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老板的样子,但他还是要分出不少时间来处理公务的。
画具这种东西,一般都是拜托手下了解的熟悉的人去买。
栾明黎的手在画纸上勾勒出一条一条的曲线,很快地便认真地开始绘画,将刚刚的想法全部抛出脑后。
————
柳岁把一个巨大的箱子拿了出来。
不知道这是之前买什么东西得到的箱子,反正因为体积原因倍受好评,在工作室里被各种花式利用,甚至用胶布包了个浆,连外面的字迹都有些看不清了。
不过纸箱本身还挺牢靠的,结构上没出什么问题。
总之,这只箱子又又又又被拿来废物利用,成为了装礼物的东西。
“拿那么旧的纸箱当做包装盒,是不是不太好?”有人忧愁。
柳岁爽朗的挥了挥手“没关系,重要的是礼物本身,而不是这种细节——主要是我们真的没有那么大的别的箱子了,市面上好像也买不到。”
除非去买个例如洗衣机之类的家电的箱子。
但考虑到这种纸箱上往往都有字,柳岁担心要是拿个洗衣机的箱子过来,金主爸爸可能真的以为里面装的是洗衣机,然后大手一挥就把洗衣机带了回去,丢到仓库里面发霉去了——
啊呸,怎么连自己也被带跑了,明明是大手一挥就把所有的礼物带了回去。
“……行吧,你说了算。”
裘秋的表情略为纠结。
她总觉得这件事情有哪里不对,可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等到栾明黎打开办公室门准备去吃午餐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办公室的门外摆放着一个四四方方,相当破旧的大纸箱。
纸箱上还绑着艳红色的缎带,虽然看上去是新的带子,但在破旧箱子本身的衬托下,也显得有些脏兮兮的。
栾明黎的眉心跳动了一下。
他有一个莫名的猜想,不过觉得自己工作室里的员工不会脑子瓦特到这种地步。
哪有人会用那么破的箱子来送礼物?
这大概是临时堆放的一些杂物吧。
栾明黎想了想,将纸箱往一边的墙角移开,神色自如地走开了。
一旁围观的工作室群众“……”
谁出的主意用这个纸箱?
礼物太多,换好几个小的箱子不也可以吗?
柳岁感觉到自己的脊背一寒,脸上顿时挂上了有些殷勤的笑容,搓了搓手,迎了上去。
什么叫做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就是“趁现在赶紧将自己做的蠢事补救一下,否则的话就要被自己的同伴们打死了”。
柳岁决定将这句名句解释放入游戏里,做成一个有点线索的解谜问答,猜不出来就少一张cg那种。
最好设定一下回答的次数,只能回答一次或者三次。
这悔恨而焦灼的感觉,要让所有玩家陪自己一起品尝才行。
狗策划如是想道。
“金主爸爸,您不拆开看一下吗?”
栾明黎迈开的脚步停滞住了。
那玩意儿难道真的是礼物?
栾明黎觉得自己一点也不想打开。
谁知道这莫名其妙的包装里面藏着怎样画风清奇的礼物?
这个包装就隐隐约约的暗示着里面礼物的不靠谱好吗?
想是那么想的,栾明黎最终还是转了回去,拉扯上了纸箱上的缎带。
红色的缎带手感不错,拉起来滑溜溜的。
扯了扯,没扯开。
柳岁的额头上忽然冒出一滴冷汗。
又扯了扯,发现这似乎是扎了一个死结。
负责系缎带的柳岁觉得明年的今天就是自己的忌日了。
栾明黎沉思了一秒,手指抚向腰侧。
那里挂着一组瑞士军刀,是林子月等事情结束之后温鹤珺送给他的。
温鹤珺知道栾明黎没有随身携带这类东西的习惯,但还是相当坚定地将这组瑞士军刀送了过来。
“你想想看,林子月在大庭广众之下都能够被悄无声息地抓走,这世界上的疯子本来就很多。”温鹤珺在脸上写着十足的严肃。
“带着这个你还可以防身或者以防万一……”
“慢慢养成使用它的习惯吧,否则我会担心你。”
栾明黎将瑞士军刀摘了下来,从中挑出一把小小的刀,将缎带割开了。
柳岁忽然呼出了一口气,感觉挂在自己身上的处刑架已经被拆掉了一半。
这让他有一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栾明黎拆开了礼物。
里面摆放着一组又一组的画具和颜料。
每一组画具和颜料都是工作室里美术组的成员Jing心挑选的。
考虑到金主爸爸可能分不清某一些不怎么熟悉的冷门小众品牌,美术组的人带着工作室的其他人一起,准备了一组组Jing致美丽的小标签贴在不同的画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