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他深邃的眼睛。
“是的,”他捧着他的脸,没有隐瞒,坦诚地说,“再过两个月,我全部告诉你,相信我。”
付秋野微微皱眉,肖暑低下头吻他,他躲开了,咬了一口肖暑的下巴,像是要表达自己的不满一般,将他的双手腕都圈进手心里,另一只手拦着他的腰,把他整个困在盥洗台的台面和镜子之间,来来回回不肯给他个痛快。
外面有人在敲门,肖暑推他,他不肯放开,一直到那敲门声开始变得急不可耐,两人好不容易才分开,肖暑靠着镜子,缓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缓过神来。
付秋野从边上抽出纸巾,俯下身靠近水龙头漱口。
敲门声还在响,但浴室过道里的两人谁都不想动。付秋野漱完口,又在肖暑的嘴角处亲了亲,帮他拉好衣带,小声道:“换好衣服再出来。”
肖暑点点头,注视着他离开浴室,把房间的门带上。
来的人有好几个,进来之后说话的只有肖凌云。肖暑在房间里面换衣服,听见老爸在外面问:“肖暑呢?”
付秋野跟他聊了会无关紧要的话题,肖暑推开门出来,肖凌云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他被咬破的嘴唇上,然后又看了一眼身边的付秋野,微微挑起眉。
他有些尴尬,野哥倒是很坦然:“你们聊,我差不多该转形态了,先去一趟五楼。”
肖凌云让自己的两个手下跟着他,房间里很快就只剩下父子两。
肖凌云向来不是一个多话的人,肖暑只需要看他一眼便知道他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父子两仅仅是对视了几秒,肖父冷着脸,问:“用的是你自己的血,还是随便找了个路人?”
肖暑没答。
两人都是如出一辙的倔脾气,肖暑不肯退步,反而是肖凌云没有把话说死,道:“五楼和六楼我会封锁起来,今天晚上付秋星转院到特管局。我给你五天时间,如果你解决不了,我会以特管局的名义强制介入。”
肖暑道:“五天足够了。”
肖凌云依然气难平,瞪了一眼自己胡作非为的儿子,什么都没有再说,转身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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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秋星在凌晨1点转院到了特管局的次形特护区。
肖暑站在六楼的走廊尽头,透过窗户看到了被真枪实弹一路护过来的省医救护车,有人被从车上抬下来,飞快地送上推床,从肖暑的视野范围内迅速消失。
一个不到三十秒的无声画面,画面中的付秋星似乎打了镇定剂,比他想象中的要安静,从头到尾都没有动弹,仿佛只是一个平稳入睡的正常人。肖暑的目光追随着他进入特管局大门,然后面无表情地收回了视线。
根据省医给的诊断书,他没有像付秋野那样幸运地起了过敏反应,子弹里的毒素在中弹两个小时后蔓延到全身,短短一天内已经发作了三次,有一次不受控制地进入了次形态,几乎毁掉了省医的半层楼。
但只要挺过了最难熬的24小时,接下来的几天,他的身体会像进入了回光返照一样,逐渐适应体内的毒素,大脑保持冷静的时间越来越长,发作的次数越来越短,甚至可以清醒又残酷地数着自己最后的倒计时,迎接自己最后一次足以夺走性命的发狂。
肖暑向来不喜欢这些折磨人的玩意,以前偶尔跟着部队去出任务,他总是习惯于一枪解决要害,给自己和对方一个痛快的了断。
而付家家宴上那杯掺了料的酒,泼掉了他所有的原则和习惯,付秋野和那两个小家伙被推进急救室的画面像版画一样刻在了脑子里面,每到深夜回想起来,依然会让他感到战栗。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上面没有任何来自律师的信息。直到现在,付家还没有给出他们的答案。在付秋野的身份清算书上签字显然不是一个轻松的选择,因为这意味着同时放弃付秋野和那两个特殊的孩子。
一边是奄奄一息的亲生儿子,一边是与死去的妻子神似的养子。
这么显而易见的选择,居然还要他一个外人再次插手。
肖暑有一股强烈地荒唐感,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笑了一声,望着特管局大门前清冷的街道,低声自言自语道:“都是疯子。”
他把手机调到静音模式,转身回了房间里面。白狼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挺着肚子站在房间口,眼神里带着不满地看着他。肖暑单膝跪下去,摸摸他软绵绵的耳朵:“怎么醒了?要上洗手间吗?”
白狼的尾巴一下下拍打着他的背,显然对他的回答很不满意,前爪去勾他的衣服口袋。肖暑于是把手机拿出来给他看,道:“真没什么,我有点失眠,就起来走动一下,回去睡觉吧。”
白狼绕着他走了一圈,然后停下脚步抬起头看他。肖暑只好老老实实地跟在他的身后,一起回了卧室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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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意
第二天一大早, 李兴带人过来,关闭了所有的电梯。
肖凌云说到做到,五楼和六楼被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