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
“好他个钱光祖!”常胜说,“方才就该一脚踹死他,个王八犊子!”
“您看这边怎么到底怎么解决。”霍严东说,“杨大统领还等着我带人回去。”
“回去?那怎么成?”常胜说,“你也不是没看到这里的情况,你们若是走了,万一敌军来袭,就钱光祖带出来的那些人还不够敌人砍两刀的!你眼下还不能走,先带着你的兵在这里留下,不然若真出了什么大乱子,你我的脑袋都得搬家!”
霍严东:“……”
常胜说:“如今莫大都统都跑了,这事必须禀明圣上。霍严东你留下来暂代铁臂军大统领一职,待我禀明圣上之后看圣上如何定夺此事。”
霍严东说:“是。”
常胜这时叫了声:“来人!笔墨纸砚!”
不多时,常胜的两名下属便带着书信离开,快马加鞭赶往京城。常胜又去营地里转了转,看了那些被留下来的铁臂军以及虎头军的士兵,和他们说了些话。他倒是想亲手整顿整顿这铁臂军,但是莫刚跑了,他不能离开主营太久。
临走前常胜找了霍严东,与他交待一些事,最后问道:“对了,我听我妹子说你媳妇儿回了娘家一直未回,怎么个情况?”
霍严东一想到常鹦就头疼。梁晓才离开之后这妹子也不知从谁那打听到了,又是隔三差五地去找他,弄得他极为烦躁。不过此时面上倒没太显出来,只说:“内人去探望母亲去了。”
常胜说:“原来如此。”顿了顿:“你当真对我家鹦儿无意?”
霍严东说:“有一妻足以。再者属下不在家的三年多时间里一直是属下的妻子一人照顾我母亲,属下定要倍加爱护他才行。他即是属下妻子,亦是属下恩人。”
常胜说:“也罢,生而为人便要知义,大丈夫更是如此。”常胜重重拍了下霍严东肩膀:“钱光祖你还要再看些时日,我带着他反而不便。待过些日子,自然会有人来管这事。”
霍严东心说那个管事的已经来了。
常胜又说了两句鼓励的话便走了,霍严东见他的马队跑远了,这才去找了打常胜来就没露面的忠勇侯。这侯爷倒好,一副甩手掌柜的样子,并且好像还觉得常胜办得不错?
正常来说钱光祖这个大统领有问题,那应该是铁臂军的副统领来暂代大统领的位置,奈何铁臂军里根本就没有能扛事的副统领。这里只有一个蔡军师,还被打晕了绑着。
这下换成霍严东感觉上贼船了,怎么想这一时半会儿都走不开。
夜里,遇晋问他:“你觉着常副都统为人如何?”
霍严东说:“骁勇善战,为人公正,且十分关照手下的人。”
遇晋说:“你跟他一起打过仗吧?”
霍严东点点头:“前年初乌博国大举进犯,刚好在常副都统麾下。”说罢他又思忖片刻后问:“侯爷,您打算何时回京?”
遇晋说:“待方大都统能回到这镇北军的时候吧。此事莫要声张。对了,小梁给你来信了吧?可说了他那如何?”
霍严东一点都不喜欢被遇晋问起梁晓才的事,但还是回道:“一切平安。”
信是杨赫派人送来的,说起这事来霍严东还有点想笑。那信上的字不是梁晓才写的,但是上头画了一条蛇。这蛇代表什么,想来也只有他跟梁晓才知道。
翌日,霍严东也给梁晓才写了一封信,上面提到他被留下做代大统领的事情,一时还不能回去。他还让梁晓才帮忙跟家里带好,又在信的最右下角画了一只小麻雀。最后又让送信的人给叶大鹏带了个口信。
梁晓才收到信的时候也说不上怎么,心情特别不错。他把信收了,难得光明正大穿着男装在霍家院子里晃荡。天越来越暖和,院子里的果树也发芽了,他单手拍着树,绕着那树无意识转圈,如墨如瀑的长发被风轻轻扬起来,衬的一张Jing致的脸十分显白。
关彩衣见了却笑说:“怎么跟头驴子似的总转?不晕呀?”
梁晓才笑说:“不晕。”说完看了看另一头,略压低声问:“您看来的这人可还行?”
关彩衣说:“我觉着不错。人有耐心,心地也好。”
叶大鹏的邻居,那名短工,姓周,梁晓才叫他周婶。周婶已经在霍家连续帮忙两日了。梁晓才是想着等霍严东那边忙完回来,他也看看搬出去。如果不能买房子,那就先租个地方也行,反正这边租子不算贵,他还租得起。
关彩衣这时说:“你的事,严儿他娘还挺难过的。这几天晚上她总翻来覆去的,我看也没睡好。”
梁晓才心说这是必然的,不过能像现在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这时只听外头有人喊道:“梁哥,家里有人吗?”
周婶离着近,开了门,笑说:“大鹏你这嗓门儿我看是一天比一天响亮了。”
叶大鹏提着一个小竹篮子进来:“哈哈,我这不是最近都吃得好嘛。”
他最近时不时就来霍家蹭饭,还真有点胖了。
梁晓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