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哎”了声,连忙在那群女工作人员中找代替:“你们都给我看看手。”
一个两个手打扮得Jing致得很,又是涂指甲油又是指甲镶水晶,哪像个街头卖花的,指甲都要抢走花的镜头了。
突然抓到一只手,又白又长,也不花哨,还挺适合替代那白人卖花女孩。
助手双眼放亮,抬起头看这位被他选中的幸运宠儿。
傻了。
竟然是逢暄,一个大男人。
导演问助手:“找到没?”
助手看着导演,一脸尴尬:“男的。”
导演:“那么多女生你找不到一个能替的?”
“手都不合适啊。”
导演想了想:“男的也成,白人女个高体格也大,头上戴个头巾,围上围裙。反正做背景的时候要虚化,看不出来。行吧,就他。”
助手握住逢暄这根救命稻草了,请示乔漠:“可以吗乔总?”
昔日大哥如今去扮小姑娘,逢暄内心是拒绝的。但他不好说出口,他希望乔漠能读懂他的心。给乔漠的眼神提示也很明显。
他相信乔漠明白他的意思,等待乔漠替他拒绝。
只见乔漠微微一笑:“去吧。”
“你??”逢暄难以置信地看着乔漠,发出质疑:乔漠,你到底是不懂我的心,还是故意要看我变成卖花的小姑娘?
助手兴奋地把逢暄拽走,给他头上戴上方巾,套上围裙。拿那束道具花,让他捧着。
隔远一看。
还真没违和感。
助手简单跟逢暄讲了一下他要做的事,归根结底一句话,他待会什么都不用做,捧着束花就行。
准备就绪,导演喊开拍。
这一场演员和摄影师都表现得不错,一个上午拍摄便结束。没什么大问题。
尽管后面没有逢暄的镜头,逢暄仍也敬业地跟着站了一上午,当了一上午的“卖花女”。
最后一条检查无误,导演喊收工,逢暄还在整理手中的花。
看见乔漠走过来,他拿起一枝花,送到乔漠眼前:“先生,买火柴吗?”
刚才还百般不情不愿,现在玩性上来,谁也不能让逢暄出戏。
乔漠接过他的花。
逢暄戏还没完:“先生,你还没给钱。”
乔漠配合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欧元,放在他掌心上。
逢暄将那欧元收进口袋里,又拿了枝花:“再买一根火柴吧,先生。”
乔漠从口袋里拿出十几张钞票,数了数,放在逢暄手上,问:“这些可以连人一起买走吗?”
见钱眼开的逢暄:“谢谢主人,主人我从今往后就是只属于你一人的小姑娘,我天天给您划火柴!!”
乔漠被他逗得笑出声。
金钱使昔日大哥甘心变为小姑娘,还愿意为曾经的“小弟”天天划火柴。
“收工了收工了!”导演又朝另一边的工作人员喊了几声,望见乔漠和逢暄,“这俩还玩起来了?”
一工作人员握着杯热乎乎的咖啡,喝了口:“助理的工作已经细化到要陪老板玩过家家了?”
“太惨了。”
他们再次纷纷可怜逢暄,但愿艾登回来后逢暄日子能好过点。
第40章 暖炉都得当
天气放晴几日,下了场雨。这地方一下雨就冷到极点。
雪是化干净了,翌日剧组开工时冻得人说不来话。
乔漠坚持天天到场监制,逢暄自然也得跟着早起。
早晨是气温最低的时候,连抗寒能力超强的袁沅嘴唇都在打颤。
逢暄穿了三四件衣服,外加一件大衣,下车后依然冷得受不了。他看乔漠穿得也不厚,不明白他为什么能在这天寒地冻的环境中适应自如。
逢暄没停过颤抖,抖得口中嘶嘶出声。乔漠问他:“冷吗?”
逢暄将头点了两下。
乔漠去保姆车上,拿了两件羽绒服过来。
一件给逢暄,一件自己穿上。
羽绒服长,逢暄要拉拉链,拉链头怎么都弄不好。乔漠替他将链头扣好,拉上。接着看剧组进度。
海佑拉了一个礼拜的小提琴,从古桥拉到文化馆,从文化馆拉到教堂,从教堂拉到街头。
可能是拉多了疲倦,曲风逐渐闷sao。
现场估计没多少人知道,英国公爵为了听海佑拉奏的小提琴曲,曾亲临大学邀请他去参加宴会。在这里,这演奏曲倒廉价起来。导演喊几次cut,再宝贵的现场演奏都得从头来过。
英国离这里并不远,那位公爵倘若凑巧过来散心看见这一幕,可能要呕血三升喊声“shift”。
不对,这次逢暄学会了,是“shit”。
今天导演兴许大姨夫来了,脾气暴躁,演员怎么演他都觉得不够好。训完还得来一句:“我都觉得不行,人家那么大的公司会满意?”
袁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