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他便也猝不及防地向后跌去!
一瞬间,白熠竟是忘记了自个儿还会这些许的术法,闭了眼身子都绷紧了,这模样令饕餮当真是忍俊不禁。
他好似极为缓慢的伸出手去,但在这平月洞中却是动作极快,只一眨眼间,便将那少年揽到了自个儿怀中。
白熠便轰然间贴上一个温热的怀抱,心跳清晰的很,还有他自个儿的心跳声,交织着,仿若分不开一般。
那饕餮已然捋着他的头发,问着:“小鸟儿怎的还怕了我?”
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白熠连忙正了正身子,伸手便推他,一推两推三推……这厮竟是纹丝不动,不由泄了气,便微微抬了头看饕餮,心中颇带了几分怒气。
这小龙壳子竟是身量不高,比之饕餮矮了一头,如今在又短又圆四个字中,只剩下了前两个字——亦是颇让人为难。
如今与这饕餮站在一处,须得仰着头看他,才能与其对视,当真是无限悲哀……
而在饕餮看来,这小鸟儿微微仰了头,露出一片雪玉脖颈儿,淡色薄唇微微翕动着,微蓝的双眸正深情款款的看着他,仿若献祭一般,只差没有说一句“来吃我吧”——如此的美味,他怎能错过。
遂,白熠口中拒绝之言尚未出口,便被饕餮一举咬住了唇,他微微瞪大了双眼,一双眸带着微微惊讶,流光潋滟仿若带了几分水色,而口中的满满抗议却全然说不出。
饕餮的吻仿若狂风暴雨一般,席卷着他口中的每一个角落,纠缠着他的舌与之共舞,霸道如斯,白熠心中却不觉得讨厌。
待一吻完毕,白熠身子不由微微瘫软着,早用不上半分力气。
美人如画,吐气如兰,饕餮勾唇一笑,却是将他拦腰抱了起来,直直向房内行去。
白熠不由心中紧张三分,忙道:“你要作甚?快将我放下来!”他虽挣扎的紧,但在饕餮看来,这实在是蚍蜉撼树,并不能让他停滞一分。
他垂眸看这个不甚安分的小鸟儿,口中笑着,只道是:“还能作甚?自然是要与夫人来行一行这闺房之乐啊。”
这一句闺房之乐不由将白熠吓着了,他脸色微红,竟是挣动地更加激烈起来。
“快将我放下来!”
“夫人既已应了,要替为夫生一窝儿崽子,那便没什么机会反悔了。”
饕餮唇边挂着笑,口中缓缓说着。
白熠竟也未曾想——这幻影是打哪儿知晓的上一世的随口之言?
他只是急急忙忙道:“我并未应,生什么崽子,我可是生不出来……”
他抓着门板,拒不进屋,匆匆忙忙便要说自个儿是个公凤凰。
可是将饕餮逗的不轻,他直接接过白熠的话头,口中只道:“生不出来?原来夫人是有如此的担忧啊……”如此说着,忽而一只手便直接去拉小鸟儿的法袍,笑道:“不过夫人还请宽心,崽子的事儿如今不能太急,需顺势而为——多做几次,总会有的。”
趁着白熠抢救法袍的空挡,饕餮直接将他勾在了怀中,身形一闪,却是又回到了那石桌旁。
白熠不由微微发怔,不由想这饕餮终是想明白了?但心中这口气还未落下来,便听得饕餮又开口了。
“为夫见夫人不太喜欢那里头,想必是想着在外头。”
他一副苦恼模样扶了扶额,又道:“为夫虽觉得如此可能有伤风化,不过夫人的意愿,为夫亦不敢不从。”
这何止是曲解,这简直是天大冤案!
白熠只觉自个儿已然百口莫辩,只干巴巴道:“你便只晓得欺负我。”谁说不是?从当初这饕餮将他推下无尽地狱,他本是该与饕餮不死不休,上天却让他成了饕餮臂弯中的一个狐狸崽子,直傻乎乎的将自个儿一颗心托出去……
如此想着,他忽觉自个儿腾空而起,而地上亦是传来一声清脆的碎裂声,有浓烈的酒香传来。
饕餮竟是直接将他放在了石桌上,他将白熠困在自个儿的包围圈中,一双黑眸看着他,忽而在他润泽的薄唇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白熠。”
他忽而开口唤自个儿的名字,白熠不由微微愣怔,饕餮向来不正经的很,从来俱是小鸟儿,小崽子地唤他,没什么认真,如今应是第一次如此唤自个儿,倒是颇带了几分郑重。
白熠唇角微微翕动,口中应了一声:“作何?”
却听饕餮道:“我们,成婚罢。”
白熠楞在原地,他心中怦怦跳着,不自主便屏住了呼吸,看眼前等他说话的饕餮一副专注模样,却又是心中一紧,不由微微移开了眼眸。
乍转眼,却正正看到那一树合欢花正开的灼灼,此时,却明明不是合欢开的时候。
白熠唇边不由带了几分苦涩,这些,俱是幻境啊,他在这心魔中沉迷,有盛开的合欢花,还有对他百依百顺的饕餮。
他方才说甚,要与自己成婚?
有人说,心魔之中显现的,乃是自个儿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