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醒过来。
“与阳……”
季惟转动了一下脖子,浑身像被十几台蓝翔推土机压过一般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地方是对劲的。他的记忆只停留在浴室里浓得化不开的信息素和在身后疯狂耸动的邵与阳。
之后呢——?
季惟想抬手敲一下自己的脑袋却发现胳膊已经酸到无法大幅度动作。视线下移,只见自已身上布满星星点点的吻印和抓痕,再加上下唇结起的痂,整个人像被狠狠蹂躏过一番。
邵与阳不知去了哪里,昨天脱下来的衣服还随意地丢在套房的沙发上。
季惟小心地掀开被子,本以为会看到凌乱不堪的一番景象,谁知**竟是出乎意料的干净清爽,除了膝盖上跪出的两块红疤和体后的撕扯感外,并没有其他不妥,想来是邵与阳帮自己清理过了。
他们……已经完成标记了吗?
季惟抬手摸到自己颈后的腺体,上面两个牙印还清晰存在,诉说着昨晚的疯狂与痴缠。
原来自己真的已经被一个Alpha标记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是自己喜欢的Alpha。
只是这样想着,季惟就觉得有一股无法压下的满足和安心涌上来。生理的吸引固然是无法抵抗的,灵魂的**更让人震颤。
一转头,季惟发现床头的柜子上用透明水杯压着一张白纸。
拿起来一看,邵与阳龙飞凤舞的张扬大字印入眼中:“我有点事先出去了,好好休息,晚饭接你出去吃。记得把这张纸条也保存起来。”
估计是为了让季惟好好保存,他还特意拿了张没有酒店logo的A4纸。
季惟扶着床边站起来试着走了两步,确定没有问题之后这才找到一身干净衣服换上,去浴室整理自己,纸条则被他小心地收到一堆文件里了。
镜中人的样貌和以往其实没什么明显不同,但身上的味道算得上是完全不同了。他再不是之前那样纯粹的白兰花香,周身的香气里裹进了几分酒的浓烈,以不容忽视的存在感昭示镜中的Omega已身有所属。
糟糕,他忘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邵父还在楼上。
自己这么长时间没出现,也不知道邵与阳是怎么跟父亲解释的,以他的性格多半就是直说了,届时又该怎么面对楼上两人。季惟突然就提不起勇气出门了……
正踌躇着,邵与阳的电话打了过来。
“终于醒了?”邵与阳的声音里有明显的笑意,听得季惟一阵气恼。
凭什么一夜纵欲之后Omega就“后患无穷”Alpha却像没事人一样,不公平。
他没好气地接道:“你去哪儿了?”
“我去处理后续的事情,给几家胡乱报导的媒体发了律师函,起个杀鸡儆猴的作用。爸我也送走了。”
季惟一愣:“父亲已经走了吗?”
“嗯,这边也没什么事让他做了,我让他回去陪老妈。我跟他交待过了,等你身体好一点我们俩再回宁安。”
季惟的脸腾得一红:“你该叫醒我的。”
邵与阳那边好像坐到了车里,朝谁说了句开车。
“我倒是想叫,你哪里就醒得过来。”邵与阳接着调笑道:“怪我,把我们宝贝累坏了。”
季惟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我们什么时候去吃饭?”
“我在去接你的路上。”邵与阳说:“你简单收拾一下,车子大概十多分钟就到酒店楼下了。”
一刻钟后,邵与阳的座驾果然抵达了酒店门前。季惟刚一上车,邵与阳就唰得一下拉上了隔板。
“你做什么?”季惟登时警惕起来。昨晚叫天天不应的后怕还在脑海里呢。
邵与阳一哂:“警惕性大幅提高啊小伙计。”
“一朝被蛇咬——”
“十年被蛇咬。”邵与阳接话快如闪电。
季惟:“……那么我恳求蛇大哥下次咬的时候留我一条命。”
邵与阳哈哈大笑,摇着头说:“不在话下不在话下,还是那句话:咱们得可持续发展!好,现在跟你蛇大哥说说,有什么哪里不舒服,嗯?”
“没有。”季惟相当斩钉截铁。
邵与阳拉起季惟的两只胳膊上翻翻下看看,跟摆弄布娃娃似的。
“没有就没有,你一脸慷慨就义干嘛?”
季惟决定当一回明光山小壮士——不理他。邵与阳就凑近鼻子嗅起他的颈来:“你味道变了诶。”
属狗的,错不了。
见季惟懒得说话,邵与阳将距离拉开一些,扶着他两边胳膊说:“咱们今晚就回宁安去好不好?”
“今晚?这边的事都处理好了吗,罗毅呢?”
从见面到现在邵与阳一直没提到罗毅,季惟心里放心不下,这尊大佛恐怕并没有被一击而倒。
邵与阳神色如常地答道:“消失了。”
“消失了?”
“嗯,暂时没有他的踪迹。黑户头查不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