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因此和发小一起出发寻找亲生父母,由此引发一系列乌龙事件的故事。汪宁在其中代表的是感性,而发小是理性。他陪伴汪宁寻找父母的过程中一直是一个试图做出普世价值观认为的正确决定但屡屡被离奇事件击溃的形象,钱舒却一上来就是个没脑子的,对汪宁咬重的“亲生”二字都没有该有的反应。
阮篙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评审席,副导演已经把头低下了。
片刻后钱舒和四号的试镜结束,阮篙上场。
“我要去找我的亲生父母。”
阮篙原本在摆弄游戏机的手一顿,回头看了她一眼,声音有点散漫:“孙姨在店里头呢,外面热的很,放着空调不吹往外跑什么?”
他的台词很轻,带着随意和漫不经心,好像真的是个暑假在朋友家打游戏的少年含含混混吐出来的,听在耳里说不出的自然和舒服,但却字字Jing准清晰,丝毫不含混。
汪宁杵了他一下:“我说亲生父母!”
阮篙耸了下肩膀把她的手抖掉:“你说你是捡来的?你可拉倒吧,人谁捡你这样儿的啊。”
这不算个包袱,整部电影里发小的台词都是这种略带毒舌的风格,但是坐在一边的导演饶有兴趣地歪了歪头,露出个笑来。
试镜结束后,阮篙原本的八分信心已经上升到了十分。汪宁和他搭配的很好,到了后面他几乎是如鱼得水,发挥非常顺利,试镜片段中的几个包袱抖出来之后连看了四遍不止的导演都笑了出来,可以说是相当成功。
制片人和导演等人在内间商议,几个演员在外面聊天。阮篙起身去卫生间,刚要转身关门,突然一个身影闪了进来。
钱舒一手扶住门不让阮篙关上,对他笑了下。
阮篙被恶心的直皱眉:“你干嘛,小学生手拉手上厕所?这就一个马桶,你要跟我挤挤吗?”
钱舒:“……”
阮篙咳了一声,他好像还有点没出戏。
好在钱舒立刻找回了自己的人设:“上厕所就不用了,我来跟你说句话。”
阮篙冷冷地看着他。
钱舒恶劣地笑了:“就一句。这个角色,是我的。”
说罢他关门离去,阮篙面色很难看,他呼吸的幅度有些大,肩膀轻轻起伏,他愤怒地盯着那扇门。
又来了!
他对钱舒的话并不怀疑。钱舒不蠢,他怎么可能看不出他的表现较之其他人有多差,甚至连台词都没有背熟。但是他既然敢说这样的话,那么一定在背后有动作。
又是韩婵。
突然有一种绝望和无力的情绪在狭小的卫生间里弥散开,阮篙有些疲惫地坐在了浴缸边缘。每次都是这样,从当初G&Q的广告到现在《新生》的选角,所有本应该公平竞争的舞台上都会有不应该存在的东西,把一池干干净净的水搅浑。
就连《少年游》的剧组,也有好几个投资方塞过来的花瓶小鲜rou,只不过都是无关轻重的小角色。
黑幕,潜规则,小动作……
他辛辛苦苦准备很久的戏,可能还不如韩婵和人睡一觉。
片刻后外面有人叫他,阮篙洗了洗手出去,然后不出意料地听到了钱舒入选的消息。
他有些麻木,完全靠肌rou记忆支配着身体,僵硬地笑着道谢,甚至对钱舒说了句恭喜。
他看见汪宁刚才还一直挂着的浅笑已经消失不见,她对阮篙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苦笑,阮篙勉强扯了扯嘴角,然后转身离开。
第47章 喜欢
柳瑞还什么都不清楚,估摸着这边结束了便兴冲冲地打了电话来问:“怎么样,是不是要退圈了大明星?”
阮篙被他问得鼻头一酸,喉咙里好像多了一团东西,费力地咽下去之后才开口,声音细微得有些变形:“退了,你带别人去吧。”
柳瑞一愣:“不是,真的假的啊,你落选了?那定的谁啊?”
阮篙闷闷地说了声“钱舒”,然后直接把电话挂了。
他难过的并不是这一个角色一次机会,而是面对这种行径的愤怒与无能为力。柳瑞总是说他被莫修然保护的太好,走出校园两年了还没摆脱掉非黑即白的学生思维,往好了说叫不食人间烟火,往坏了说就是不通人事。
可是谁遇见这种歪门邪道的手段不会生气呢?可能有些人看多了麻木了,无法反抗就只能这样接受了,阮篙又不是傻子,现实就明明白白摆在这,只是他不愿去想而已。他没办法,汪宁也没办法,这里的规则就是这样。
阮篙往床上一倒,用被子蒙住头。
柳瑞的电话穷追不舍地响了起来,阮篙挂了两遍,第三遍还是接了,不太高兴地说:“干吗?”
柳瑞道:“怕你想不开!”
阮篙气道:“我没那么脆弱!我就是心情不好,我想自己呆会儿行吗!”
柳瑞忙道:“行行行,哪能不行啊。那你先自己调节调节。晚上出来吃个饭?”
阮篙翻了个白眼:“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