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崇文话音刚落,就见自己母亲一口气上不来,摇摇欲坠的向一侧歪倒过去。
“老夫人。”
“母亲。”
杨氏听完只觉头昏眼花,一头栽倒在地上,许崇文大声吩咐道:“快去请大夫,快点。”
“下狱,下狱?”钱氏恍若未闻,眼前的一切都不放在眼里,眼神迷离的站在那里念叨,“下狱,全都下狱。”
“呜。”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不知道为什么,短短时间竟发生这么多事。
……
一晃几日过去,国公府、伯爷府他们判决下来。
杨氏、钱氏和徐氏,全部被夺封号贬为庶民,产业全部没收,并把作恶仆从依照律法判决。
伯爷府、侍郎府和徐府,同样免去官职贬为庶民,作恶的无论是主子还是仆从,一律依照律法量刑。
之所以没全家流放,只是抄没家产,是盛康帝看在那些无辜的老弱妇孺面子上,网开一面。
在这判决面前,盛康帝显示了仁慈的一面,也让文武百官看到他强势坚决的一面,给天下人留下深刻印象。
“少爷。”秋四看云长生听到自己禀报,一点反应也没有,不由轻轻唤了一声。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云长生道。
盛康帝判的不狠,特别是对国公府网开一面,又顾虑到自己,才褫夺了杨氏她们封号,算是两面兼顾。
他也没想追究太狠,只是做了自己认为该做的反击,至于其他,一切顺其自然吧。
但他自己知道,自己与许长峰不再可能,就算他不介意能理解,但是两人之间已经有一道裂痕。
还有许国公和许崇文,国公府那些对自己有过善意,曾经相处融洽的人,说不定再见面亦是双方尴尬。
这几天他拒绝去想,但这一刻,他不能再不放在心上,国公府算是成也是自己,现在丢尽脸面,败了也是自己。
云长生苦笑一声,“罢了,罢了,做了就做了,何惧去面对。”
自此,他一心用在医学院的建造上,心无旁骛的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把其他完全抛于脑后。
只是有时候,往往不允许你两耳不闻窗外事,会有人让你清醒,让你记住。
“少爷。”秋四手里拿着一封信,小跑着进来,“少将军来信了。”
他脸上笑容灿烂,一副促狭的模样,“少爷,这才多久,估计少将军还没到边关,就想着给您来信了。”
“嗯。”云长生看着手里的信,按照路程,这封信是路上写的,“你下去吧。”
“是。”秋四不解的看眼云长生,嘴里嘟囔着:“少爷看少将军的信,都不能让人在旁边伺候了。”
云长生没搭理他,眼睛落在信上,默默看了许久,最后没有打开,他想已经没必要再去看。
相信过不了多久,许长峰就能知道这面发生的事,无论如何他也不想再为这些事费心,就让他们这么过去吧。
云长生也不想知道许长峰想法,他是不可能再回到国公府,两个人的缘分可以说,到此为止。
时间慢慢过去一个月,这一天他突然接到盛康帝的口信,边关战乱,今天刚接到传来的消息。
云长生心猛的一跳,平静许久的心一下子被打乱,他突然反应过来,许长峰为什么非要去边关。
他那么不舍,若不是实在重要的事,怎么一定要离开自己?
边关事务,还有他派人组建的商队,那不过是借口,许长峰一定接到消息,边关不稳才毅然选择离开。
还有许国公,自从许长峰走以后,他要去远方访友,一去这么久没回,估计是早跟着去了边关。
“秋四,备马。”云长生匆忙往跑,大声吩咐秋四。
他一路骑马疾驰,来到西南镖局,“何叔,何叔。”
“怎么了,长生。”何西奇怪的看着他,“什么事,这么匆忙?”
“边关战乱,何叔可知道消息?”云长生问道。
“刚接到消息。”何西道:“我还想一会儿给你送信时,告诉你一声呢。”
云长生深呼吸一口气,接过许长峰的信,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六封,他心里酸涩。
“增派人手去边关,时刻注意战役的消息。”云长生说道。
“当然。”何西说道:“我们现在那面生意不少,一定会密切注意。”
他想了想,看云长生脸色不好,道:“少将军不会有事,你放心吧。”
“不是这个问题。”云长生不自在的把脸转向一边,“边关被攻破,关系整个天下安危,我们也是其中一员。”
他想了想,说道:“今年本来商定好,说要大力发展土地种植,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云长生看向何西,“北方买的田地也不少,所有种的粮食一点不能动,要提前做准备,不能全部指望朝廷。”
“嗯。”何西懊恼,道:“这么一打仗,我们草原那面的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