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对吃的不挑,只要不饿着,吃什么都行。
温岳明把菜谱递给服务员,拎起茶壶倒杯茶,“昨天我请同事看了《请温柔的杀死我》,他们很羡慕我认识位这样了不起的编剧。”
程见渝靠在座椅上,低头笑笑,“感谢你们贡献票房,我可以送他们钟路年的签名海报。”
温岳明将茶杯推过去,瞥眼他,轻笑,“送他们钟路年的,我更想要编剧的签名。”
程见渝偏过头,指尖碰碰温烫茶杯,“编剧的签名要多少有多少。”
两人对视,在彼此眼底看到笑意,温岳明坐姿端正,很少在他身上看见懒散姿态,他抿口水,“见渝,我能和你谈谈我和江衍的关系吗?”
“可以。”程见渝不忌讳这个名字。
温岳明眼梢微弯,从善如流地说道:“我父母是信仰基督教的,每个礼拜会去教堂做礼拜,我姐姐从小耳濡目染,也信仰基督,我是我们家唯个无神论者,他们曾劝我信教,我问他们,既然上帝爱世人,为什么那么多人流离失所,食不果腹,难道他们不是上帝的世人吗?不如把捐建教堂的钱用来捐给儿童救助基金会,这会让上帝更爱他们。”
程见渝坐直身体,单手托腮,静候下。
温岳明似是想起什么,忍俊不禁,“后来,他们放弃把我变成基督教徒,转而劝当时在上小学的江衍信教,江衍和我样拒绝了,他反问三个长辈,既然信上帝会平安无事,那他更愿信高达,高达还能保卫地球。”
顿下,他双眼笑意更甚,似杏花春雨温柔,不急不缓,掷地有声,“我想告诉你,至少在处理家庭关系和世俗眼光上,我和江衍样坚持原则,不会被他人意见干扰,这点你不用担心。”
程见渝越听越觉得话里有话,虽然不擅长处理感情问题,但不代表情商低,他情商在这摆着,对于温岳明的话外之音清二楚。
心像被重重捏了下,发软发麻,他侧过头,正琢磨怎么回复,突然看见窗外安安双手死死拖着个男人胳膊,大夏天的哭的妆花了,她无力被男人拖着往前走,男人长相清秀,染着杂毛,打扮很时髦,不过脸不耐烦,抬高嗓子粗鲁的骂骂咧咧。
隔着道玻璃听不太清清楚楚,隐约能捉到破碎的几句话,“滚远点,分手听不懂吗?”“你年纪大家庭条件又不好,凭什么和她比?我就是喜欢她。”
程见渝眉头皱起,温岳明见过安安,敛去笑意,瞥眼男人,不动声色的问他:“见渝,需要我帮忙吗?”
“温先生,我去就好。”程见渝站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安安看起来瘦,其实手劲在女孩子里算大的,男人嫌恶甩了几下,怎么也甩不开她的手,光天化日之下,他不敢当街打女人,只能捏着安安的手指用力掰,抬头,看见个青年从饭店走出来,白t恤牛仔裤,打扮随意干净,身材削直挺拔,像颗青翠的冷杉树,走起路来有种从容不迫的感觉,长相漂亮扎眼,打从他出来,周围路过行人都忍不住多看他眼。
程见渝走过来,单手拽了把安安后衣领,安安吓跳,回过头看见是他,刚憋回去的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正想要叫渝哥,程见渝又飒又冷的瞄眼目瞪口呆的男人,气定神闲勾住她的肩,“走了。”
安安陷入懵逼状态,男人发现自己头顶绿油油,气急败坏地问:“你也出轨了?”
安安正要说话,肩膀被轻轻摁下,她偷偷瞥眼程见渝轮廓干净侧脸,非常识相闭嘴,程见渝没有搭理男人的意思,搂着安安转身向前走。
行人纷纷侧目,厌恶的目光看的男人面红脖子粗,他又不敢找程见渝的茬,只敢欺负女人,企图找回场子,扯长了嗓子喊:“我在100块钱的钟点房破了你的身,你就是我穿过的破鞋,是我不要你了!”
程见渝停住脚步,眼睛眯成条线,拍拍安安背部,声音淡定,“回去扇他耳光。”
安安听他的话已经形成惯性,现在难过的要死,还是机械性听话,边哭边用尽全力抽了渣男个巴掌,打的渣男趔趄,差点狼狈趴在地上,她抽抽鼻子,心里舒服多了。
程见渝拦了辆出租车,让她回家休息,下午不用上班,感情问题上的事情,作为上司和朋友角色,他说太多不合适,何况他很明白如何把握和女性/交往尺度,不能让女孩对他有想法,那是害人。
他处理完事情,温岳明站在饭店门口,衬衣扣子松散解开两颗,斯清隽的眼镜握在手里,看上起年轻许多,朝程见渝扬扬手,笑着看他,“干得不错。”
方才的程见渝,更像少年时不管不顾的模样,温岳明从为觉得程见渝是乖乖仔,这个青年从小聪明,论起手段心眼,不输任何人,只是他太清高自傲,不屑于用。
程见渝不声不响笑了,“温先生,我工作室在附近,要去坐坐吗?”找个机会,把方才没有说完的话说清楚,说明白。
温岳明乐意分享他的世界,步行几分钟,两人走进写字楼,尚未到上班时间,平时拥挤的写字楼空荡荡,寂寂寥寥。
看到明见工作室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