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里面的滋味,极珍惜地小口啄着。喝光之后,又伸舌头舔着碗沿。
抬眸见谢陵一直满目温柔地望着自己,略显尴尬道:“哥哥,这个好甜的。”
“你喜欢就好。”谢陵低声笑了笑,“看来我以后得随身多备点糖,一颗糖就能哄好的孩子,何必要靠打打杀杀。”
沈执笑道:“我可没有那么好哄的,除非哥哥躺平让我吃。”
他现在越发贪婪起来,一张小嘴只要有东西进来,立马贪得无厌地吮吸起来。极其纵情欲海,抵死缠绵。
元祁近日越发喜怒无常了,上早朝时,听闻雁北大军现如今攻陷了京溪,战火迅速往京城蔓延,九州十六川接连失守,闹得朝廷人心惶惶,动荡不安。
他不得不重新审视文武百官,暗暗思忖该派何人领兵出征。元瑾却在此刻毛遂自荐,声称愿领兵出征,平定叛乱。
元祁当场皱眉,并不应声。哪料元瑾这回执意要披甲上阵,兄弟二人当朝闹得不欢而散。
下朝之后,元祁回勤政殿商讨国事,听闻元瑾在殿外求旨,更觉心烦意乱。
思来想去还是召了顾青辞入宫。
顾
青辞立在殿下,拱手拜道:“微臣拜见皇上!”
“顾卿不必多礼,朕这次让你入宫,只不过是想起些事,遂想当面问一问。”元祁起身,踱步至顾青辞面前,见他短短几日未见,似乎消瘦了许多,略一思忖才道:“你当日所言,若是属实,与顾卿共赴巫山之人,莫不是沈执?”
顾青辞面色坦然地拱手道:“这是臣的私事,若无其他事,臣先行告退了。”
元祁冷笑,早就隐隐察觉沈执可能早就失了身子,也许不知被谢陵碰过多少次了,即便不是亲眼所见,也能想象到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跪伏在别人脚下婉转求欢。
兄弟二人同时玩弄他的弟弟,如何能忍下这口闷气。
他亦是愤懑至极,手底下发紧,几乎将顾青辞的下巴钳碎,见他满脸羞愤,双眸蒙着一层水雾,即便不是情欲,竟有了一丝报复性的快感。
低声逼问道:“是何人所为?是不是沈执?”
顾青辞咬紧牙关不肯应声,被迫昂起头,露出修长白皙的颈子,官服下面的十字伤疤若隐若现,再往下望,定是一具干净皮rou。
元祁随手将他的衣领往下一拽,盯着这处疤痕若有所思起来。
他还记得顾青辞,不,应该是谢初黎幼年时的样子。怯生生的,斯斯文文,气质干净如泉,往那一站,让人看着说不出来的舒服。
彼时,谢初黎满脸惊恐,眼中含泪,见元祁锦衣玉带,满身贵气,同那些冰冷冷的侍卫截然不同,便以为他是个好人。
怯生生地走上前,两指夹着他的衣袖,低声道:“哥哥,你能不能送我回家?”
当时元祁见他同元瑾差不多大,个子小小的还不到自己的腰,听闻是谢家的孩子,便忍不住勾起唇角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谢初黎。”
“你就不怕我是坏人么?”
“可你看起来像个好人。”
顾青辞当年是如此回答的,扯紧他的衣袖,望着左右的侍卫道:“我不认识他们,你能送我回家么?”
“自然可以,我同你祖父相识。”元祁故作姿态,又道:“可我为什么要送你回家?送你回家,我有什么好处?”
“嗯,那我把这个给你。”小小的孩子将身上最值钱的
玉佩扯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元祁掌中,满脸认真道:“这是我祖父送给我的,你若是送我回家,这玉佩便是你的了。”
元祁当初并没有送他回家,而是直接送他去死,吩咐手底下的侍卫将人带走,之后转手将玉佩送给了沈执。
想当年沈执满脸欢喜,双手捧着那块玉佩,昂着脸问:“皇兄,这是你特意寻来送给我的吗?别人都没有,只给我吗?”
“自然,这种东西世界上寻不到第二个。”
“哇!皇兄!”小沈执一下扑了过来,抱着他的手臂上蹦下窜,“我就知道皇兄喜欢我!皇兄,这是我收到的第一份礼物,我一定把它看得比我的命还重,谢谢皇兄!”
元祁自小不喜与人触碰,当即就蹙紧了眉,将人推开,不冷不热地道了句:“放肆。”
“皇兄……”小沈执当时垂着头,两手乱绞在一起,“我就是太高兴了,我不敢了。罚跪也行,打手板也行,皇兄别生气。”
元祁回他:“你替皇兄办件事,若是办成了,皇兄收你为义弟,赐你皇姓,封你为王。你可愿?”
“我愿意!”沈执攥着玉佩,拍着胸膛发誓,“谁敢与皇兄为敌,我杀他满门!”
如今回想起来,难免让人唏嘘。
“你这个疤痕还挺别致的。”元祁凑近顾青辞耳畔,低沉着声儿道:“你可愿侍奉朕?”
顾青辞神色大变,睁圆了眼睛,满脸羞愤,死死攥紧拳头。
“你不愿?”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