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哪怕是归来再晚的挑夫,也不会忘记那一炷香。
“大哥哥,您快点回到公主娘娘的身边吧。”连着栎阳城的孩子们,玩耍路过的时候都要在雕像前这么念叨上一句。
游商路过常常不解,但栎阳城的百姓们也从不向外人解释,只每日虔诚地添上一炷香。
瘟疫过后的栎阳,更多的百姓将孩子送入了学堂识字,识字之后又送去医馆学医。
往后数十年,栎阳城里走出去的大夫几乎遍布了周围大大小小的城镇,连上京都有栎阳医馆之名。
距离栎阳城瘟疫过去的十年之后,谢月锦捡到了一个婴儿。
不哭不闹,安安静静地躺在她闭关的小木屋的门前。
几乎是看到的一瞬间,谢月锦心中的某个地方被触动了。
她居于深山老林中修习,渺无人烟却凭空出现一个婴儿。
这意味着什么?
谢月锦不敢去戳破这个猜想,带着婴儿火速回了宫。
婴儿长势非常之快,几乎是一天一个样,在谢月锦抵达皇宫的时候,婴儿已经长成了孩童。
与谢月锦怀里那张小像上的孩童是一模一样的容貌。
“信仰的力量,往往能创造奇迹。”居与龙椅之上的祁恒淡淡开口。
“一饮一啄莫非前定,你付出了代价,自然会有另一种方式回馈你。”
看上去六七岁大的孩童躲在谢月锦的身后,拉着谢月锦的衣袖悄悄地探头往外看。
谢月锦高兴是高兴,但是却有些担忧。
“父亲,他长的这么快,会不会有什么病啊?”
“他是功德化身,功德会让他长成你记忆中的模样。”祁恒看了小孩一眼,这小孩还挺鬼Jing灵的,估计是生怕他娘认不出来,特意加速长成以前的模样。
“长成你记忆中的模样后,以后他就会像普通的小孩一样,慢慢长大了。”
“是吗?那就好。”谢月锦松了一口气,她一路上提心吊胆,生怕这就是一个泡影。
谢月锦拍了拍小孩的头,“这是你外祖,快喊人。”
小孩探出头,催生生地冲着祁恒喊了一声外祖。
祁恒应了一声,随后看向谢月锦,“起名了吗?”
“还没有。”谢月锦立马摇头,梦里她儿子的名字是孟家人起的,她不需要。
“那就叫承安吧,谢承安。”
“承安……安……”谢月锦念了一下,“这个名字好,女儿就希望他一生平安。”
“去见谢容锦吧,他看到你回来,应该会很高兴。”祁恒淡淡开口道。
谢月锦行了一个告退礼,随后拉着一步三回头的谢承安离开了大殿。
“承安,娘带你去见舅舅。”谢月锦摸了摸谢承安的头发,突然地鼻子一酸。
即使是在梦中,上辈子孟家也很少让她带着孩子出门,更别提去见她兄长了。
谢承安拉了拉谢月锦的袖子,谢月锦弯下腰,以为他要说什么,谢承安却拿出一块洁白的手帕擦了擦谢月锦眼角的泪珠。
“娘,你别哭了,您看到我之后就在哭,难道孩儿就这么不讨您欢心?”
谢承安故作生气道,一边说一边将帕子收进自己的怀中。
“娘这是欢喜的。”谢月锦小心地用指腹点了点谢承安的额头。
“走吧,带你去看你舅舅。”
谢承安抬起手拉着谢月锦的袖子,跟在她身后走,一边好奇问道:“娘,舅舅他和外祖一样好看吗?”
他回来后,虽然还认得他娘的样子,但是却仅仅是只记得他娘了。
“你看了便知。”
一大一小走到谢容锦居住的东宫,多年过去,谢容锦沉稳了不少,虽然不像当下王孙公子留有胡茬,但是面容明显褪去了当年的青涩。
但是,对于突然蹦出来一个六七岁的大外甥,谢容锦还是受到了惊吓了。
“舅舅!”谢承安在谢月锦的示意下,扒在书房门口朝里喊了一声。
谢容锦正在作画,这么多年他一直没忘记Jing进自己的画技试图一雪前耻,听见这么一声舅舅,手下意识地抖了一下,一大团墨汁掉在了纸上。
画毁了不要紧,谢容锦连忙扔掉画笔,跑到门口,跟做贼似的将一大一小拉进书房,又小心将门关上。
再转身,看着一大一小,谢容锦有些手足无措。
“妹啊,你这……你这在外面啥时候成的婚啊?”
“我没成婚。”谢月锦拉着谢承安走到椅子旁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没成婚?”谢容锦一愣,“那这孩子……你从哪来的?”
“舅舅,我是天上掉的。”谢承安抢先开口。
谢容锦抹了一把脸,“妹啊,这孩子,父亲他知道吗?”
“知道。”谢月锦奇怪地看他一眼,“我自然是要先见过父亲,再来你这儿。”
谢容锦一愣,拍了拍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