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完全就是这位男医生,照片程见渝与温岳明的神态太自然,像对久别重逢的恋人,广大友为江衍掬把绿色同情泪。
程见渝扫遍乌烟瘴气的评论,返回微信,随手敲了行,“看到了,我来处理这件事。”
他拿起车钥匙,路开车赶往医院,今天是周内,医院人很少,刚出电梯,楼道口个男人背着摄像机,蹲在台阶上抽烟,看见他眼前亮,迎上来,“程先生,我是XX自媒体的……”
程见渝毫不留情的从他面前走了过去,连个冷酷眼神都没有施舍。
走到办公区域门口,四处静悄悄的,有人在低声谈话,他下意识顿住步伐。
“温医生是不是当男小三了,他看起来不像那种插足别人感情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那个程见渝,好几次都和温医生起吃饭。”
“起吃饭又不是睡起,我相信温医生的人品,绝对不是当小三的人。”
“你相信没用啊,今天好几个娱乐卦记者专门来医院给温医生找茬,说的那些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还sao扰温医生的病人,和蝗虫样,太讨厌了!”
程见渝静静站了阵,抬起头看门牌,温岳明所在科室,友的舆论他无所谓,但不能把清白无辜者拖下浑水。
他转身向后走去,边走边慢悠悠挽了截袖子,露出手腕清晰凸起腕骨,清瘦干练,方才蹲守的男人没想到他会回来,脸懵逼的看着他。
程见渝两手抄进牛仔裤口袋,风轻云淡的说:“不是想采访我吗?我有话要说。”
喜从天降,男人乐开了花,手忙脚乱的架起摄像机,急慌慌的调试设备,程见渝不疾不徐,也不催他,直至男人比了个OK的手势。
程见渝不需要他提问,开门见山,干脆利落的说:“我和江衍分手了,共处五年,没有孰是孰非,孰对孰错。”
“我祝他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
说这段话时,他气息平稳,音色没有任何起伏,叙述的清清楚楚,却能穿透人的心底似的,令人震耳欲聋。
说完,他迈开修长笔直的腿,走起路来气定神闲,冷冷淡淡离开,留下在原地,男人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镜头捕捉的最后画面,医院走廊拐角走出个身材高挑的男人,边走边脱下外套的白大褂,慢条斯理搭在臂弯,里面是件剪裁贴身的纯黑色衬衣,程见渝走过去,两人默契的相视笑,或许是天公作美,好事成双,他今天穿的件休闲白衬衣,黑白配色对撞,看着有点像情侣装,格外般配。
程见渝亲手为这段不叫恋爱的恋爱彻底画上句号,所说的每句话,每个字都是真心实意,他与江衍之间,公平交易,你情我愿,他不后悔五年来所作所为,也不恨江衍的冷酷无情,别人说他贱也好,笑他痴也好,这是他自己的人生,无需他人来掌控。
曾经他心怀愧疚,迷失在感情旋涡,无可救药般的泥足深陷,但现在他重新站起来了,要去看看更广阔的天地,去触碰从未触碰过的云朵,而不是依旧为情为爱痴痴颠颠,沦为茶余饭后谈资。
人生宽若天地,不止只有情爱二字。
他是真正释然,沉得住气,弯得下腰,也能抬得起头,但在同座城市,另个这段感情的得益者,却无法释怀。
江衍坐在椅子上,面朝空荡荡的别墅,仰看纯白天花板,横着手臂搭在额头,这几年事业上升期,档期排的满满当当,忙的飞起,他很少有空能发呆思考。
昨天,他寒声告诉在场所有人,“他不是我的保姆,也不是你们的保姆,没有人有资格指使他。”
以前他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些细节,当成是程见渝爱屋及乌,甘心情愿去做这些保姆该做的事,这不能怪别人没眼色,要拔房上草,需看房下人,他是如何对待程见渝的,晁哥上行下效,手底下的人也有样学样。
换位思考,这样的日子,五天他都无法忍受,却让程见渝在他眼皮下过了整整五年。
归根结底,都是他自己的错,错了就是错了,迁怒其他人没必要。
他不想和程见渝就这么结束,输的败涂地惨淡收场,他不甘心,现在只能竭尽全力补偿程见渝,想方设法取代程见渝心温岳明的位置。
书房的门“咔擦”声,从外面外推开,温奕君面无表情,室内的烟味扑了脸,她只手掩着鼻子,几步走进来,端起书桌上烟灰缸,“江衍!你的嗓子还要不要了?!”
江衍瞥了她眼,拉开抽屉,拿出吉他拨片真皮盒,随手倒出拨片,又慢悠悠点了支烟,衔着烟头,把真皮盒当烟灰缸用。
其实他以前烟瘾不大,只有特别烦,或者特别高兴的时候,才会抽两根,最近烦心事太多,只有尼古丁能短暂麻痹烦躁。
温奕君气不打处来,恨不得再狠狠抽他个巴掌,“我打你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没听见。”江衍轻吐口烟,没耐心的敷衍她。
温奕君半响没说出话来,深呼吸几口气,转身坐在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