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颇为含蓄地持续震动了几下,没能扯开嗓音尽情放出那首“我问燕子为啥来,燕子说雨女无瓜”的毁童年儿歌。
凭借着满级的动态视力,徐厌冰在屏幕切换的刹那就看清了界面上的来电显示是自家核蔼又核善的狗比经理。
他登时吓得血压疯狂飙升,整个人慌得一比,差点儿把手上这只宛若烫手山芋的玩意儿一脱手甩到自家副队脸上。
心乱如麻的徐厌冰在情急之下脑瓜突然灵光一现,死按着电源键不敢撒手,直至手机的系统启动关机程序。
等到手机彻底黑屏的那一刻,他长吁了一口气,然后迅速扭过头攥住贺添的胳膊晃了晃,急冲冲喊道,“添哥,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
贺添淡定看了眼他,懒洋洋道,“厌厌,连卫生间都记不住在哪儿是不是我还得出门给你带尿不shi?”
“别瞎说啊喂,”徐厌冰闻言顿时涨红了脸,颇有些气急败坏道,“是狗比经理给我打电话了啦!八成是咱们翘班的事情暴露了!”
说到此处徐厌冰换了个泫然欲泣的表情,依依不舍道,“添哥,没办法了,我们来生再做兄弟吧。”
贺添慢悠悠地“哦”了一声,朝他摊开手,“电话呢,我来接。”
徐厌冰呆若傻狗了几秒钟。
在贺添越来越微妙的神情注视下,他哆嗦着举起了黑屏的手机给对方看了看,哭唧唧道,“添、添哥,那啥,我这手机胆子贼小,刚才一激动吓得自闭了。”
“厌厌,”贺添嘴角微抽,“想对我扯谎起码要过一遍脑子,没老沈章口就来的本事就别东施效颦,何况你这连低配版的都不如。”
徐厌冰汪的一声哭了出来,“懂了,原来你就是嫌我丑,大婶子才符合你的审美。”
贺添无几把语,“我说厌厌,你平时晃脑袋的时候,有没有听到过海浪的声音?”
徐厌冰眨了眨眼,“添哥,你这是暗示我把手机铃声换成小螺号瞎几把吹?”
贺添啧了一声,“当我缓缓打出个‘?’就代表不是我有问题,而是你有问题。”
徐厌冰这会儿的关注点已经歪了,看着手机忧心忡忡道,“哎哟你说经理在我这边此路不通,他会不会等下打给你?”
贺添:“……”
那一刻,贺添回想起了整个战队被徐厌冰“干啥啥不行,咒啥啥准灵”的抽风型乌鸦嘴支配的恐惧。
徐厌冰话音刚落,贺添的手机得劲地吱了两声。
徐厌冰:“……”
贺添:“……”
“厌厌,”贺添叹了口气,接起电话前忍不住掐了把他的小肥脸,“有内鬼,停止交易。”
乌鸦嘴技能瞬发的徐厌冰内心委屈不敢嗦话,眼巴巴盯着自家副队云淡风轻地和狗比经理唇枪舌剑,一副懵懂少女の坐姿乖巧待在座位上。
而他手上则急不可耐地静悄悄地把手机重新启动。
狗比经理被一接起电话就单刀直入,“guigui,你俩这一言不合就翘班的saoCao作都秀得我都要抑郁了,还他妈留便签跟我说睡衣被狗啃破了去买新睡衣,谁信啊!”
面对进化成暴躁老哥的自家经理,贺添淡定道,“有一说一,厌厌的确把我的睡衣咬出了好几个窟窿,他说今天天气不错,正好陪我出来挑新睡衣。”
徐厌冰:“???”
他点开手机的记事簿,恼羞成怒地磨着牙飞快打了一行字指给贺添。
【有1?哪里有1?哼,你个瘪三算计我!我不要面子的么!(?`⊿′)?】
贺添边拿着手机,边单手敲字回道。
【厌厌,你那蠢哈一样的睡相有多糟糕心里没点acd数么?还是说你终于想通了,准备睡单人床?】
徐厌冰:“……请把我当成一只蝴蝶。”
雅!蠛!蝶!
他生怕贺添玩儿真的,急忙打字讨好道。
【添哥,话不多说→(づ ̄3 ̄)づ】
贺添简洁明了地回复他一句。
【滚(?_?)】
徐厌冰嘟了嘟嘴,他习惯了贺添“嘴上说菜心里还是爱”的脾气,于是圆润地滚回了自己的地盘。
不知道这头的两人已经暗度陈仓的经理在电话那头紧接着又开始了点名批评环节。
他对贺添强烈谴责某只道,“那徐厌冰这太宰治的臭弟弟小逼崽汁心虚什么,刚才还敢挂我电话,关机装死这招low得我都想翻白眼。”
徐厌冰这下又忍不住朝贺添身边贴过去,凑近他的手机对着自家经理抗议道,“过分了嗷,翻白眼这种事情就不用说出来了叭!”
BQB的经理呵呵冷笑,“我之所以说出来,是因为生怕你听不到我翻白眼的声音。”
徐厌冰:“……”
徐厌冰猛得拽着贺添的手臂战术摇摆,委屈兮兮向他告状道,“添哥!添哥!狗比经理他欺负我!”
“厌厌,”贺添弯起唇角,神情颇有几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