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事情多,你没事别去打扰他们。”
她说着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对外说你受了惊吓,剃发在佛堂诵经祛除晦气,以后别再提出家的事。”
洪宝之看着赵氏背影,心中最后一丝亲情断去,就像一根弦崩断,割的他血rou模糊心痛不已。
他嘴角泛起苦涩,嘴苦、心苦、情更苦,再无一丝希望存在,洪宝之张嘴大口喘气,浑身酸软无力。
黑暗处,一双清亮冷厉饱含冰霜的眼眸,逐渐涌上痛惜怜爱,紧紧的盯着洪宝之一动不动。
洪宝之摸着胸口,感觉那里阵阵疼痛,眼泪像是串珠一样,一颗颗慢慢滑落,喃喃自语道:“这里留不得了。”
他慢慢起身,收拾几件新作的僧袍,把要带的东西打成一个包袱背在身上,准备连夜离开。
还没走到门口,身后突然传来木鱼声,洪宝之快速转身,“啊!”他一连退了几步,背靠在门扇上。
高大挺拔的身影,静静的站在佛前,手里敲着木鱼,眼睛却是看向自己,神色平静无波无澜。
战一看着瞪大眼睛,惊慌失措的人,放下手中木鱼,慢慢的走过去,“我送的东西,从不收回。”
他掏出怀里小木匣,递给洪宝之,见他还是张大嘴巴,傻乎乎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
心里叹息一声,不知道这小家伙,什么时候住进自己心里,一举一动都牵动自己,就是狠心不见也一日没有忘。
他撩起衣袍下摆,单膝跪地,“若是觉得不郑重,这样可行?”
“你你你?”洪宝之惊讶的高举双手,拒绝接小匣子,身体紧紧依靠在门上退无可退,“你要干什么?”
“想送你礼物,一辈子的礼物。”战一说道,脸上慢慢露出笑容,“我就是个武夫,不会说什么,只要你不嫌弃,我就送一辈子的礼物给你。”
洪宝之眼神闪躲,心跳加速,他感觉自己再不镇定一些,胸膛里的那颗心马上就要自己飞出来。
“战一,二十七岁,无亲无故。”战一道:“你就是我唯一亲人,我的一切,包括我自己,只要你点头,以后都属于你。”
“我,我,我不行。”洪宝之突然“哇哇哇”大哭,“我要不起,我不能要。”
这一刻,绝望与喜悦交织,让洪宝之彻底崩溃,曾经不敢奢望的不敢说出口的,现在就在自己眼前,他却不能抓住。
“别哭了。”战一心疼的把他抱住,“你是最好的,在我眼里心里都是,其他人无需理会。”
“呵呵。”他突然笑出声,抚、摸洪宝之后背,安抚道:“不能让别人发现你的好,若是有人和我争,我会发狂会杀了他。”
“呃。”洪宝之吓的打个嗝,一下子止住哭声,从战一怀里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过去。
“真的。”战一轻笑,眼里温柔不再掩饰,“你若是心里没我,我可以忍,若是有,任何人也不能把你抢走。”
“不要想那么多。”战一道:“你的一切我都知道,只是我是个武夫,我们属于两种人,不想伤心就不要接触。”
“既然,你不介意不嫌弃。”战一笑道:“我还躲什么呢?每次你上门,我都悄悄的躲在一边,看不够的看着你。”
“每次你离开,我都会忍不住揍他们一顿,说是不见你,他们就不能自作主张一次,把你带进来,让我有面对面与你相见的机会。”
“你,你怎么能这样?”洪宝之脸爆红,他这才知道,每次自己去找战一,那些人为什么总是战战兢兢的模样。
“我很坏是吧。”战一笑道:“这也不能怪我,谁让他们不会说好话,不会把你哄高兴了再走,每次都让你垂头丧气离开,我怎么会不生气。”
“这不怪他们。”洪宝之不好意思的低头,唇边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住。
他心里叹息:满足了,这就可以了!
战一看到他笑了,松了一口气,终于把人哄好,随即又是满眼心疼,洪宝之一直没说答应自己。
“宝儿。”战一厚着脸皮,面无表情的压抑着羞耻感,“刚才你娘的话,我都听到了,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洪宝之猛的抬头,眼里掩饰不住的慌乱,想要拒绝又不舍,嘴唇蠕动几下说不出话。
“你身体的特殊,我见过,有很多人。”战一不动声色的道:“你若是不信,我以后会带你去见见,他们生活的很好。”
“你,你怎么知道?”洪宝之心中大骇,猛烈的挣扎,试图脱离战一的怀抱。
“因为,我见过。”战一紧紧抱住他,不让洪宝之离开,淡定的说道:“是我先找到的你,怕你受伤检查了一下你身体,没觉得怎么样,你还是你,在我心里依然也还是你。”
“战一,战一。”洪宝之顿住,不敢置信的看向他,“你,你真的不怕?”
“怕什么?”战一状似思考一下,才看着洪宝之眼睛认真的道:“是有点怕,怕你这么好,我们无缘。”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