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我这不是来了吗?你刚才从榻上跳下来,是不是我扶的你?”
两人一会儿是演员,一会儿是角色,乱七八糟,鸡同鸭讲。孟星舟喝得不少,那段戏萧逸的情绪又沉郁浓烈,他洗完澡仍旧无法释怀,躺着床上盯着天花板生闷气。
江月初不疯,拍戏时喝的都是清水,目前清醒得很,他煮了碗醒酒茶,给孟星舟送去房间,“喝点吧,不然明天早上头疼。”
孟星舟瞬间从床上坐起身,薛经没有去找萧逸,但江月初来找他了!
对啊,薛经的心是冷硬的,可江月初的心是柔软的,萧逸是个倒霉鬼,哪有我这么幸福?
他一秒钟就出了戏,却故意摇着头不肯接,撒着娇胡闹,“不想喝茶,我想喝酒。”
江月初最近几乎是带着与爱人诀别的心态,可劲儿地宠他惯他,让他想干啥就干啥。他不仅没劝阻,还痛快地说:“走,起床去客厅,我陪你喝。”
孟星舟兴冲冲地掀开被子,一只脚刚刚伸进拖鞋里,又缓缓把腿收回床上,“我就要在这里喝,客厅沙发好硬啊,坐着不舒服。”
他喝得半醉,胆子大得不行,笑眯眯地拍拍床沿,而后冲江月初伸出手,“来啊,你也上来啊。”
江月初望着这两米宽的大床:“……”
孟星舟不依不饶,还举例来佐证,“薛经和萧逸整天在一张榻上喝酒、过夜,也没发生什么啊?放心吧,我不会吃了你的。”
江月初:“……”
小样儿,你嘚瑟什么?我是怕我吃了你!
他挣扎着,不知该怎么接话,空气里半晌沉默,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爆发,孟星舟清醒的那一半脑袋终于开始工作,好像是太过放肆了,看月初的样子,是准备打我?
“我错了,我去客厅。”他灰溜溜地认怂,乖乖挪向床边,静静穿鞋。
江月初失笑,转身走出卧室,留给他一个背影,“喝什么?我拿进来。”
刚下床的孟星舟不禁一喜,脚下一滑,后腰磕在了床头柜的棱角上,他闷哼一声,按着后腰再次飞速坐回床上,“你想喝什么,就拿什么。”
月初心真软,示个弱卖个萌就能搞定他,好奏效!他掌握了诀窍,默默琢磨以后如何把这一招发扬光大,用以讨取更多的好处。
孟星舟进组时,就让谭钟按照他的喜好,配备了全套所需,酒柜里藏酒不少,江月初也不见外,拿了瓶路易十三重回卧室,他没那么厚的脸皮上人家床,就坐在床边,和孟星舟一人一个子弹杯,对着干。
纯正的干邑白兰地,和二锅头的口感天渊相别,孟星舟喝得开心,不动声色地印证刚才发现的小诀窍,做出一副委屈又低落的模样,“其实你不用搭理我,就是这几天的戏拍得我难受,一个人喝点酒,醉一醉就好了。”
果然,江月初心更软了,他哪里舍得让孟星舟一个人醉?暗暗叹口气,挪得离他近了一点,微笑道:“萧逸和薛经的纠葛,让你心里不舒服?说来听听啊,大家探讨探讨,没准能缓解一下呢?”
孟星舟:“……”
并不想探讨他俩,只想探讨咱俩。但没出戏的模样都装出来了,为了避免露馅,顺便掩饰自己的居心不良,他只得把话题拉回去。
“我以前看原著,薛经成亲,萧逸特别伤感,灌醉自己不算,还觉得他会和薛经渐行渐远,当时完全不理解,觉得萧逸神经病吧,人家娶老婆,你绝望个屁啊,你又不是他前女友,现在我明白了,萧逸应该是对薛经产生了一种自己都没察觉的爱意。”
要不是他喜欢上江月初,用自己的切身体验来印证,还真抓不住这种也许连原作者都没意识到的微妙感情。他不无感慨地说:“男人和男人的爱情,就是这么猝不及防,当事人都没醒过神,它就爆发了!”
江月初手一抖,你在说谁?哦对,说萧逸和薛经。
体验派演戏感染力更强,这是好处,但难以出戏也确实是个大问题。相对而言,他这个表现派的分析,就理性多了,“薛经之前对萧逸极为倚仗,甚至惯得他经常不顾君臣分寸,和唐雁姬成亲,意味着薛经有了其他强有力的盟友,萧逸的分量被稀释,所以会有落差感。这也不见得就是爱情吧?”
见孟星舟眼睛里的醉意越来越浓,他有些无奈,挪得离他又近了一点儿,两人几乎贴身而坐,然后伸出手指,轻轻帮他按摩太阳xue。
孟星舟一愣,还有这待遇?不管了,便宜先占了再说,月初要是问罪,就说没出戏!
他趁势把晕乎乎的脑袋枕在江月初肩膀上,又故意在不经意间蹭.蹭他的脸颊,“其实薛经的行为,只是一个主公的正常做派罢了,哪家主公不是雨露均沾啊?萧逸这个小作Jing,之前被宠坏了,受一点委屈就仿佛要了亲命。”
离得实在太近,随着他嘴唇的翕.动,温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江月初颈子和耳朵上,敏.感的皮肤顿时掀起一片鸡皮疙瘩,肢体却不受控地微微颤抖,连流淌在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