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位置就是继几大家族的掌权人之后,最靠前的一个房间。
走廊里没有画像,斯内普看着空荡荡的墙壁,突然有种回到麻瓜界的错觉,非常的不适应。
“lord不喜欢那些东西。”西格纳斯轻声说道,不知道是单纯为了解惑,还是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好忽略手臂和脚踝上的疼痛。
“什么?”斯内普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西格纳斯说的lord是指黑魔王。
显然,这座庄园里虽然没有画像,但黑魔王还是有办法监视这里的所有人,他们只要待在这,就是在黑魔王的眼皮子底下。
“lord认为画像不可信。”西格纳斯接着道:“他们是无所顾忌的告密者。”
斯内普想说,我们能换个话题吗?从西格纳斯口中听到“lord”这个词真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事情,可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
听到西格纳斯这么叫那个人固然不愉快,可西格纳斯自己就甘心如此吗?何必再往他的伤口上撒盐,让他更痛苦呢。
斯内普心不在焉,西格纳斯也似乎只是自言自语,直到进入三楼的房间,才终于安静下来。
让我看看你的伤。
斯内普盯着他的眼睛,无声中表达出强硬的态度。
西格纳斯无奈,只能脱掉袍子,像在蜘蛛尾巷时那样,爬在床上,让斯内普好好检查。
他身上的小伤口都已经好了,还有问题的就剩下手腕和脚踝,还要腰间一道巨大的伤疤。不知道黑魔王当时用了什么魔法,斯内普始终没能完全消除其中的黑暗力量,以至于这道疤痕只能留着。
因为长时间站立,西格纳斯的脚踝连着小腿都肿了。斯内普拿出随身携带的魔药,一点点帮他揉开僵硬的肌rou。西格纳斯皱眉忍了一会儿,渐渐感受到温暖,困意一点点袭来。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几支蜡烛的微光,斯内普从艾琳那里学来的手法非常让人舒服,西格纳斯闭起眼睛,没多久便坠入昏昏沉沉之中。
他本该好好睡一觉,这段时间他本就缺乏休息,就算是在蜘蛛尾巷的几天里,他也总是在考虑魂器,然后整宿整宿的失眠。可此时躺在庄园柔软舒服的大床上,享受着斯内普温柔的照顾,西格纳斯依旧只能在昏沉中起伏。他的大脑不肯放过自己。
斯内普的手触碰到他右臂的时候,西格纳斯睁开了眼睛,一动不动的趴着,感受着斯内普先检查过他的手腕,然后抚摸上他的黑魔标记。
他不由缩了一下手臂,没缩回来,只好说道:“别碰它。”
“疼?”
西格纳斯摇摇头。那玩意儿只是在标记的时候疼,随后就没什么感觉了。
既然不是因为疼,斯内普便没有理会他的话,继续描绘着那个黑色的蛇形图。西格纳斯拿他没辙,只好盯着枕头上的花纹发呆,感受着那只不听话的手在自己手臂上游走。
也许只是过了一小会儿,也许过了很久,西格纳斯终于等到斯内普不再继续跟那个标记耗着,在他身边躺下。他转了下眼珠,看向身边的男孩儿,对方朝他做了个口型,西格纳斯看到第三遍才看明白,斯内普在说“真难看”。
他忍不住笑了下,将男孩儿搂过来,低头亲亲他的发顶,像是要将他揉进怀里一般紧紧抱住。斯内普也抱着他的腰,安慰的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像是在说:别担心,我都知道。
这一夜,两个年轻人在黑暗中静静相拥。霍格沃茨城堡里,卢修斯和科瑞森则破天荒的站在了校长办公室的门口。
他们本不想大半夜来找邓布利多的。西格纳斯临走前告诉过他们毁掉魂器的办法,厉火或者蛇怪的毒牙,厉火对他们来说有难度,蛇怪的毒牙却可以找到。马尔福家有的是金加隆,什么东西买不到呢?只不过要小心别被食死徒发现。
斯莱特林们不到迫不得已都不喜欢和格兰芬多牵扯,西格纳斯宁愿冒着生命危险,也不向邓布利多求助,卢修斯同样如此。他们当然知道要毁掉魂器,邓布利多会比他们有办法,但都非常一致的把这件事忽略了。
不同的是,西格纳斯是个彻彻底底的学渣,他并不知道,也不关心寝室里,属于斯内普的那一柜子魔药都是些什么东西,卢修斯则仅仅一眼就联想到斯内普所说的,和邓布利多做的交易。
“这是凤凰的魔药。”卢修斯打开柜门,取出一瓶药剂看了看。品质上乘,不比斯莱特林各大家族成员们用的魔药差。
“他每天就在忙这个?”科瑞森目瞪口呆:“干嘛做这么多。”
卢修斯将魔药放回去,轻轻叹了口气:“未雨绸缪。”
“他真的只有三年级吗……”科瑞森简直想不通,在其他小鬼都满脑子天真的时候,斯内普到底怎么能一心窝在地窖里熬制魔药。他应该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有一天西格纳斯出了什么事情,他无论如何都会去到西格纳斯身边,所以才不停的赶制魔药,然后存起来,免得自己离开后无法继续和邓布利多的交易。
“我等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