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着被子坐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呆,直到褐马鸡进来。
“你醒了,头痛吗?”褐马鸡跳上床,看着还在发懵的方chao舟。
方chao舟过了好一会,才摇了下头,“不痛。”
“不痛就好,不过你今天早上的课没上,不要紧吗?”褐马鸡又说。
方chao舟抿了下唇,重新躺下去,用被子盖住了脑袋。他的声音从被子下传出来,“没关系,有人会帮我请假。”
褐马鸡有些惊讶,“谁?”
它昨夜喝高了,虽然是果子酒,但它喝了三大坛,所以回来后,就醉醺醺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方chao舟是什么时候回房的,反正它今早醒来的时候,方chao舟已经在床上了。
方chao舟在被子里的脸渐渐红了,“没事,你出去玩吧。”
昨晚的事情他虽然不是全部记得,但也记得一半。到后半程,他酒醒得差不多了,于是在看到面前晃动的芙蓉面时,一激灵,把薛丹融的腹部弄脏了。
帮薛丹融擦的时候,方chao舟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借助外力,实在是丢了他的男子气概。
所以事后,方chao舟死活不愿意再待在知春洲,薛丹融只好帮他穿好了衣服,违背了宗门规定,御剑送方chao舟回去的。
站在飞剑上时,方chao舟的腿还有些发软,不过他还是坚持站着。
到了水英院,方chao舟往前走了两步,就听到身后人的声音。
“我马上要渡雷劫了。”
因为这句话,方chao舟不由停下了脚步,他转过头看向对方。
*
上剑术课的老师不再是薛丹融,换成为另外一个性情稳重的师兄。外门弟子虽然怕薛丹融,但见换了一个老师,都有些失望。
即使换老师的事情都过去好几日了,但大家还在讨论此事。
“果然,我就知道薛师兄不会教我们,之前估计是觉得好玩,所以才来教了我们几节课。”
“我觉得也是,薛师兄现在过完了瘾,就不来了。”
听到这些话的方chao舟忍不住在心里反驳。
胡说,明明是薛丹融要渡雷劫才没来,都在瞎猜测什么。
而正在方chao舟反驳的时候,突然有人从外面冲了进来,“不好了,出事了!”
“什么事?”立刻有人问。
跑进来的人冲到他们面前,气喘吁吁,“你们都知道向主管前些日子告假了吧?”
“是啊,这怎么了?”
“我听说,向主管不是告假,是消失了,因为怕引起恐慌,所以没告诉我们这些外门弟子。”
方chao舟听到向源失踪的消息愣了一下。
而同时,又有一个人从外面跑进来,“出事了!”
众人听到这句话就说:“我们已经知道了。”
那人愣怔,好一会才说:“你们怎么这么快就知道风月庵的人来了?我才得的消息。”
“啊?风月庵的人来了?”众人眼神惊愕。
*
偏厅。
一红衣妙龄女子端坐主位左下方的位置,手持茶盖,轻轻拨动着茶杯边沿,一双美眸漫不经心地看着手中的杯子,半响,她放下手里的杯子,眼中带笑,看向主位,柔声道。
“我本该在之前就过来拜访的,但不巧,家中琐碎事一堆,家慈又刚渡分神期,需要人照顾,所以导致今日才过来。”
坐在主位的四指峰长老闻言,连忙摆摆手,“不妨事,涟衣,你能来天水宗,已经是我们天水宗之幸了,回去之后一定要替我向你母亲问好。”
这一句话,让坐在旁边的五指峰长老立刻横眉冷目。
见一个小辈,本不需要两个长老都过来,但他知道老林这个老头子,每次风月庵的人一来,就特别兴奋,一定要主动接待。尤其是风月庵的上一任庵主过来的时候,那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哪有一点当长老的样子。
此时坐在偏厅的妙龄女子正是风月庵的宋涟衣,两年前他继任了风月庵庵主之位,成为了新庵主。被他管理的风月庵在短短两年时间,发展扩大了不少,如今隐隐有跟黯魂门相较之势。
而坊间传闻,自宋涟衣继任其母之位,风月庵与黯魂门的关系日渐交恶,已经快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宋涟衣听到四长老的话,唇角的笑意更深,“那是自然,除了必备的礼数,这次家慈还让我额外带了些东西过来给世伯。”
说到这里,他侧眸看了下身后的侍女,那张漂亮脸蛋一背向天水宗的人,笑容就瞬间消失了。
婢女会意,立刻抱着手里的锦盒,走了出来。
四长老看到侍女手中锦盒,眼睛一亮,若不是旁边的五长老重重地咳嗽了一声,他当即就想把锦盒拿过来打开。
“你刚刚才送了一堆礼,怎么还送礼?云生,把礼物收好。”四长老给自己身后的弟子使了一个眼神。
宋涟衣见人收了东西,指尖拂了下绣着芍药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