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远丝毫没有觉察自己意识中的警惕。戎松岳为他营造了一个安逸舒适的空间,这张床让他忍不住想要彻底占为己有,“杜阳今天来找你做什么?”
戎松岳侧头瞥了姜远一眼,神情带笑,“你觉得呢?”
姜远张嘴轻咬他的耳垂,玩笑开口听不出真假,“要不我也给自己身上来一道口子,图个公平你也跟杜阳…”话未说完,姜远突然意识到在他心里Jaxx竟比不上一道伤痕?准确的说,Jaxx竟比不上戎松岳手心的一道伤痕?
戎松岳知晓他未说完的半句话是什么,转而推开姜远从床上坐起来,背对着他低声道了一句,“我的游戏规则里,没有‘公平’…我以为,”戎松岳侧头看向姜远,淡淡补出后半句,“你的游戏规则里也没有。”
当然没有…否则Jaxx的遭遇算什么公平?那些姜远始乱终弃潦草打发的人又算什么?可没有所谓的公平,那一切便皆是随心所欲,姜远要得到的便只能是戎松岳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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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函的事情虽说‘解决’了,可两边的势力还有不少小摩擦与碰撞。酒吧的兄弟因为那点‘礼物’被关起来,自然有人咽不下这口气要找麻烦。一条街上两家酒吧分庭抗衡,连续的麻烦还是让姜远处理了一段时间。
姜子琛与祁函之间的事情让姜远一直耿耿于怀,费这么多功夫收拾烂摊子每每都让他气不打一处来。姜远眼瞅着事情基本平息,主动约程博见了面,“你知道祁函吗?”
“…”程博端着酒杯稍稍晃动后勾起嘴角,“我就知道你没这么好心请我喝酒…祁函怎么了?”
“你知道?”
“我知道祁函有什么可惊讶的?你叔叔就是遇到他之后才非要开酒吧,”程博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看着姜远,“怎么?他给你找的麻烦到现在还没处理完?”
姜远嗤笑,“这你都知道了?!”
“这事儿我很难不知道,上了新闻不说还闹到了警察局,所有人都在议论。”
“你口中的所有人,也就是宋淼吧…”姜远懒得深究,毕竟程博在姜家的时间久到他已经算不清楚了,若真说起来只怕程博肚里的那些关于姜家的秘密比姜远自己都要多,“你还知道些什么?他们俩什么关系?”
“你叔叔和祁函?”程博想了想后摇头,“有一段时间好像很要好,后来祁函坐牢了,你叔叔出国…之后估计没什么联系了吧。具体情况我不是很清楚,那时候你叔叔还在上学,祁函应该算他‘不三不四朋友’的其中之一。”
回答似是而非毫无重点,姜远不确定程博是只知道这支根末节,还是不愿与他透露更多。奈何无论是何种情况,以姜远对他的了解都不可能在问出更多内容,“你这跟没说一样…”
“你怎么这么关心祁函?”程博眯着眼睛打量姜远,“你们家那么多生意,因公因私有人报复的事情常常发生,没见你对谁这么关心…”
“没有…”姜远面不改色,早已习惯对周遭所有人掩藏自己对姜子琛的感情,“我就是觉得有点凑巧…”
“这算什么凑巧?”程博举重若轻开口,语气随性坦然,“你那个新欢…戎松岳…”
“…”姜远一怔,质疑惊讶的神情全部都写在眼中,“他怎么了?”
“没怎么,你紧张什么?”程博靠在椅背上继续,不轻不慢开口,“我记得他被你父亲资助过。”
第22章
“资助?”姜远盯着程博反映了几秒,“什么时候的事儿?”
“好多年前了,”程博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端着酒杯品了一口,“你父亲参与的那个基金会每年都会匿名出资助养福利院的学生,我记得戎松岳当时应该是因为跳舞得到的资助。”
“我查过他,怎么没见有记录?”
“可能因为那笔资助直接给福利院,作为戎松岳上学深造的奖学金。戎松岳当时是高中,18岁以下很多事情没有法律行为能力,文件流程不好走…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了。”
“…”姜远皱眉盯着程博,想了想问,“你见到他之后怎么没跟我说这个事情?”
“这有什么好说的?资助是匿名的,你父亲从来不管基金会的事情…他连你都没空搭理,哪儿有空闲搭理基金会这种不挣钱的事情。不光是你父亲,受资助的人也未必知道他们拿到手里的钱有一部分属于你父亲。”
姜远点点头,程博说的也是,自家老爷子很多事情早已分给他人处理,而那基金会就是一个名号,每年捐钱的人数不胜数,“…那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我那段时间就跟你爸的秘书一样,怎么会记不清?当年很多受资助者的体检资料和背景资料都是我经手的,我看到戎松岳就想起来了。那几年被资助的孩子不止戎松岳一个,主要都集中在有特长的学生,比如他会跳舞,还有体育特长生。对了,还有我自己也是…但我比戎松岳早几年。”
程博说的那段日子是他刚刚毕业的时候,跟了姜远的父亲,做了不少医生以外的事情。或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