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鼎,却还要来招惹他的母亲,生下了他,最后弃他们母子于不顾,死有余辜。
至于那个炉鼎,便是叶迟了。
他亲眼看到叶迟一剑刺穿母亲的胸口,再是划破江无凌的喉咙……他的记忆不可能出错!问题出在叶迟身上,他一定会查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不久之后便是仙剑大会,江似作为新任宗主要忙的事情很多,自然没有空闲天天过去折腾叶迟。
外界均以为叶迟在除魔之战中不幸陨亡,却不知道这位修仙界地位尊崇的宗主竟然是着了自己徒弟的道,被囚禁在石室里。
叶迟也想过逃跑,但是他修为被封印住,如今和一个普通凡人无异,甚至因为之前受重伤的缘故比他们更脆弱。就算是逃,也无法逃出去。
不如原地修生养息,找到解除封印的办法。
江似之前离开时随手丢了一颗夜明珠,石室里不再昏天黑地,终于有了光芒。
大概是觉得他逃不掉,所以江似懒得将他锁住,叶迟有了可以自由活动的空间,却只是抱住了自己丢在角落的剑,在夜明珠的光亮下,一遍又一遍地用衣袖擦拭。
这把剑名叫凌霄剑,是江无凌的本命神剑。
临终之前,江无凌将宗主之位和本命神剑一并交给叶迟,叶迟这些年来一直带在身边使用。之前他被羞辱时,丢在一旁的凌霄剑震动不停,情绪激动想要自行攻击,被江似一个符咒封印,如今可以说和一块废铁没什么区别。可即便是这样,叶迟依旧对这把剑爱若珍宝。
江似进来的时候,便见师尊坐在夜明珠旁安静拭剑的模样,漂亮的侧脸线条流畅,神色平静得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他身上穿得不再是奢华的柔软缎袍,而是平常弟子都不穿的粗布麻衣,可即使是这样,也无法掩盖他与生俱来的高贵气息,天生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江似有时候总会觉得师尊和自己的距离隔得很远很远,他仰视了对方十年,如今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俯视对方,将对方踩在脚底。
可惜的是,那天的月圆之夜过后,他再也看不到师尊屈辱的示弱神情。
“师尊这么喜欢擦剑,不如替我擦一把?”
江似提着自己的剑,故意放在叶迟面前。
叶迟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仿佛将他当成了透明人似的,只专注地擦拭自己的凌霄剑。
从江似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那一截粗麻袖子里露出来的雪白手臂,格外的显眼,如牛ru般细腻漂亮。
只是……
江似忽然一把抓住了叶迟的手腕,在对方惊讶的目光下扯下了他袖子,果然看到了白皙皮肤上的一片被粗糙布料磨出来的红色痕迹。
“没想到师尊竟然如此娇弱,倒是我没有考虑周全,让这些粗布麻衣伤到了师尊。”
娇弱对于男子来说并不是什么好的形容词,叶迟闻言神色依旧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垂眸道,“凌罗绸缎,粗布麻衣,对我来说都无甚分别,不过是蔽体之物。”
“师尊此言差矣……”
“你……你又要做什么!”
瞧见叶迟的脸色终于变了,Jing致的眉宇间满是怒气,江似反倒笑了起来,仿佛心情格外愉悦似的,“我给师尊换衣裳,先委屈一下换我这身如何?”
“不必。”叶迟强忍着怒火,将刚刚被扒开的领子整理后,背过身去不想理会这个以下犯上的孽徒,继续拭剑,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让自己平静下来。
江似见他宁愿擦剑也不愿搭理自己,干脆直接抢了那把剑过来,“师尊这么喜欢这把剑?是了,这是父亲的凌霄剑。如今我才是凌霄宗宗主,师尊不如将这把剑给我?”
“不可。”叶迟的脸色发生了细微的变化,想也不想地拒绝,“江似,我的剑还给我。”
“为何不可?”江似眼睛不自觉微眯了一下,唇角勾起一抹笑,“这把剑对于师尊来说很重要么?我偏要将它拿走。”
叶迟自然是抢不过江似的,只是眼睁睁地看他把剑带走,眼睛里的光芒渐渐暗淡下去,他在这石室里的最后一个Jing神寄托,也被江似夺走了。
可这还不是最糟糕的结果。
第二天,江似重新把凌霄剑带了回来,只不过是带回来的不是一把剑,而是两截断剑。
“师尊,这把剑认主,我用不了。它企图伤我,我不小心把它弄断了,想必你应该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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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鼎受的反攻(五)
凌霄剑, 断了?
叶迟的目光落在那两截断剑上,眸子不自觉睁大,甚至连呼吸都忘记了。
江似随手将断剑扔在地上,紧紧地盯着叶迟发白的脸, 不错过他表情里的每一丝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