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门去了一趟医生办公室,详细了解了一下顾恒的情况。
问完医生,他才知道,顾恒身上的伤,虽然严重,但真疼不到哪儿去,更别说疼到连饭都没法吃的地步了。
楚星辞这才确信,顾恒是在演他。
既然演了他,那他不回报怎么行呢,放学之后立刻买了一套题制裁顾恒。
躲在卫生间笑够了,楚星辞才出来,看了一眼。
顾恒竟然真的没有反抗,乖乖地坐在那盏灯前,烦躁,但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埋头写题。
直到晚上十点,顾恒才笔一扔,书一合,怒道:“写完了。”
楚星辞今天没有直播,就坐在他对面刷题,听见顾恒这么说,拿过作业看了一眼,然后故作惊讶,扔出了最后一枚炸弹:
“恒哥你怎么全都写完了?这是你一周的作业啊。”
顾恒:?????
“你说什么?”
“这是你一周的作业,我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了。”
顾恒差点吐血。
都这样了,他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自己这是卖惨露馅了。
卖惨谋福利的时候是真爽,可露馅之后也是真的惨。
被楚星辞制裁后的顾恒安静如鸡,一肚子歪心思,却什么都不敢干,眼睁睁看着楚星辞进了侧间。
顾恒住的是vip病房,除了病人住的地方,旁边还有一个侧间。
时间这么晚了,楚星辞也不打算回学校,直接在侧间住下了。
第二天,楚星辞早早起床去了学校考试,考完之后,再一次来了病房陪顾恒。
今天,顾恒吸取了昨天的教训,飞快调整了计划。
趁着楚星辞在卫生间的时候,他高声问道:“卫生间有没有沐浴露?”
楚星辞刚洗漱完,脸上的水还没有擦干,shi漉漉的,听见顾恒说话,就探出脑袋,问:“有,怎么了?”
顾恒看了眼他滴着水珠的下巴,道:“我洗个澡。”
“你伤口不能沾水。”
“没事,我小心点就行了。”说着,顾恒就下了床,但下床的姿势却古怪极了,像是半条腿失去知觉似的。
昨天才被卖惨骗了的楚星辞警惕心很强,眼睛一咪,沉声问:“怎么?今天伤口转移到腿上了?”
顾恒立刻解释:“不是,坐久了,腿麻。”
然后便扶着墙,准备一瘸一拐进卫生间。
理由够充足,顾恒也没有刻意卖惨,楚星辞放下了警惕心,然后心软了。
“我帮你吧。”说着,他两下擦干净脸上的水珠,走了过来。
刚一伸手,顾恒整个人就压到了他身上,楚星辞一下没撑住,差点摔倒。
他疑惑地看过去,只见顾恒一本正经:“两条腿都麻了,辛苦你了。”
楚星辞无奈,只能拖着一百大几斤的人往卫生间走。
两人的姿势亲密的要死,顾恒像是没骨头似的,整个人都挂到了楚星辞身上了,黏糊的不行。
保持这个动作,顾恒偷偷看了楚星辞一眼,发现楚星辞正在笑。
他本就是笑起来耀眼又好看的长相,近距离之下,他的笑容杀伤力更是翻倍,惹得顾恒心痒痒。
“笑什么?”
楚星辞笑意不减,眸色浅淡的眼睛望了过来,笑道:“感觉我像是在照顾半身不遂的老父亲。”
老父亲?
谁他妈要做你的老父亲!!!
顾恒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既然这样,就别怪我开大了。
两人艰难地走进了卫生间。
顾恒靠在了洗手池上,楚星辞转身调水温,一边调一边道:“你这又是腿麻,又是伤口,浴室滑,太危险,我帮你洗。”
“真的?我一个人也可以。”顾恒语调不明。
楚星辞立马拒绝:“不行,你一个人太危险。”
话落,他调好了水温,转头:“可以洗”
话说一半,楚星辞被眼前的一幕吓懵了。
他就调个水温的时间,顾恒已经把衣服脱完了,衣服裤子,一件不落。
少年肌rou匀称,线条流畅的身体就这么出现在他眼前,堪称性感,活色生香。
楚星辞大脑嗡地一声,宕机了。
好像过了很久,又像是只有一秒,死机的大脑重新开始运作,他听见了顾恒的声音:“楚哥,快点啊,不是要帮我洗澡吗?”
楚星辞脑瓜子嗡嗡的,反应迟钝,磕磕绊绊道:“啊?洗,洗澡,你脱衣服我给你洗。”
顾恒被他呆呆傻傻的样子逗得笑出了声。
他上前捏了把楚星辞的脸:“怎么了?脸都红了。”
楚星辞下意识扭头,镜子中的自己脸红地快要滴血了,连耳朵尖尖,纤细地脖颈都红透了,整个人像一只被煮熟的虾一样。
他被镜中的自己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