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健比他要早一步。
“想让你多疗养几天。”曾健看着床上的魏秋岁,一脸惋惜道,“但你也知道,上上下下那么多人盯着,你一个副支队也没法多躺几天。”
“我不需要了,我现在已经可以自己走路了,伤口也恢复得差不多了。”魏秋岁见状就要起身,被曾健强行摁住肩膀压了回去。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呢。”曾健啧了一声,“我说了,让你去银杏河疗养两天又不是害你,你天天绷着神经,太累了。我们局里又不是上上下下少了你不行,我答应你,你回来时候所有能处理的线索都给你剥得干干净净放在你面前,你是不是不信任我们队友?。”
“曾队,我不是这个意思。”魏秋岁连忙说,“我就是想…”
“你想什么想,余非!余非!”
“啊?”
从刚才就站在外面提着个暖水瓶偷听的余非忽然被叫,急忙跑进来:“怎么啦?”
“安排你和小魏一起去银杏河度假村玩玩,放松一下。你这可是沾了魏队的光啊,要好好谢谢他。”
余非提着瓶子,左看看曾健,右看看魏秋岁,不知道这是唱哪儿出,只能半天憋了个“谢谢……?”
魏秋岁:“……”
曾健就这么走了,还留下了两张去银杏河的车票,说明天会有人把他直接接去火车站,送上车。
“曾队这是又把你支走?为什么?”余非说,“他难道看出来了点什么吗?还是他……”
“可能。”魏秋岁掐着眉心,“他可能也看出来了我有所保留,但…也可能是别的原因,或许是真的单纯让我去疗养,或者是市局出了什么事儿。”
“那我们……”
“去吧,顺着他意思。”魏秋岁说。
于是魏秋岁和余非就这么出院了。
银杏河是一片浅滩,周遭以环境优美出名,不光是银杏,所有山间的美景都尽收,离白津不过也就火车两小时的车程。
附近都是度假民宿,于是很多人都会去那里疗养放松。
魏秋岁都不记得自己上一次旅游是什么时候了。
可能是队里全体出去旅游团建,除此之外,他最早的可以追溯到初中春游。
余非倒还行,这几年跟着父母出门,国内跑过,国外也跑过,最少一年也能出去一次。
他们两人单人特别出去玩旅游,出去过年时候到黑溪之旅,基本没有。
头一次不带案件,没有包袱和负担地外出游玩,余非还感觉挺新奇的。
他们下了火车,民宿老板还被安排来接,直接被接到了目的地。
余非看着这颇有山野森林气息的民宿,院落里有花有草还有鸡,在院子里放把椅子就能眺望远山,除了房内的热空调根本没有什么用处之外,简直就是人间仙境。
他放好行李,看见魏秋岁站在院落里叼起一根烟。
感觉很久没有看魏秋岁抽烟这个动作了。
半垂着眼和冷淡的表情,弹烟灰的时候,手指修长地磕着,莫名有种对所有事物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气质,总之看起来非常享受。
他看了看,上去抽走了他嘴边的烟。
魏秋岁回眼看他,余非把烟叼到自己嘴上:“病没我好的快,就别想着抽烟了。我看你不如趁着生病早点把烟戒了吧。”
魏秋岁也没有什么别的异议,只是把烟盒收回了裤兜里。
余非点燃了烟,眯着眼看向远方,耳边都是鸡的咕咕咕声,两个俊美高挺多男人在一群鸡中沉默无言,画面还有点喜感。
“放松点。”余非说,“有句话叫什么?来都来了……”
“嗯。”魏秋岁应了一声。
“还是不喜欢和我出来?”余非笑着逗他。
魏秋岁摇了摇头。
“这就对了。”余非说,“身不由己就随波逐流呗。”
魏秋岁凝视了一会地上的鸡,那鸡昂首挺胸地走过来,走到魏秋岁的旁边,紧接着低头啄了一口他的脚。
魏秋岁:“……”
余非噗嗤笑出了声,把香烟在烟灰缸里摁灭,边伸着懒腰:“这鸡这么调皮,不如我们把它剁了吧。”
“……剁了?”
“就是吃呀!”余非说,“我们来的可是大山,能捉鸡抓鱼,弄新鲜的自己吃。”
魏秋岁眼睛微微一亮,似乎有些来了兴致。余非在旁边用脚碾着鸡吓它们:“刚听老板说还能上山打野鸡呢,还能下河摸黄鳝,这季节还有冬笋,怪好玩的,我们休息一会,就跟着上山呗。”
他凑近魏秋岁的耳朵,热气贴着掠过:“珍惜点儿我们俩第一次旅行吧。”
魏秋岁的厨艺,最近余非大致只领教过快手菜环节。不过按着从前魏秋岁再忙也要坚持在高三给他炖个补汤补身体的习惯,他应该还是可以来几道硬菜的。毕竟那时候似乎觉得魏秋岁做什么都好吃,滤镜厚如啤酒瓶底。
但余