瓦两舍就不要去了,那里酒色财气,你去了,想脱身都难。”花荣说完,意识到多嘴了,抱拳道:“抱歉,这本不关我的事,是我失言了,告辞。”
“诶——你别走啊。”高铭喊他。
但花荣不为所动,转身就走,却正撞见高俅,他微微俯身,“见过太尉。”
高俅看着他半晌,突然在他肩膀上一拍,“好后生!不错不错!”又很器重的看了几眼,才放花荣离去。
然后高俅走到儿子的床前,语重心长的叮咛道:“这花荣刚才跟你说的那几句话,我都听到了。我看花荣这人品行不错,你要交就交这样的朋友。”
第21章
高俅能在太尉的位置上待的稳如泰山,还能混成“四贼”之一,自然知道什么是好坏善恶。
只是有的时候,他愿意为了溺爱儿子而扭曲道德观。
但是现在看到儿子居然交往了一个积极向上,与以往那些狐朋狗友都不同的朋友,高俅内心是支持的。
高铭这会头疼,表情不太好看,点头道:“爹,我知道。”
高俅怕儿子觉得花荣跟他唱反调,他不爱听,进一步劝道:“那些个吹捧你的所谓朋友,泛泛交往就罢了,像花荣这样出身清白又肯为你着想的,你万万珍惜。”
果然反派也不想在臭水沟里找朋友,谁不想和品行端正风评好的人在一起呢。
“上次您见到花荣,也没这么看重啊。”高铭双手揉太阳xue,旁边的丫鬟见了,跪在床边帮他。
“上次不知他是什么样的人,保不齐救了你一次后,就仗着是你的救命恩人尾巴敲到天上去,但这许多日的观察下来,他并没有,加上今日好言劝你,我见这人确实不错。”高俅说罢,捋了捋胡须,一脸的满意。
高铭点头,点着点着,眼皮越发困倦,往旁边一歪,抱着被子哼唧道:“……不行了,我要睡了。”
高俅无奈的摇头,叫丫鬟伺候衙内休息,便离开了。
——
翌日高铭一到国子监,就听同窗们在聊昨天的蹴鞠比赛,果不其然,露出花绣的燕青成了最大的焦点。
而且争议还挺大,并且听慕容彦泽说,昨夜球场外布告栏那边有人贴了一篇文章,大肆抨击有一身花绣的燕青,骂得极为难听,说他没真本事,是靠皮囊的货色。
慕容彦泽怀疑的问道:“是不是你派人写的?很有你的风格。”
“绝对不是,我昨晚上出去喝酒,现在头还疼呢,哪有功夫派人写文章。咱大宋人才济济,模仿个文风还不简单。”况且损人的风格,简单易学,上手极容易。
“出去喝酒了?你怎么不带我?”
“哈,我追花荣出去,你不是说场内有意思不走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