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睡?”
付秋野又不搭话了,有些焦躁地翻了个身,背对着肖暑没动静。肖暑直接坐起, 从床头拿一件外套披上,回一趟六楼,从早就准备好的待产包里把东西翻出来。
再回到房间的时候付秋野也起身了, 正皱眉坐在床头上。肖暑手里拿着吸nai器:“先变回去吧,我帮你弄,顺便看看伤口愈合的怎么样了。”
付秋野不乐意:“那还不如让你喝点儿呢。”
话一说完肖暑就忍不住笑,也不知道为什么, 像被人戳到了笑点似的, 望着眼前的人笑得停不下来。付秋野“啧”了一声,拿手臂把人勾到自己身边,在他的脸颊处咬了个牙印。
肖暑一只手捂着脸, 一只手拿着吸nai器, 强忍住笑意,按铃换了个护士进来:“我去育婴室转一圈,等下再回来。”
过来的护士就是今天下午撞见他两拉衣服的那位, 在门口的时候先试探地敲了敲门。肖暑没有走太远,就站在门口, 敏锐的听觉能够听到护士在小声说什么, 里面夹杂了几声极轻的狼吠。
等了十几分钟, 小护士拿了个nai瓶出来。肖暑朝里面看了一眼, 付秋野刚穿好衣服,正靠在床头上拨弄点滴吊瓶。他冲护士笑了笑:“谢谢。”
护士脸红,不太好意思地微低着头:“我拿去喂弟弟。”
肖暑点头,重新回到床边上。
付秋野已经躺下了,扎针的手被固定在床边,肖暑钻进被子,他翻了个身,单手搂住他的腰。
“还涨吗?”肖暑关了灯,低声问。
黑暗里面他的嘴唇被咬住了,付秋野的牙齿在他的下嘴唇处慢慢地磨出一个印子,又在准备深入的时候适可而止,往后退了退:“明天让你尝尝。”
每次他说这话,肖暑的嘴唇就忍不住往上翘。他隔着薄薄的布料碰了一下付秋野的胸膛,付秋野飞快地扣住了他的手腕,压着声音,有些哑:“别乱动。”
肖暑迅速地手收回去:“不动了,睡觉吧。”
付秋野还保留着狼形的习惯,不太放心地用鼻尖碰了碰他的脸,总想用气味确认爱人身上的激素味道。肖暑回搂住他:“真不动了,早点休息。”
他从鼻腔里发出不太信任的声音,之后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没几分钟,刚从生死线上折腾了一回的野哥先扛不住了,没了胀痛感,他迅速进入睡眠状态,呼吸悠长,搂着人的手臂慢慢滑落在床单上。
肖暑放下心来,在身旁人的额头上印了个晚安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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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到了第五天就开始长毛,皱巴巴干瘪瘪的身体像吹气球般膨胀起来,皮肤上覆盖着薄薄的白色绒毛,远一看不像狼崽,像谁家的小胖狗。
姐姐却还跟在肚子里一样,发育得非常缓慢,几天间睁眼的次数都很少,喝nai也比不上弟弟,依然是瘦瘦小小的,稀稀拉拉地也冒出一层细绒毛,颜色比弟弟要浅些,更偏向于银色。
肖暑亲自去给他两上的户口,一个叫肖泽阳,一个叫肖泽曦,共同户主肖暑和付秋野,蓝色的本本加起来四页,完完整整的一家人。
刚好付秋野的身份清算已经接近了尾声,新的身份证到了之后,肖暑把华虹重新过户给他。没过几天,黄岐琛就给他打电话:“华虹联系我们了,想跟我们工作室合作,给的资源还是跟之前在华虹时相同,但只抽一成的利。”
肖暑接这个电话的时候,付秋野正在他旁边逗着弟弟玩。
肖泽阳早就会睁眼了,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不哭不闹,乖巧地跟着他手里的玩具打转。肖暑拿走他手里的玩具枪,换成大黄鸭。
没几秒,小狼崽神态一变,开始猫叫般的哭了起来。
“不哭不哭,弟弟不哭,”付秋野忙拍拍他,把玩具枪又重新拿回来,“你怎么还抢你儿子的玩具呢?”
肖暑正打着电话,另一头黄岐琛还在聊着利弊,他忍不住捂住话筒,反驳道:“哪有给nai娃娃玩枪的?他还这么小,别教坏了他。”
付总眉头一皱,搂着还在哭的肖泽阳:“怎么就教坏了?他自己挑的,这几个玩具就喜欢这个。”
黄岐琛在电话里念念叨叨地讲着公关该怎么解释,肖暑把手机拿远了点:“他现在哪懂什么,你就让他玩鸭子。”
付秋野望了他几眼,然后低下头来,跟怀里的狼崽说:“儿子,对不起,你的枪没有了。”
肖暑也皱眉,黄岐琛终于察觉到不对:“肖暑?肖暑你说什么呢?”
肖暑道:“……你去休息会吧,我来带。”
黄岐琛:“肖暑,你在听吗?”
付秋野把小狼放在大黄鸭上面,小狼马上得到了新的乐趣,肚皮贴着软乎乎的鸭子,不亦乐乎地折腾了起来。肖暑不放心地把鸭子带儿子一起拎到厚地毯上,付秋野站起身:“我去看姐姐。”
肖暑也站起来:“我陪你去。”
电话里的黄岐琛:“……”
肖暑叫了一个护士看着弟弟,跟上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