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有没有效不知道,对邵与阳可以说是百试百灵。只见邵与阳登时笑逐颜开,拍着胸脯保证道:“包在我身上。等你把邵氏的工作交接好了咱们就去登门拜访隋文宇向他取经,顺便正式通知他:我们要跟他抢生意了!”
“好好好都听你的。”
这道关隘一打通,邵与阳迫不及待搓手道:“快看看爸给的是什么!”
季惟见他一副急吼吼的模样,几乎要笑倒在沙发上,整个人肩膀轻微**。
“先别笑了,快打开,都不知道是什么呢你乐个什么劲儿啊!”邵与阳作势就要来亲自Cao刀拆封了,季惟这才点头道:“好好好,拆拆拆,你先松开。”
红包拆开,里面是一把车钥匙。
季惟对车不太了解,拿着也不认识,邵与阳抢过一看,摇头道:“邵谦同志不行啊,送辆阿诗顿马丁就算完事儿啦?再怎么私房钱有限也不能这个样子,不妥不妥。我想好了,找他谈,今晚就谈!他唯一的儿子娶媳妇儿怎么能还这么抠啊,这样的话我要考虑向老妈告发他的小金库了。”
季惟哭笑不得道:“给爸爸留点儿面子。钱多钱少有什么要紧的,心意到了就行了。”
就这样,邵谦同志的小金库才算保住了。
别墅后面三位长辈的交谈声和笑声隐隐约约传进屋里,沙发上二人的心里被踏实的幸福充盈着,肩抵着肩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与阳”季惟头靠在邵与阳肩上,问他:“今天这些是你和爸妈商量好的吗?”
邵与阳点头道:“算是吧,我们家人都闹腾,这你知道,我妈说旅行结婚怎么想都不像样,不能让你受委屈,非要给你补个婚礼。但是以你的性格,我猜肯定是不愿意太张扬的,估计形式上的东西你也不太在意,我们一合计,干脆就敬个改口茶算了,虽然口是早就改了。”
季惟嗯了一声,将他怎么看怎么别扭的茶几拉回了原位。
其实两个人都不是很有仪式感的人,生活过不过得下去,两人合不合拍,这些事情跟仪式感原本就没太大关系。但邵与阳还是坚持要给季惟一个有仪式感的开始,他心里笃定季惟会喜欢。毕竟往后日子还很长,等他们从小年轻变成了两鬓斑白的老大爷,穿着老头衫去小区里找隋文宇等人下棋的时候,他仍然能腰板很硬地说,什么父母之命什么误打误撞,通通不是那么回事。自己的伴侣可是给父母敬过茶拿过红包的,一切都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就像下雨了就要打伞,吃饱了就该洗碗一样,这件事情天经地义到谁也不能指摘一个字。
完成了这件事,他很知足,以后只需要心无挂碍地对季惟好就行了。日子慢悠悠地过,路一条条地走,关一道道地闯,管他罗毅李毅张毅,只要跟季惟在一起,他就有无尽的勇气去打去拼。
“怎么了?”季惟看他久久不说话,开口问道。
“没什么。”邵与阳摇了摇头,双眼亮亮地看着季惟,说:“突然觉得房间这么布置也不赖。”
第五十一章 当幸福来敲门
邵宅别墅的外面有一条林萌道,两旁的白榆平时总能给饭后散步的人架起一道Yin凉来。
这天,邵与阳跟将近两个月没有上班的季惟照例被张妈的好手艺喂得太饱,晚上七点半牵着手走在这条清静无车的窄路上。
他们这周去跟隋文宇和谷悠吃过一顿饭,席间谈了不少有关画廊的事。隋文宇很够朋友,跟进货和经营相关的问题知无不言,季惟将重点一一记在了笔记本上,这两天一直在房里默默查资料跟列计划,一副第二天就要大展宏图的样子。
此刻走在路上季惟脑中也仍然没忘他的画廊,边走边问:“与阳,你说我要不要把画廊西边的两个小房间打通一下变成专放竖版画的展区?”
邵与阳手里正搓着一个从地上捡起的白榆叶梗,一时没有注意季惟说什么,回头“啊?”了一声。
“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季惟问。
邵与阳一口气叹进地心。
说起来他最近叹气的频率有点儿高于平均值了。
“季惟,你发没发现,这条路上的树叶掉得越来越多了。哎,上周还没这么多呢,这周每走一步都能踩到一片了。”邵与阳愁眉不展道。
这是……伤春悲秋?季惟奇怪地拉过邵与阳的脸,像检查牲口的牙口一样检查了一番。
左看右看也没发现邵与阳有这方面的DNA。
“叶子掉落说明秋天快来了,是正常的。“季惟问:“你是在为树叶掉落伤感吗……”
邵与阳又叹一口气,斜瞥他一眼:“这叫一叶知秋,你简洁一点。”
得,最近学了几个成语可算是用上了。
季惟忍着笑道:“对对,一叶知秋。那么我们邵总,要不你给我解释解释,秋天来了所以呢,怎么你就长吁短叹了。”
一叶知秋对长吁短叹,1:1。
邵与阳扔掉手里被搓破了的烂叶子,掰过季惟的身体,眼神跟医院的B超一样上下扫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