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说的没错,你对阿霆来说,确实挺重要的。为了你,他连兄弟手足之情都不要了,你好手段。”炎裕刚才被夺权,心里憋了火,此刻见到林沅,迫不及待地全发泄了出来。
挑拨离间之意如此明显,林沅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这人在说什么屁话?
手足之情?呵……故意安排车祸,要人性命的兄弟情?
这种亲情,不要也罢。
林沅拨了拨花盆里的绿叶,又听见他说:“同样身为炎家人,阿霆喜欢男的,就能光明正大地带出去给人看。而我,只能把人偷偷摸摸地养在别处,生怕被人知道。”
一阵凉风吹过,枯黄的树叶飘落在脚边,炎裕自嘲地笑了笑,“我喜欢男的,却要被迫和女人结婚生子,窝窝囊囊活了这么多年。如今,还被亲弟弟拿捏住把柄威胁交出公司股份,可真凄凉啊。”
林沅不起丝毫波澜的心,在听见他说出喜欢男人的字眼时,猛地跳了一下。
这特么不是骗婚吗?
被逼两个字说的冠冕堂皇,试图以此掩盖自己所有的过错。
林沅抬了抬眼皮,嘴角勾起一抹轻笑,“你真的比不上炎霆,用不着忿忿不平,你失败的根源在于自己。”
“我做了那么多,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黄毛小子来教训?”炎裕怒目圆瞪,作势要上前教训他,刚迈出一步,又转身夹着尾巴跑了。
听着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林沅弯了弯唇,抱着花盆去了院子。
炎霆走过来,还拿了双手套,“戴上,别冻着了。”
“你帮我戴吧。”林沅拍拍掌心的泥土,乖乖地伸出手。
冬日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
林沅提着一个绿色的塑料壶给树苗浇水,炎霆坐在旁边的台阶上看着,“小心点,别把水倒身上了。”
“知道啦。”林沅给自己种的草浇完水之后,又顺便给旁边花台里那些已经枯了的树木浇了点儿。
他犹犹豫豫着,好几次张口想说话,又不知道该怎么问。
炎霆的视线落在小家伙身上,一秒也没离开过,将一切收入眼底,温声说:“大哥是来签署股权转让书的,他之前有百分之十的股份,现在都没了。”
“他说你抓住了他的把柄,是什么啊?”林沅慢吞吞地浇着水,假装不经意地问,两只耳朵却竖起来,聚Jing会神地听着,一个字也舍不得漏掉。
“他男朋友。”炎霆挽起衬衫的袖子,露出肌rou线条流畅的手臂,在林沅手中的水壶掉落时,一把接住,同时将人圈进了怀里,“他们俩在一起挺久的,有十五年了吧。”
林沅低头看了看他腕部的手表,抿紧了唇角,没有说话。
十五年的爱,挺痴情,也很长情。如果,没有炎琅和他母亲的存在,也是一段令人羡慕的感情呢。
可是,没有如果。
都结婚生子了,还在外面养了个外室,骗婚的人渣石锤了。
林沅自己也喜欢男人,但却一点儿都不羡慕这段感情,只感到恶心。
“他愿意舍弃股份?”林沅缓和了会儿情绪,才继续轻声问:“那些股份,若是在你大哥手里,以后是会给炎琅继承的吧。”
“嗯。”炎霆不太喜欢自己的小家伙提到炎琅的名字,心里醋意大发,脸色沉了沉,“但现在都是我的了,他百分之零点一都没有了。”
“……”林沅嘴角抽了抽,觉得炎琅好像惨的过分了。
亲生父亲为一个养在外面的男人,舍弃了一切,丝毫没有为他这个亲儿子考虑
这样想来,他母亲的黑化似乎也在情理之中。被欺瞒当了这么多年同妻,也是个可怜人。
自己下次若是再见到炎裕,一定要送他一句活该。
林沅不难过,就是有些感慨。
还没感慨完,期末考试就猛不丁如期而至。
考试前一个星期,林沅被炎霆手把手地带着,突击了所有科目。
铃声打响,起身去交卷之前,林沅大概估算了分数,差不多能够有五十分,再加上平时分。
他要求不高,及格就行。
交完卷,林沅收拾好东西往外走,周绪快步跟上去,视线在他身上打量一遍后,惊叹道:“你最近吃的是啥?胖了好大一圈。”
林沅刚迈出的右脚缩回去,侧过身,盯着周绪的眼睛,严肃地问:“我真的胖了?”
“嗯。”周绪点点头,用手臂画了一个圆,“胖了这么多。”
林沅:“……”
“唉,你去哪儿,不跟我一起去食堂吃午饭啊?”周绪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笔,快步追出去,看见林沅上了一辆车。
他满脸愁容地站在教学楼门外的台阶上叹了口气,“有对象就是好,不用一个人孤零零吃饭。”
但想起最近每天都把自己喝得烂醉,吐的满屋子都是的表哥,他又一点儿不想找对象了。
下午的考试三点开始,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