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乌gui,把付秋野的笔记本啪地一声合上。
三双眼睛大睁着望着他。
肖暑道:“我突然觉得特管局也挺好的。”
付秋野喊了一声“肖肖”,伸手要搂他的腰,肖暑把手里不安分的两个东西塞回婴儿车里,尤其用手指头戳了戳弟弟:“小心你的爪子,这里面的蝴蝶和兔子可经不起你一爪。”
付秋野在身后说:“没关系啊,我再给他买点拟真会动的,让他玩个够。”
肖暑回头看了他一眼,付秋野自动屏蔽了之后的话。他看着眼前一大两小,额角开始突突的跳动,心里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预感很快就成真了。
回家没几天,肖暑便对后悔这个词有了更加深刻和真实的体会。
只有他在的时候,他们父子三人才会老老实实地待上一阵子,他不在了,两个保姆连带付秋野都没法管住那两个小家伙,已经开始长牙长爪的姐弟俩简直是狗见嫌,回家之后无法无天,祸害了花园祸害温室,祸害了温室祸害卧室,没有卧室还有厨房、储物柜、停车场,甚至保险柜……
一直喊着要带孙子的夏恬把他们拎回去带了三天,第四天原封不动地给他们送了回来。
肖暑有一次去二楼,看见雪团子一样的姐姐带着弟弟,不知道怎么弄开了保险柜,正哼哧哼哧地拱着屁股在那里玩枪,他差点当场把魂都吓掉,飞快地夺走高危武器,不可思议地瞪着茫然的肖泽曦。
他家的保险柜密码是12位随机组合的数字和字母。
肖暑火大地把付秋野叫下来,野哥正在改一份文件,下来之后看见他拎着枪,也是大吃一惊,往后退了一步:“肖肖,你是不是有点产后狂躁……”
肖暑:“……”
“他们俩把保险柜给开了,在这玩枪,”他掂着手里的黑家伙,“野哥,你在干什么?”
付秋野慢慢震惊地瞪大了眼。
他们把家里的监控调了出来,最先进储物间的是弟弟,他好奇地绕着门研究了半天,以一个与小身体完全不符的力度,把储物间的门给顶开了。他进去之后还只是在杂物堆里玩,把一身白绒毛滚成灰球,然后屁颠屁颠地跑去把姐姐也叫过来了。
姐姐矜持又嫌弃地在边上踮着脚饶了一圈,显然对这些杂物看不上眼。肖泽阳想用尾巴卷她的时候还被她啪地一下拍开。
但很快,她便盯上了最里面那个黑色的保险柜,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走过去东看看西看看,用爪子扒拉了足足有三十几分钟,也不知道是怎么扒拉的,居然真的摁对了密码,把门给弄开了,兴致盎然地从里面拖出来一把袖珍手.枪。
两个新手爸爸沉默地看完了整个监控,然后沉默地对视一眼,同时望向淡定的肖泽曦和怂成一团肖泽阳。
“真要命,”付秋野轻声说,“两个连百日宴都还没办的小屁孩……”
肖暑脸色也不太好看,他想起林怡曾经提过的姐姐的异常脑电波,那件事一直像定时炸.弹一样埋在他心底,今天终于又重新被翻了出来。
“让林叔再推荐两个有经验的保姆,24小时守着他们,”肖暑说,“不能挪眼,连枪都能翻出来,他们还有什么不敢的。”
说完,他们都安静了好一会。如果是肖暑中毒只是一个警钟的话,回家这段时间他们才算真正体会到姐弟俩的与众不同。
付秋野伸手想去抱弟弟,弟弟以为自己做错了事,耳朵使劲趴着,害怕地往后磨蹭,不给他抱。于是他只好转去抱姐姐,肖泽曦倒是坦然,用尾巴卷住他的手腕,低头在他的虎口处亲昵地舔了两口,仿佛刚才开保险柜玩手.枪的狐狸不是她。
付秋野突然感到一阵头疼。
旁边的肖暑也在看越长越像付母的姐姐,叹了一口气:“真正难搞的在这儿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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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总生产完之后,本来迫不及待地想回华虹工作,肖暑的工作室里也攒了很多通告,但两人被保险柜的事情一吓唬,谁也不敢把姐弟俩甩给保姆,一三五肖暑留守,二四六付秋野留守,周日把他们扔回给特管局。
被这么多人守着,他们两个还算老实,每天小打小闹的,好歹没出什么大事。
姐弟俩长得飞快,百日宴的时候已经有正常的小狼狗大小,尤其是弟弟,平时贪吃,喝nai总喜欢抢,身体越来越胖,毛茸茸地像一个充气过多的气球,闹腾起来却是一顶一的灵活,连肖暑有时候都逮不住他。
照理来说,兽形宝宝三个月断nai,弟弟差不多也该戒掉对付秋野的依赖,但每次爸爸去华虹干活,他就开始哭闹。
最开始的时候肖暑还耐着性子,时不时把他带到华虹去,后来连他也烦了,打定主意要治一治这娇脾气,父子间拉锯战了快一个月,娇娇狼才勉强收了点性子,每次付秋野出门的时候都委屈巴巴的,跟在后面一步一滴眼泪,但好歹不敢再扒着车门不放了。
托弟弟的福,没多久整个华虹都知道付总生了一个特别娇的儿子,开会也哭,nai不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