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还是到站后季青临把他叫醒的。
在进入游戏后,江阔有预感,他这莫名其妙的嗜睡状态,或许和这游戏有关。
人一生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在睡眠,对江阔来说,他一天只有六分之一的时间是醒着。
从前不觉得光Yin虚度,或是纵然觉得虚度也无可奈何,如今却想要争一争。
遇见谢迟安后,他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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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谢迟安坐在床上,小白躺在他膝头,翻着肚皮享受谢迟安的挠弄。
卧室门被敲了敲,江阔打开门走了进来。
谢迟安抬头:“没人告诉你不要随便进别人卧室么?”
“我来接我家小白。”江阔大大方方走过来,想把小白从谢迟安膝盖上抱起来。
没错,他就是看这小东西碍眼。
谢迟安按住小白:“小白也有我的份。”
这是他们的共同奖励。
“共同财产么?也对。”江阔顺势在床头坐下,环顾了一圈,“你这房间……也太单调了。”
全是黑白两色,冷冰冰的一点生气也没有。
谢迟安懒得理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挠小白的肚皮。
江阔非要引起谢迟安注意,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晶球没话找话:“你看这个球它又大又圆……”
谢迟安瞥他:“不要动别人东西。”
“哪有别人?”江阔幽幽地盯着小白,“我们这不是一家三口么?”
小白被谢迟安挠得舒服地展开身姿,一扭头就看见江阔的死亡凝视,吓得一翻身就栽了下去,被谢迟安及时单手捞了上来。
谢迟安伸手去夺江阔手里的水晶球,一夺就按到了开关,歌声顿时传出来。
& ein See gefallen…
只唱了一句,谢迟安就迅速把水晶球夺过来,关掉音乐放回去。
也许是因为他昨晚听这歌想到了一些事,总之谢迟安现在不想当着江阔的面听这首歌。哪怕根本听不出什么。
只是谢迟安动作幅度一大,小白再度掉到地上……
摔得四仰八叉的小白:“……”它做错了什么?
江阔挑了挑眉:“这么宝贝这个球?”
“我妹妹送的。”谢迟安说。
江阔就很委屈:“你都不珍惜我送的花。”
谢迟安提醒:“你的花根本没送到我手上。”
“那我给你唱首歌吧,补上对你的生日祝福。”江阔说。
谢迟安:“祝你生日快乐?”
江阔:“英文歌。”
谢迟安:“Happy birthday to you ?”
江阔:“……在你眼里我这么缺乏新意的吗?”
这谁知道呢?毕竟谢未落都能送他一个烂大街的水晶球音乐盒……倒也不是不满意,只是这东西在谢迟安的学生时代,真的是人手一个,过节必备。
谢迟安说:“你唱。”
江阔便开始唱起来:“may it be aar,Shines down upon you,
may it be when darkness falls,Your heart will betrue…”
他的音色低沉,音准很好,唱起来又磁性又温柔,意外的好听。
江阔唱完一曲,含笑望着谢迟安:“怎么样,好听么?”
谢迟安别开眼:“听不懂英文。”
“这是Enya的歌,我挺喜欢的一名爱尔兰女歌手。”江阔道,“她还有首歌叫做《Amarantine》,不过时间不早了,今天就不唱了。对了——”
他总算说起了正事:“季青临想给白不染打电话,让他明天飞过来一起组队。我寻思着那小子虽然没什么用,但运气不错,比我们两个好多了。要不要带他?”
“我说不带就真的不带?”谢迟安问。
“你说不带就不带。”江阔坦然地看他。
谢迟安垂下眼:“算了,不差他一个。”
谢迟安的本质大概就是嘴硬心软。
江阔笑起来:“那我走了,小白——”
谢迟安这次没留小白。小白不情不愿地从谢迟安膝盖上跳下来,耷拉着脑袋跟到江阔身后。
江阔倚着门道:“晚安。”然后关上门。
谢迟安看着关上的门良久,才轻声道:“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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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迟安在床头坐了半晌,拿起手机开始拼写Amarantine。
身为学霸,他怎么可能真的不懂英文,只是有些特殊的词汇不太清楚具体意思。
搜索结果很快跳出来。
Amarantine的意思是永恒,诗人用这个词来形容一种永不凋谢的花,中文翻译为永恒诗篇或……永恒之爱。在恩雅的歌里,它被翻译为爱情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